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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对魔教进行反攻的计划,就差您这个领头人到位了,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几百弟兄就能一路冲杀到乌兰山上去,诛杀大魔头杭远圣,为您父亲报仇雪恨!”
    时砚冷冷的不说话,心想这些人真将他什么都不懂,说几句好话便会找不着北,被人随意摆弄的小孩子哄呢!
    给他们当免费打手,实现他们的目的,最后还要反过来对他们感激涕零,因为这群人说了,他们帮助自己为父报仇了呢。
    周文见时砚不说话,还以为他被这个天大的消息砸蒙了,毕竟年纪轻轻,听说之前在折剑山庄过的也不好,母亲不疼,伯伯婶婶不爱,没得到过什么关爱和权利,一个下人都能看轻他。
    别看现在瞧着武功不错,算是个高手了,但心智还很不全,骤然听说能得到这么大权利,惊讶甚至惊喜都是在所难免。
    谁知时砚一开口,声音冷淡,坐在简陋的床上,神情像是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一般俯视他们:“计划是谁提出的?组织者是谁?几百人都是哪些江湖门派组织的人手?现在由谁说了算?号令这些人用的是什么信物或者只听某一个人的话?计划是什么?正面攻击还是有内应?”
    “当然,以上这些都可以不重要,今晚,是谁让你们来找我当这个出头的椽子对我说这些三岁小孩儿都不信的鬼话?或者说,你们背后之人是谁?”
    时砚话一开口,周文就知道他们都错估了时砚,这人根本就不像宗持剑说的那般,愚蠢又自大,自尊心很强,喜欢听奉承话,看不清现实,又没接触过什么正儿八经的江湖,什么都不懂。
    这分明是太懂了啊。
    今晚不说服时砚,他们的计划便可能夭折,可面对这样一个棘手的对手,周文一时之间想不出合适的托词。
    后进来的那人也不知是真没脑子还是喜欢将自己装扮成没脑子,对着时砚不满道:“管这么多作甚?就说你爹的仇你还想不想报了?”
    说着还上下打量时砚几眼,露出怀疑的神色:“该不会江湖传言都是假的,你根本就只敢围着石门镇转悠,杀几个魔教的小喽啰传扬自己孝顺的名声,对石门镇里面的大魔头心生惧意,压根儿就没想杀进去为你爹报仇?”
    两人一软一硬,配合的极好,可惜激将法对时砚一点儿用都没有。
    时砚终于给了这人一个眼神:“宗持仙是你爹吗?”
    那人气急:“你这小儿,怎的如此无礼?爹是能随便乱认的吗?”
    时砚很认真的劝对方:“既然不是你爹,你操这份闲心做什么?吃饱了撑的建议你多打两套拳,说闲话并不能很好的帮助你消化。”
    说罢也不管这人难看的脸色,直接问周文:“周长老,虽然你早年是我父亲属下,但几年前就已投靠了宗持剑,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想来你背后之人是宗持剑无疑了!
    让我猜猜,一定是我最近的名声太响亮,我的好大伯大伯母日子不好过,折剑山庄包括他们二人的名声也遭到不少人质疑,于是他便想找个机会将我给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
    但我行踪不定,且没有规律可寻,你们找不到这个机会,于是便有了这次反攻魔教的计划吧?咱们且不论魔教和南方武林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井水不犯河水很多年,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对南方武林大开杀戒。
    单说就几百人,想让我带着人杀进石门镇,你当我是傻子吗?整个石门镇数万人,都是魔教之人,让我去送死,麻烦也弄得稍微真实一些好吗?
    若是我听了你们不走心的蛊惑,真的带着一群来历不明,目的不明的人去为父报仇,可能还没走到石门镇,就先被这群人干掉,带着我的头颅去宗持剑面前领赏去了。等我一死,还不是由着你们编造?宗持剑在众人面前掉几滴眼泪说几句和魔教不死不休的话,说不定还能卖一个好大伯的人设呢!
    魔教可真是冤枉,你们不能看人家杀人不讲原则,就什么香的臭的都往人家头上扣吧?”
    周文二人心下狂跳,眼前的时砚和他们之前认识的,和庄主嘴里说的完全不同,将他们精心计划了几个月,又耐心等待了几个月,终于在时砚名声如日中天,最可能被捧得飘飘然的时候一举击中的计划,一语道破。
    其实双方心知肚明,宗持剑和宗时砚二人的主要矛盾,从不是这些不轻不重的流言,而是宗持剑代理庄主的身份。
    若时砚一直不争气,宗持剑管理折剑山庄,甚至将来传给儿子宗时隐,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旁人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如今时砚的名声响彻在外,已经有人暗中提及让宗持剑将庄主的位置还给时砚的话了。
    这叫像周文这样先前是宗持仙的属下,后来又投奔宗持剑之人如何想?他们是万万不愿意时砚掌权的。
    折剑山庄不仅仅是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庄子,他背后牵连的利益,代表的意义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不说其他,单就庄主一句话,能让南北武林都为之侧耳倾听,就很能说明问题。
    时砚已经挡了太多人的路了,他不死,很多人难安,甚至之前武林中支持宗持仙之人,这几年也因为和宗持剑有了太多牵连不清的纠葛,在时砚这件事上态度暧昧。
    虽然时砚本人不在乎一个折剑山庄,但架不住有人,有很多人觉得他很在意,很想抢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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