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小心翼翼的试探:“哥,你还好吧?”
时砚手里的书刚好看到最后一页,坚持看完后缓缓合上才回答时临:“我只是不想时薇姐和竹荣那个老男人在一起而已,难道你们还见过我针对其他人吗?”
这么一说还真没有。
两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同情竹荣。
“天天嚷嚷着要让时薇姐负责,以咱们姐夫的身份自居,见了我说话时那个语气哟,比我爹都和蔼,将我当三岁小孩儿哄呢,每次见面都要塞一把水果糖,啧啧,听到这个消息老男人怕不是要刺激疯了。”时云幽幽道。
时云就受不了竹荣那死皮赖脸的劲儿,不就是睡了他一觉吗?至于念念不忘,念叨这么多年,追着让人负责吗?
搞的上层少有人不知道他竹荣被闻时薇始乱终弃的事情,每每提到闻时薇,上层总是露出心领神会的眼神:“哦,渣了竹荣司令的女人啊!”
要时云说,大姐闻时薇花花公子的名声,就是竹荣给宣扬出去的,可见老男人用心之险恶,叫人咬牙切齿。
“以前当个小团长,还有机会出国执行任务,见一见时薇姐,现在成了司令,一举一动都在人眼皮子底下,目标太大,更加不好行动,除非时薇姐主动回来,老男人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和时薇姐见面了,真可怜啊!”时临幸灾乐祸道。
在这件事上,时临的看法和时云非常一致,两人都觉得竹荣这男人太小心眼儿。
时砚对此不置可否。
于是另起话题,叮嘱时临:“既然你今儿回来了,顺便去外婆家一趟,前天老人家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我刚好遇见,问题不大,但几个舅舅都不在身边,保姆到底不如你来的亲近。”
时临外婆沈老太太,解放后凭借过硬的专业技能,成为平城日报的社长,人老心不老,发表的见解一针见血,看问题角度独到,坚持自己辛辣的风格。
平城日报创建初期,老太太可谓是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报社,逐渐吸引过去很多业内人才,才慢慢将平城日报办成国内报纸的领头羊。
几个儿子因为工作原因都不在平城,老太太不愿意拖累孩子们,独自在外居住。
想起老太太对时砚的好,还有离开海城时给他存的那一大笔钱,时砚就免不得时常上门去瞧瞧,免得保姆觉得老太太身边无人,照料的不尽心。
说起这个,时云就想起另一件事:“哥,你还记得解放前,咱们在战地医院见到的那个男人吧?自称是海城沈家人,看了文华先生的文章后刺激的发疯的那位。”
“嗯,你又遇上了?”那人除了沈父不做他想。
时云坐在时砚对面,慢悠悠剥开一个橘子,橘子的味道很快充斥整间屋子,她才笑眯眯道:“他一路找回来了,前天在文华先生住的巷子口徘徊,行踪可疑,被人拿下,我刚好知道一些内幕。”
时云和闻家互相不想承认,又因为时砚和时临二人,和闻家产生了密不可分的尴尬关系,老太太作为沈明月的母亲,自然与女儿立场一致,因此时云长期和沈老太太非常默契的互不打扰对方。
但时云对老太太是真心佩服,日常称呼对方为文华先生,像每一个读者一样。
时砚看完这本书,从头开始重新看,一心二用:“说说。”
时云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酸的直皱眉,好半天才道:“那人不经吓,安保局那边还没动用手段呢,就一连串全招了。
早年那人不是心里眼里都是沈明心和她母亲吗?后来海城大乱,那人没跟着沈家人一起离开,而是带着金银细软和沈明心逃往港城,结果半路上那女人受不了苦,偷了全部钱财跟人私奔了。
那人身无分文之后被岛国人抓去替他们写文章给战区的百姓洗脑,做岛国人的爪牙苟活,一直到岛国人投降后才得以解脱,也就是上次咱们遇上他那次。
据他本人所说,那次就是听说文华先生在津城,想去投靠文华先生和几个儿子的,结果半路遇上津城和安城大战,意外受了伤,才无法成行。
兜兜转转,他还是不放弃,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文华先生的住处,想和先生重修旧好。”
时云说的直皱眉,这种没用的男人,她是真看不上,骂两句都嫌浪费时间。
但尴尬的是,那个偷了全部财产和人私奔的女人是时砚的亲外祖母,那个没用的男人,更是时砚和时临的亲外祖父,两人若是不管,会有人借此攻击两人。
单就时云知道的,已经有人准备拿这件事做文章了。
时砚明白时云的意思,不过他一点儿都不在乎。
头都没抬,翻了一页书,问道:“我记得温到缘现在在街道办当主任?”
说起这个就更尴尬了,温到缘,一个让在场三人都喊过爸爸的男人,时砚的亲生父亲。
逃离海城后,将两个私生女献给了当时落河城内的英国大使,因此成了落河城警察署署长,耀武扬威的事儿没少做,英国人撤离华国境内后,自然而然成了被放弃的那个。
但这人也是能折腾,不知何时走了谁的门路,现在在平城某街道做主任。
前段时间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时砚,就是他的亲生儿子温时砚,兴致冲冲的拎着两瓶茅台就上家里找时砚认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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