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也很兴奋,但还是提醒时砚:“闻大夫,那种人最是难缠了, 我瞧着他是特意来找您的,一计不成, 肯定还有后续,往后您出入都要小心,别被缠上了。”
时砚一听就知道来人是王五,但温时临不知道, 用十分担忧的眼神瞧着时砚:“往后让保镖跟着点儿吧,免得被疯子缠上。”
时砚没想到王五这么不中用,第一次出场就被刘阿婆一个小脚老太太轻易拿下,简直让人失望。
不过王五已经被那两个跟着他来收账的赌场打手吓得不轻,对方见王五不仅没拿到钱,还差点儿被人给揍了,觉得王五可能在驴他们,对王五的态度越发不客气:“你是不是还想掉第二根手指头?要是真这般想,不用绕弯子,直接跟咱们兄弟说,自会成全你的。”
两个打手身强体健,面相凶狠,一言不合就对王五拳打脚踢,王五在小诊所吃了瘪,退而求其次,将目标放在温时临身上。
作为本来的闻家大少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温家透明小可怜,王五觉得温时临知道这件事后,怎么着也能给他一笔钱,让他打发走跟着自己的两个瘟神。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温时临最近在外面租房住,身边的安保没有闻时砚那般严密,他接近温时临相对来说要简单很多。
于是温时临下班前还劝表弟小心被疯子缠上,下班后在家门口,就被疯子找上门。
温时临不可置信的指着王五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和时砚表弟,身份互换?豪门换子?长辈恩怨?主使人还是我妈沈明心女士?”
温时临觉得他遇到了疯子,听对方拉拉杂杂的讲了半个小时,独自站在冷风中的自己着实有些傻逼。
别的不说,要是母亲沈明心真有这种瞒天过海的本事,这么些年就不会在温家和沈家过的这么不如意,需要拿他出气了。
在温时临看来,不是母亲沈明心没有这个心,而是她没有做下这一系列事情却不被人发现的实力。简单点儿说就是实力限制了沈明心的发展。
温时临非常同情的拍拍眼前人肩膀,此时他还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中午被刘阿婆赶走的王五,从兜里掏出一个银元放进王五手心。
“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人难免会想不通走上岔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今日你编故事骗我,我不与你计较,但日后继续这般,迟早要折在旁人手里,好自为之吧!”
说罢拎着手里的公文包,对王五的故事毫不在意,与王五擦肩而过,心里还在想今儿时砚要开的一个新项目,他现在毫无头绪,却觉得挑战十足。
手头的资料还没吃透,需要熬夜苦读,十几岁的少年人,陡然生出一种时间不够用的错觉,恨不得一分钟当成两分钟来用,丝毫浪费不得。
现在的日子简直就是他一直向往的生活。外面只要天没塌下来,温时临就不想将过多的心思放在不重要的东西上。
独留一辈子只在这件事上说真话却被人几次三番当成骗子的王五站在原地,握着手里的一枚银元,恶狠狠的盯着温时临的背影:“这是把我当叫花子打发呢?”
说罢手里的银元狠狠地朝温时临离开的方向扔去。
“当啷”一声,银元在温时临脚边落地。
说到底,王五还是怂,不敢真的将银元往温时临身上扔,只敢用这样的方式吸引温时临的注意,顺便发泄心中接二连三受创的怒火。
谁知温时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像是没听见王五的怒喊似的,弯腰捡起地上的银元,踹进兜儿里,理都不理无能狂怒的王五,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温时临心说:实验室每天都在疯狂烧钱,最近还半价给人送了一批药材,入不敷出,一个银元也是钱,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王五看着被温时临紧紧关上的院门,再瞧瞧左右两边将他夹击在中间的赌场打手,心下着急,连连道:“我,我还有办法,两位大哥千万别动手,我发誓,这次肯定行!”
不动手是不可能不动手的,两人将王五按在地上一顿摩擦后,在周围街坊一个个惊讶眼神中,十分变态的将王五亲亲热热带回家,再次给了剁手指威胁,让王五尽快解决问题。
然后拿着王五的积蓄,勾肩搭背的去外面风流快活。
王五躺在床上,眼神阴鸷,心中盘算一圈儿,再次改变目标,定在闻时薇身上。
闻时薇最近得到母亲沈明月女士的许可,可以出门走动。
但她自从被弟弟时砚诱惑,迷恋上时砚送给她的金融书籍后,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一发不可收拾,根本懒得出门,别说出闻家大门一步,除了吃饭喝水,闻时薇连自己房间门都不愿意出,搞的沈明月一度以为自己闺女又在暗戳戳酝酿什么巨大的阴谋,整天神经紧绷高度紧张,一直处于防备状态。
这天 ,闻时薇终于在母亲沈明月的催促下,出门和小姐妹聚会。
聚会地点约在海城有名的酒店,酒店是法国人建的,里面的饭菜好不好吃闻时薇说不好,但贵是真的贵。
一些为了迎合本地人口味做出妥协的法国菜上桌后,没几个人动筷子,一群小姐妹叽叽喳喳讨论最近新出的化妆品包包,圈里的八卦,谁订婚了,哪家夫妻貌合神离各玩各的,每次都是这些内容,每次都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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