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原身时砚来说, 身体虚,那纯粹是没节制的喝酒,加上作息不规律导致,根本不是流连女色身子虚弱。
时砚想,也许是从小家里好看的丫鬟太多,见惯了各色美人,对外面的并不感兴趣。
长这般大,连女孩子手都没碰过,纯碎是觉得尔等凡人,不配占我便宜心理。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时砚“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给自己扇风,张明才几人瞧见时砚扇子上“天命风流”四个大字,顿觉惊艳。
“楚兄,狂还是你狂,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这扇子拿出去,该多有排面啊!嘿嘿,这字谁写的啊?看起来真不错!说说呗,回头我让人给我也弄这么一把!”
时砚冷哼一声:“你不怕这玩意儿拿出来,让你家大人给打断腿啊?”也没说这字是自己写的,反正说了肯定没人信。
张明才嘿嘿一笑:“哪能呢?在家里肯定藏得严严实实,怎么能被家里人发现呢?看不起兄弟不是?”
其他几人看看自己手里附庸风雅的扇面,画的不是山水图,就是花草图,千篇一律,完全没有楚兄的有排面,也十分心动,想拥有同款。
几人顿时给时砚许了不少好东西,想要时砚引荐一下这位书法大家,时砚也不推脱:“这样吧,那位不随意见人,我也是磨了很久才磨来了一副,你们有什么要求,说了之后由我转达,能成就给你们写了,不能成的话,只能以后再说了。”
张明才对时砚又是一番感谢,随后才说起另一家事:“楚兄,往后你是能自由出入了吗?咱们兄弟行动还能去你家门口等你吗?”
时砚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儿:“哪能呢?今儿和我侄女钻狗洞跑出来的,估计回去少不了一顿揍,最近还是安生些吧!”
几人顿时露出了然和同情的神色,对时砚的胆大包天表示敬佩。
张明才眼珠一转,好奇问道:“那你成日在府中都做些什么消遣?像咱们这样的人,关在家中什么都不做,简直跟要了命似的,我就不信你能乖乖听话。”
时砚心说,我就差把家里掘地三尺了,老头子留下的宝贝被我翻来覆去的看了三遍,整个伯府都对我没有秘密,但这事还真不能说。
于是道:“新得了几本画本子十分有趣,算不上无聊。”
张明才一听就感兴趣了:“什么?说来我让人买来瞧瞧。”
时砚摆手,从袖中掏啊掏,将他夹带私货的画本子《前朝王爷风月录》“啪”的一声拍在饭桌上:“就这,我瞧着十分有趣,并为此有了一个十分宏伟的计划!”
张明才好奇,先拿起来粗略扫了几眼,没看出来与以前的画本子有何不同:“这还没五柳先生画的避火图带劲儿呢!”
说完才想起来还有孩子在旁边,连忙捂住嘴巴,假装无事发生。
时砚翻个白眼儿,收起折扇,打开话本,翻到他给荣安伯看过的地方,指着一行行文字给几人小声解释,保证敏儿什么都听不到:“看见没?这里说,东南沿海附近,有个岛国,岛上的女人十分有风情,在伺候男人方面十分有一手,逆来顺受,比咱们家里的母老虎温顺多了。
还说岛上的人非常富裕,他们之所以这般富裕的原因,是因为岛屿附近有储量可观的银矿。”
时砚“啪”一声打开折扇,笑眯眯道:“我准备找几个渔民,让他们去那边瞧瞧,万一真有发现,岂不是大功一件?若是没有发现,回头就让人将他们在海上的见闻整理成册,拿出去也能吹好些年了!
京中哪个纨绔玩儿的能有我这般大?这够有排面了吧?”
张明才想想就觉得有排面,什么附庸风雅,整天拿着吴道子的画,王羲之的字鉴赏来鉴赏去的纨绔行为,毫无新意。
若是真能组织人去海上转一圈,肯定能在京城纨绔圈风光一场。
想到这儿,张明才一拍桌子,激动道:“楚兄,加我一个可好?我也想要那样的排面!”
其余几人纷纷响应,想和时砚一起拥有排面。
时砚略做思考,勉为其难道:“那好吧,回头我整理一份资料,出海肯定需要个详细章程,不能简单喊两句口号就成,咱们改天老地方见。”
敏儿好奇的看着二叔笑眯眯的和好友说定了一项她并不明白的事情,完全想不到,这些在京中被人称为纨绔的几人,就是日后大航海时代的开启者与引领者。
现在她只是一个被二叔抱在怀里不敢回家,商量着回家怎么面对长辈责难的小可怜。
“要不咱们还是从狗洞钻回去吧!”敏儿提议。
时砚非常有经验道:“不可能的,别想了,你和我同时失踪一上午,要是家里下人发现不了,肯定要挨板子的,咱们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乖乖从正门走回去。”
随后小声道:“若是现在钻狗洞回去,咱们唯一的狗洞就暴露了,以后肯定没法儿从那出来了。”
敏儿道:“那爷爷罚你的话,敏儿帮你求情。”
可惜这次荣安伯是真的生气,不仅荣安伯生气,伯府全家人都对时砚口诛笔伐,敏儿求情也不顶用。
时砚跪在荣安伯面前,荣安伯口吐芬芳:“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好?你知不知道,你不打招呼,带着敏儿溜出去,家里下人发现敏儿不见了,我们有多着急?现在家里这么乱,万一出了意外可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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