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荣安伯是不相信的,觉得儿子简直一派胡言,但荣安伯夫人和儿媳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狂热,哪个女人不爱美?
两人同时用非常有存在感的眼神瞧着时砚,时砚当即从袖子里掏啊掏,掏啊掏,掏出来两本一模一样的蓝皮封面书递给母亲与大嫂。
“拿着吧,好好看,女人啊,别成天把心思放在家里针头线脑的小事儿上,消耗精力,老的快,该对自己好一点,保养肌肤,愉悦心情,让自个儿顺心才是女人该过的日子!”时砚说的吊儿郎当。
荣安伯指着时砚的鼻子道:“小兔崽子,你这样整天在脂粉堆里打转,没有一点儿志气,将来谁家会将闺女嫁给你这么个混小子!”
反倒是荣安伯夫人和大嫂刘氏,觉得时砚说的对极了,露出了被愉悦到的表情,荣安伯一瞧闹心极了,索性岔开话题:“得了,今儿要说的,是大哥那事。”
所有人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荣安伯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但激动兴奋看好戏占据了大多数:“上次经过娘她老人家的提醒,我让人顺着那条线往下查,你们猜我查到了什么?”
事实上,这里完全不知情的就大嫂刘氏,伯夫人隐约知道一些,自个儿推测了的大差不离,而楚照砚,则是和伯爷两人合作处理的,细节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时砚,就更不用说了。
于是刘氏好奇道:“父亲,莫非真的被奶奶说中了,张氏暗中勾连的不是大伯,而是另有其人?大伯真的辛苦筹谋十几年,替别人做了嫁衣?”
荣安伯捋着胡子,一副大仇得报的爽快感:“哈哈哈,然也!经过我们多放探寻查证,大哥他不仅替别人做了嫁衣,还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那楚晖砚根本不是大伯的儿子,而是张氏与楚宏昌的孽种!亏大哥自诩聪明,想利用一个孩子掌控我们伯府,没想到他自个儿被个女人握在手心十几年而不自知。”
知情人楚照砚笑眯眯解释:“我们的人去了张氏身边大丫鬟的老家,找到了那女人的儿子,那女人就什么都招了。
说是张氏与楚宏昌早就暗通曲款,利用张氏肚子里的孩子,共同设计了大伯,然后又利用孩子,让大伯设计咱们一家。这下可算是解气了,你们没看见,大哥知道整件事后那脸色,啧啧,真难看啊!。”
伯夫人疑惑道:“我依稀记得,楚宏昌这个名字好似在哪里听过?”
荣安伯晦气的摆手:“别提了,当年咱们老家出了个有名的混混,在外面欠了人家青楼的嫖,资,回家偷偷将族长手中的田契偷出去卖了抵了嫖,资,后来被族中发现,赶出族的,正是那位。”
楚照砚笑眯眯道:“说起来,虽然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但按照辈分,父亲还得唤楚宏昌一声族叔呢。”
几人听完都觉得解气,只要一想到对方阴险的计策若是成功,首先时砚怕是活不成了,其次,对方来势汹汹,目的肯定不会只是简单的要一个伯府嫡次子这般简单,整个伯府怕是都要被对方搅的天翻地覆。
就觉得现在的下场都是活该。
楚照砚笑眯眯的问时砚:“小弟,你说,该如何处置这些人呢?”
时砚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风,扇子上“天命风流”四个大字晃眼的不行,偏他大哥还觉得自家弟弟这样是真性情,很可爱。
时砚幽幽道:“你们忘了,我可没忘,奶奶说了,张氏既然是个聪明女人,连父亲这个伯爷的妾侍位置都看不上,同时将大伯耍的团团转,我不信她能看上楚宏昌那么个欠青楼姐儿银钱的货色。
一听就很穷啊!肯定还很丑,要是长得好看,翠云楼姐姐经常愿意免费陪对方睡觉!而且辈分那般高,也不知道是不是很老了,姑且就算他有些老吧,这样一个又穷又丑,游手好闲,吃,喝,嫖,赌,人品欠佳的老东西,张氏是失心疯了吗?拼死拼活要嫁给这样一个老男人?”
几人集体失语。
妈的,想说时砚在异想天开,仔细一想,又觉得好他妈有道理。
大嫂刘氏张嘴,想说以往这样的事也没少见,放着泼天富贵不要,非要跟着穷小子去过苦日子,可回头才发现,穷小子一朝富贵后,人品实在堪忧,但妇人终归长情些,无法狠心扔下孩子一走了之,只能尽力为孩子谋划的比比皆是。
但刘氏最终将话头忍住了,她相信这里在座的几人,不会有人想不通这个道理,但大家都不说,自然是有各自的缘由的。
最后荣安伯没忍住一拍椅子扶手,骂骂咧咧:“娘的还有完没完!”
转头盯着伯夫人道:“这几天,大嫂不是天天上门吵闹,让咱们把大哥送回去吗?你那头就抵死不认,我这头让人盯紧了张氏,瞧瞧她现下跟什么人联络,这次一定要将张氏身后之人彻底挖出来!”
楚照砚皱眉道:“这些日子,咱们盯着张氏的人回报,说除了正常的采买,张氏那边没和外人有任何接触。这就有些怪了。”
时砚靠在椅子上坐没坐相,脚翘在桌沿上,懒洋洋道:“大哥,这采买上的事可大有学问呢!比如那张翰林家的小公子,与他别府寡居的大嫂有了首尾,怕人说闲话,于是收买了寡嫂家中采买的下人,每日被采买下人装进筐子内偷偷带回嫂子府中。
比如那王相爷家的小孙子,为了瞧刘国公家那貌若天仙的女儿,收买了刘国家采买的下人,在采买下人的掩饰下,从刘国公家中狗洞钻进去,成功避开了守卫森严的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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