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挺亲切,你跟她什么关系?”
男人眼神不屑地扫过女人,仿佛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垃圾。
裴珂知道这是殷翡掌控谷欠作祟,对方习惯将奴-隶的身体和精神全部握在手里,自己被当成猎物,自然也会被关注。
曾经殷翡没表-露-出来,除了伪装外还因为裴珂身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但现在看到裴珂为救一个公主不惜得罪他,便开始刨根问底。
裴珂心中想着这些,回答慢了一步,对方就朝着海莉所在的方向精准挥出一鞭。
破空声响起,裴珂想也没想,伸出手臂挡了一下,疼痛袭来,涌进他的大脑,得到这一认知的他条件反射地发出一声呜咽,半跪的姿势变成了双膝跪地,双手虚撑着地板,一直在抖。
左手好了个大概,但是今晚已经端过很多次酒,右手刚被甩了一鞭,更是几乎失去知觉。
“连鞭都替她挡,”殷翡往前走了两步,“跪得真漂亮,无师自通吗?”
裴珂仰起头,露-出干净的喉结,从这个角度看着殷翡,眼神有片刻的迷离。
被讠周过的记忆让他这时候将头抵在地板上,但重生后对自由的渴望让他不想轻易再顺从。
就在殷翡仔细打量他的时候,裴珂恢复半跪,另一只手握住他落在地上的鞭尾,在手掌上缠了一圈,又缠了一圈,让它变得绷直。
殷翡不喜欢奴主动去碰他的鞭子,那在他看来是相当忤逆的行为,该重罚。
裴珂就见对方眼神一下变得如毒蝎般,紧紧盯着他,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蜇人的热-辣-感。
大概自己是第一个人敢拽住他工具的人,裴珂没有放松地扯着,一个用力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体微微摇晃。
他靠着身后的门站好,暗中抵紧牙关,直视殷翡的眼睛,喉间滚动。
“她帮过我,我来还恩,殷翡,你不能在明岚做这种事。”
殷翡持着玉质手柄,用不上太多力,拽了两下没拽回来:“帮你男朋友管家?”
“也不该对任何人做这种事,会死人咳……”
殷翡爽-快丢鞭上前用手掐住他的喉咙,让裴珂头后仰靠在门板上:“教训我?轮得到你教训我?!裴——珂——”
被这样喊着名字,裴珂那只握鞭的手一抬,另一只手接过缠上殷翡的脖颈,努力收紧。
压制他的胳膊一收,裴珂这才感觉能重新呼吸,他气息不均匀地口耑着:“殷翡,你,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上次是,现在,也是……你一定要通过打人来,来达到心理平衡吗?”
殷翡手指-塞-进脖上的束缚里,眼睛睁得极大。
裴珂知道这话扎进对方的心底,殷翡母亲生完他后精神问题很严重,所以被殷父下令关起来,连带着殷翡自己也一直陷入对自己的怀疑和担忧中。
他怕自己遗传了这种疾病,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发疯,变得像那女人一般。
这点是裴珂长期接触才发现的,现在他作为一个不知情的人将这话说出口,可想而知殷翡会受到多大刺激。
但让裴珂没想到的是,对方忽然松手,任蛇鞭缠绕在脖颈上,双手捉到裴珂的手腕,往头顶上一带按-压住,低头口勿下来。
裴珂感觉到这个暴力的口勿,心下暗骂,自己是想要发起进攻,想击倒殷翡,让对方心智大乱,但却忘记了一点。
殷翡并不是只能靠打人来发泄,他还可以通过忄生。
刚才那样一问,是实打实戳马蜂窝了。
“殷唔……”裴珂感觉到所有的呼吸都被夺走,以及感受到了那个独特的人-体-器-官。
套在脖颈上的蛇鞭让半身赤衤果的殷翡更显得淫邪起来。
裴珂被拽出卫生间,按倒在包厢厅里宽广的沙发上,在对方训练有素的身体前,他压根无法反抗。
本以为对方会一直做下去,结果衣服扯开,殷翡的动作也停下来。
裴珂感觉到手腕被松开,抬手一碰,他的锁骨向下都已被看到。
对,那里还有昨天宁丞远留下的痕迹。
裴珂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殷翡在仔细打量那里,动了动月要部想要起来,但一点力也用不上,只得作罢。
“特别好,”殷翡凉凉地来了这样一句,仿佛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你是第一个,总是能气到我的人,吃不到不说,还得看他在你身上留下这些东西,就这样一遍遍提醒我,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
裴珂看到他一直盯着那里,长叹一声,闭上眼睛,感觉到从刚才出门就开始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一丝松动,疲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感受到指腹在角虫摸,伸手抓住殷翡的手,于是两个人手相握在一起。
裴珂感受到这只手偏凉,下意识握得更紧了些,停顿了几秒钟,他意识到这样的亲昵就像是他们回到了曾经还假装作朋友的时候。
但他们注定不能继续那样的状态,因为有人从开始动机就不对。
所以不是他冷漠地抛弃所谓的朋友,他不知殷翡这副受害者的模样何谈而来。
“殷翡……”刚一开口包厢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服务生、正副主管以及七楼经理,一齐出现在门口。
裴珂看清他们,转回头长叹一声,现在他跟殷翡这个状态十分不好解释,一个躺一个坐,一个衣冠-不整一个就没穿衣服,更别说殷翡脖颈上带着沾上的点点血迹,他月匈前也是没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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