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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察觉这道意识太弱,白衣神明清冷的眸光收回,挥剑稳稳地压制住了归墟之主。
    第一次窥到归墟之外世界的楚辞边缘好奇地看着那无意中救了自己的仙灵。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神明,也是那时候,楚辞明了,原来世间竟有如此极致美好的存在。
    也是第一次明白,神与魔终究是不同的。
    那时,归墟之主猖狂大笑:“原来你就是才诞生不足百年的天帝,果然是个毛头小子!你可知我与归墟实为一体,你入归墟与我相斗,根本是自投罗网!”
    那少年模样的天帝眉眼清冷,声音毫无人气:“试剑而已,你我了结并非在此时。”
    言罢,那神人就化天地之力做剑刃斩向归墟之主,一瞬天地失色,归墟之主催动归墟之力,以万水之渊相迎。
    地动山摇,山河倾覆,楚辞知道自己若是在旁观下去,只会被这可怖的力量撕碎,他将意识融入归墟,随着流水远离了战场。
    那一战结果楚辞不知,自那以后,归墟之主许久未出现。
    楚辞差点被归墟之主吞噬,又见证神魔二人相斗,危机感丛生,他为了保命,一不做二不休,探知着归墟中能量的流动,查找到了归墟中光点最密集的深处。
    那是连归墟之主都无法踏足的最深处,宛如星河一般,无数光芒散落期间,只是接近就要会被冲击到无法维持思维运转,楚辞却仅靠着一丝魂魄,没入了那片星河,疯狂的攫取着那些最本源的能量。
    楚辞的神魂宛如汇聚起的水流一般迅速壮大,感知在归墟中弥漫开来,他变成了散布于归墟各处的水流,归墟的一部分似乎化为了他的身体。
    随着不断同化控制归墟之水,楚辞和归墟之主的实力此消彼长,楚辞位于归墟最深处,归墟之主处于接近人界的表层,归墟之主数次想吞噬楚辞都未成功,反倒是楚辞实力渐长后,和归墟之主斗了几次。
    楚辞从最开始的毫无反抗之力到胜少负多,再到和邪神势均力敌,只用了短短几十年。
    很多年后,楚辞再知道,他之所以成长如此迅速,皆是因为吞噬的乃是归墟最本源的力量,那些能量于邪神恶言就是毒药,但楚辞魂灵本就是人类,又是残魂,倒是能毫无顾忌的吸收归墟本源。
    奈何归墟之主和归墟本为一体,楚辞又身处归墟,最后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互不干扰,楚辞继续搜寻能量吸收。
    这样又过去了多年,直到一日,他的本源意识末入归墟最深处,吞噬了最后一个光点后——
    他的意识瞬间抽离出归墟,被一股力量简单粗暴的塞进了刚死亡身体还有热度的猎户少年尸体内。
    楚辞因此有了一具人类身躯。
    但坑爹的是,那道神秘力量将他丢进人间的时候,对方做了些手脚,将楚辞在归墟的记忆全部封印,只留下了一道抹不掉的归墟烙印和很有存在感的狗血小说剧情。
    归墟烙印只会被敌对势力神明的力量激活,这无异于告诉神界众神他就是归墟的邪神,好在钟离煊现在没有回到本体,查探不出楚辞就是当年归墟之下的恶魂。
    要是现在被钟离煊发觉楚辞和归墟之主半斤八两,天帝陛下怕不是立刻会手刃亲夫。
    这是万万不行的!
    楚辞惆怅地抬头望天。
    曾经憧憬的天帝与他心意相通,在记忆恢复的瞬间,他觉得这当真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奈何,天帝陛下说他生来是要斩尽归墟邪神的。
    楚辞……现在真能算得上是邪神之一,若是回到归墟真的比划一下,说不定还能当个邪神头子。
    更可怕的是,两方绝无和解的可能。
    自被恶念浸染后,诞生自归墟的魂灵都会有归墟烙印,那意味着邪神与归墟是一体的,归墟是世界的尽头,归墟烙印就像是在归墟的魂灵与归墟的契约,归墟让邪神们生存,邪神在获得力量的同时,就需要制造灾祸,毁灭其他两界生灵让归墟壮大。
    从归墟中获取的力量越强,源自烙印的毁灭之意也会越强烈,可以说,归墟之主那样的邪神就是为灭世而出现的。
    楚辞魂魄中也有归墟烙印,不过他并没有急不可耐的毁灭世界的想法,他本就是人类的魂魄,在归墟获取的力量也是没有被污染的本源,哪怕魂魄中带着烙印,也只会短暂的放大他的一些yu念野心,而这些念头是能被楚辞控制的。
    也就是说,归墟烙印对楚辞的作用,充其量就是个情绪放大器。
    想来天帝陛下绝不会认同这一点,楚辞很清楚的知道,他要是胆敢暴露真身,怕是立时就要被钟离煊拿来试剑的。
    一阵冷风吹过,吹下枝头桃花朵朵,楚辞伸出手,一朵桃花正好落在他的指尖,楚辞盯着那朵桃花片刻,弹掉桃花,幽幽道:“果然还是得从长计议。”
    作者有话要说:  看吧,真的很清水!
    第55章 风雪尘世
    有心人接收到皇城易主讯号之时,?尚是初春时节,正值桃花吐蕊的时节,京城郊外还是没躲过倒春寒。
    夜里突然降了一场大雪,?大雪挡住了山道,?从山中别院回京的废太子一行就被困在了半道。
    一道被困住的还有带着皇帝手谕前来传令的忠王。
    此地山高路陡,?皇甫平带人勘察了一番路况,?前路车道砂石混合雪水泥泞打滑,根本无法前行,?他只得停住车马,?骑马走到后方一辆马车边,用手中马鞭把敲敲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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