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果真罚饮三杯。
宁阳宗人俱道无妨。
不能还能咋办?
您二位不是渡劫同道,也是银河仙师、未来师父的殿下,他们除了陪饮一杯免罪酒,敢说一个不字?
他们也能理解九黎和顾长凌的行事。
别的不说,没有渡劫修为,敢拿出那么多圣丹?
怕不是找死。
什么都不比圣丹实在,他们得了莫大的好处,现如今又有幸认得几位仙师,还要计较什么?
再说,百岁炼虚,只身入营,面对宁阳宗一门上下怡然不惧,还把他们这些老头子骗得团团转,都是人家的本事,你还能不服咋滴?
他们看得开,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拜师啊!
宁阳宗主放下酒杯,笑说:“银河人杰地灵,九黎殿下,长凌殿下更是人中龙凤。百岁炼虚,我宁阳宗立宗百万年都不曾见过这样的天骄人物,当真让我等羡慕。”
这彩虹屁夸得银河大佬通体舒畅,“哈哈,宗主谬赞了。”
帝朝言接收到了某种信号,笑呵呵地说:“两位殿下年纪还小,年轻人活泼爱玩笑,若有哪里冒犯了,我们一定赔罪,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前辈言重了,哪有什么冒犯,我们欢喜还来不及呢。说来不怕前辈笑话,我们对两位小殿下还有事相求,可不敢得罪。”
宁阳宗主笑道。
“哦?”
帝朝言好奇地看了看九黎,又看向宁阳宗主,“不知是何事?”
宁阳宗主心中激动,握了握拳,才道:“说来惭愧,我宁阳宗往来三千界,不敢说各界精华荟萃于宁阳,却也集百家之长。只是不得名师指点,传承有限,及至如今,宁阳宗也不过几十圣师,仙师更是寥寥。”
“晚辈浸淫炼器一道三千载,勉强成就器圣,所能炼制的也不过一二种圣器罢了。早听殿下说及银河,言说圣师济济,仙者众多,晚辈心中向往,觍颜想求一个指教,不知前辈可否成全?若前辈肯垂青眼,收晚辈入门墙,晚辈必以祖师之礼,孝敬于您!”
宁阳宗主目光灼灼地盯着河宴。
其他人也屏息以待。
河宴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说:“你想拜我为师?”
宁阳宗主起身行了个大礼,“还请前辈成全!”
说跪就跪,半点不含糊。
河宴被他惊了一跳,连忙上前扶起他,说:“你诚意十足,我自然愿意收。只是拜师一事,要慎重选择,银河器仙不止我一个,你要不要见了他们,再做决定?”
“不不不,晚辈就愿意拜您为师!”
宁阳宗主并不是很懂河宴的顾虑,跟一个活了三千年才遇到一个器仙的人谈选择,无异于天方夜谭。
宁阳宗主只怕河宴不肯收徒,哪里有挑三拣四的想法?
只想把这师徒名分落实了,锁死。
河宴颇有受宠若惊之感,他往日在银河被嫌弃得不要不要的,哪里受过这种崇拜的目光?
当下也是感动,喜道:“好,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宁阳宗主几乎喜极而泣,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不说,还道要办一个拜师宴,给师父无上尊荣。
河宴正想说不必麻烦,繁文缛节他完全不在意。
谁想还未开口,宴会上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仙师在上,请收我为徒!”
“求仙师赐教,弟子愿奉上所有!”
近五十人纷纷开口相求。
他们之中,两名炼丹仙师,一名阵法仙师,余下都是宁阳宗的术术圣师。
其他宁阳宗人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跪求之人,他们也想拜师啊,奈何资质驽钝,修行有限,不成圣师,哪有脸面求仙师收徒?
只恨自己不争气!
银河大佬:“……”
这还真是猝不及防。
九黎差点笑出来,赶紧抬袖子挡住了脸。
顾长凌看他这般,眼中也生出笑意,出声解围道:“诸位,不妨先定下通商之计,再谈拜师一事,如何?”
宁阳宗人这才纷纷醒过神来。
是啊,仙师们是来谈合作的,不把这件事给他们办妥当了,谈什么拜师?
而且定了契约,成了自己人,开口拜师也名正言顺不是?
宁阳宗主立刻道:“师叔,师弟们,快快起来,这像什么样子,也太失礼了。”
他赔罪道:“他们一片赤子之心,还请师父,诸位前辈不要见怪。”
河宴看得乐呵,“没事,不打紧。”
拜师之人总算起来了,宁阳宗主让出了自己的位置,殷勤道:“师父,您坐。”
河宴摆手,“不用不用,你才是宁阳宗宗主,岂有越俎代庖之理。”
宁阳宗主一想也是,不再多言,坐下道:“师父,几位师叔,不知通商之事,你们有何计划?”
他让出了主动权。
通商而已,他们宁阳宗还真不缺资源。
若能以资源换得传承,换得名师指点,这买卖怎么做,他们都赚的。
银河却无意拿捏架子,贪占利益。
他们修的是功德,行事磊落,大是大非上不可出错。何况,只有互利共赢的合作才能长久。
帝朝言将早已准备好的合作书拿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