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奇怪。
别说什么体质不同,柯南喝的也是冰水啊。
黄宵宇听她嘀嘀咕咕的,忍不住笑着摇头,安慰了她一句:“没事,刚才你妈跟我妈说话呢,没看你。”
郑明明这才放下心来,拍着胸口道:“阿弥陀佛,不然我妈肯定会教育我的。”
她现在感觉妈妈大概是手下员工多了,经常教育员工的缘故,每次跟她讲道理都赶得上校长的国旗下讲话了。
黄宵宇哭笑不得,随手拿了只鸡翅根给小郑骁啃,省得够不到桌子的小朋友急得团团转。
小胖子如愿以偿,捧着他的“小鸡腿”一屁.股坐在垫子上,心满意足地啃起肉肉来。
黄宵宇看郑明明拿团扇帮弟弟扇风赶蚊子,又瞧不远处坐在一起说笑的母亲们,不由得心念微动:“明明,你喜欢这里的房子吗?你们是不是都喜欢这儿啊?”
郑明明点头,相当肯定:“当然!妈妈说以后也会在这里买房子的。”
不是现在,是将来。因为妈妈想多办几个小院子,就跟家里头一样。唉,妈妈想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啦,她真担心妈妈没钱买深圳的铺子。
小少女真情实感地犯愁:“实在不行的话,等我将来挣到足够的钱,再买这里的房子吧。人要知足常乐,我的童话城堡已经很好啦!”
黄宵宇一怔,是啊,挣钱。
妈妈也想要这样的别墅吧。
陈凤霞也在跟朋友谈论挣钱的话题:“现在投入大些,可是等上了正轨就多半亏不了本钱。我估摸着也就是这段时间为了维持社会稳定,工商所跟市容纠察队会管的松些。等以后,肯定会追着人跑。”
胡月仙一边笑一边摇头:“你可真是钻进钱眼里头咯,一说挣钱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陈凤霞一本正经:“我可不得挣钱。我答应我闺女买深圳的铺子,我还想在这里也弄套房子。再不好好挣钱,这儿的别墅都要清仓了。”
胡月仙笑得更加厉害:“还清仓呢,你当别墅是大白菜,成车地往家里头拖,留着过冬?”
陈凤霞跟着笑:“那要看对什么人了。你看刚才那位刘太太说起十五万美金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说买就买。”
人啊,都是一山望着一山高。住在金钱湖,人家都不满足,还想离市中心更近些,要住比利弗。
胡月仙索性笑出了声:“你别高兴得太早,等到明天早上,人家睁开眼说跳舞跳晕了,说胡话,不打算买房了。看你怎么办。”
陈凤霞一愣,顿时感觉自己被割了块肉,心痛得眉毛都纠结成团。这得而复失的感受,还真不如从来就没得到过呢。
“不会的。”冯丹妮端着高脚杯,一口口喝着据说可以排毒瘦身的果蔬汁,声音慢悠悠,“刘太太在跟她丈夫的情人较劲呢,连之前的剖腹产都抢着选黄道吉日。这回情人生了儿子,她生了女儿,刘总奖励了情人一辆宝马车,特地运回来的。刘太太要的东西肯定不能比宝马车便宜。”
陈凤霞叹气:“你说她图什么呢?”
这正房跟小三比赛生孩子的戏码,她重生前也没少在八卦新闻里头看,每次看的她都理解不能。这些人脑袋瓜子到底怎么长的啊。
一个个白长了个聪明脑袋,不用在正经事上。
陈老板感慨了一通后,突然间意识到好像冯丹妮也跟人共侍一夫过不短的时间。
要死了,陈凤霞恨不得刷自己一巴掌。她早晚得死在这张嘴上。
偏偏这会儿胡月仙还去拿果汁了,长椅上就剩下她跟冯丹妮。
庭院灯光暗淡,冯丹妮的脸掩藏在黑夜中,倒让陈凤霞无端想到了一句歌词:“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唉,那首歌叫什么来着,对,《画心》,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还真是应景。反正她是猜不透冯丹妮的心思。
高深莫测的冯老板长长地嘘出了口气,声音在气声里头有点儿飘:“你说的没错,的确更贱。”
陈凤霞浑身一个激灵,可算是想起来自己前头欠的账没清呢。那会儿她说上赶着帮小三养孩子的妻子更贱来着。
她干巴巴地笑:“嘿,那个,丹妮啊,你别误会,其实吧,我……”
冯丹妮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只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本来还没多大的感觉,可看到林小姐时,我就突然间意识到,如果当初我不离婚,将来兰兰也会变成另一个林小姐。”
陈凤霞下意识地摆手:“不会,兰兰哪里会是那德性架子。”
“什么德性?”冯丹妮微微地笑,“她不厉害吗?三两下就把二奶收拾得连气都不敢喘一声,有手段有魄力。”
陈凤霞还是看不上:“她要真厉害,就不会让那老畜生作妖了。”
“那是她没办法,老畜生是她母亲的丈夫啊。”冯丹妮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管做什么,只要有她妈在,她都得投鼠忌器。所以说,这样的女人最贱最可恶。自己糊涂一辈子,还要拽上儿女,叫儿女也不得安生。”
她长长的眼睫毛先是垂下去,然后又翘起来,她的脸上露出了个恍惚的笑容,“你说的没错,的确很贱。我一想到将来兰兰也会变成那般憋屈,我晚上睡觉都硬生生地吓醒了。”
陈凤霞赶紧安慰她:“别想这么多,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自己吓自己没意思。人啊,抬头往前看。咱不稀罕豪门,咱做自己的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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