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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页
    祝余推了推他:“头发吹干。”
    “头发挺干的,”傅辞洲抓了一把自己的发顶,“我用吹风机还吹了会儿呢。”
    “没有完全干。”祝余更正道。
    傅辞洲撇了撇嘴:“不去。”
    床上躺着个热乎乎、暖烘烘的祝小鱼,傅辞洲哪有心情等着头发完全干透才过来。
    “一会儿它就干了,”傅辞洲撑在祝余身上,“再说我现在又不睡觉。”
    祝余停顿片刻,没有说话,像是妥协。
    傅辞洲笑盈盈地看着他,每过几秒就凑上去亲一亲。
    “又在心里嘀咕什么呢?说出来给我听听。”
    祝余想了想,张口道:“明天我值班。”
    “嗯?”傅辞洲杵着下巴,“所以呢?”
    “我想睡觉了。”祝余说。
    “你睡,”傅辞洲不为所动,“我看着你睡。”
    祝余挪了挪手臂,把傅辞洲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今晚不行。”
    “祝小鱼,”傅辞洲伸手揽过祝余,用被子往他身后一掖,“不行什么?”
    祝余被按着后背压进傅辞洲怀里,脑袋被迫一抬,枕在了对方胳膊上:“明知故问。”
    “我就想问,”傅辞洲眯着眼睛闹他,“你跟我说说。”
    “没有…那什么,”祝余说完把脖子一缩,半张脸都盖在了被子下面,“不行。”
    傅辞洲胸腔震动,笑得声音还挺大:“哪什么?”
    “有毛病…”祝余小声嘀咕道,“我睡觉了。”
    傅辞洲的笑容收敛了些,凑过去亲亲祝余额头:“明天几点上班?”
    “七点。”祝余说。
    “大年初一还要上班…”傅辞洲抱怨了一句,“没人性啊…”
    “今晚还有人值大夜呢,”祝余闷着声道,“当医生真的好累啊。”
    “男朋友抱抱,”傅辞洲把祝余抱紧,“好了,睡吧。”
    祝余在傅辞洲的怀里窝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没再说话。
    睡衣上是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淡淡的香,混着傅辞洲的味道。
    跟做梦一样,傅辞洲又回来了。
    祝余手臂环住他的侧腰,然后抱住。
    像是回到了曾经和对方相拥而眠的夜晚,傅辞洲的体温、心跳、和怀抱。
    他都想要。
    -
    祝余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但是依旧易醒。
    他条件反射抱住怀里的东西,然后在下一秒被反过来抱紧。
    “早安,”傅辞洲的下巴搁在祝余头顶,声音沙哑还未开嗓,“大年初一还要上班的小医生。”
    祝余像是从睡梦中惊醒,扒拉着傅辞洲的衣领仰头看了看对方的脸。
    真是傅辞洲没错。
    “好看吗?”傅辞洲低头,还没等祝余回答就吻了上去。
    没羞没躁闹腾了一会儿,祝余率先下了床,一阵风似的溜去了卫生间。
    “哎…”傅辞洲在床上扫兴地一踢被子,“跑得真快。”
    早上六点半,祝余把自己收拾好,从面包机里取出两片吐司来。
    “就吃这个?”傅辞洲一歪脑袋,“吃得饱吗?”
    “医院门口有卖早饭的,”祝余分了一片给傅辞洲,“食堂也有。”
    “我送你过去?”傅辞洲捏过那片面包,慢悠悠咬了一口。
    “你去医院看看奶奶。”祝余问道。
    “叫这么亲啊?”傅辞洲抬手用拇指擦掉祝余眼角的水渍,“眼睛怎么还是红的?”
    “一熬夜就这样,”祝余把面包吃下去,又用手揉了揉,“太阳晒晒就好了。”
    “叔呢?”傅辞洲又往次卧方向看了看,“昨晚上真没回来?”
    “在别人家睡了,”祝余说,“昨晚和我说过了。”
    “真是为咱俩操碎了心,”傅辞洲靠在门框上干笑一声,“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祝余把傅辞洲往外一推:“挡路。”
    傅辞洲正好去主卧换衣服:“几点下班?”
    “下午五点,”祝余从茶几上捡了几个巧克力装进兜里,“不过我有点事。”
    “有事?”傅辞洲立刻警觉起来,“什么事?”
    祝余眼下还能有什么事比自己更重要?!
    像是预料到了对方可能产生的不悦,祝余给傅辞洲足够长的缓冲时间,这才说道:“我和林巍有话要说。”
    -
    傅辞洲觉得祝余跟自己做对似的,他烦什么对方来什么。
    “你跟一疯子有什么好说的?”傅辞洲把祝余按玄关里,“那人居心叵测,把你往沟里带。”
    “我知道,”祝余背靠着鞋柜,抬手点了点傅辞洲发肿的嘴角,“你不要打架。”
    二十五六岁的人了,还能一言不合就动手,跟没长大的毛头小子似的,干什么毛毛躁躁的。
    “知道还去?”傅辞洲靠近了些,“不打架打你吗?”
    祝余放下手臂,往后仰了仰:“我要迟到了。”
    “不亲我一口吗?”傅辞洲挑了挑眉。
    祝余喉结上下一滚,偏头想在傅辞洲唇上亲一亲。
    可惜对方并不买账,按着他的后脑勺在脖颈上直接就是一口。
    温热的唇贴上皮肤,热气散满耳廓。
    祝余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了一丝尖锐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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