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古装剧一样,衣裙拖着长长的尾摆,有的手上还拿了团扇,说笑之间还挺有那股味道。
“哇,祝余!”
有人发现了角落里的两人,忍不住伸手钩住了祝余的脖颈:“美女!”
傅辞洲瞥了一眼对方,不认识。
“帅哥,”祝余笑着推开那人的手,“别搞我。”
两人打打闹闹了一阵,傅辞洲铁青着脸看着。
直到六点半晚会正式开始,那人才摆手离开。
“谁?”傅辞洲问道。
“初中同学。”祝余剥了个花生,把花生壳在傅辞洲面前晃了晃,“从哪儿抓的?”
祝余初中高中全在南淮一中,认识的人比傅辞洲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傅辞洲看着花生面露不爽:“不知道,袁一夏带来的。”
“五香的,挺好吃。”祝余吧唧吧唧把花生吃完,准备起身再去找找。
傅辞洲刚想吐槽祝余就知道吃,结果话都还没说出去,就看见这人中途嫌热,直接把羽绒服脱了下来。
短裙收腰的设计,里面掖着衬衫。
这下别说是腿了,就连腰都看得清清楚楚。
傅辞洲当即脑子一炸,手疾眼快拉着祝余的裙边把人给扯了回来。
“哎哎哎…”祝余踉跄着坐回位置上,“咋还扯我裙子呢?”
“你穿成这样往哪儿跑?”傅辞洲觉得自己嗓子眼里都冒火了。
祝余眼睛一眯,笑出了半颗虎牙:“不好看吗?”
“好看个屁!?”傅辞洲拿过祝余的衣服,劈头盖脸把人给兜住,“你就在这呆着!”
让别人呆着,那就得帮别人做事。
傅辞洲闷头去了会场中心,给祝余抓了一把五香花生。
可是当他再原路返回时,座位上的人却变成了五大三粗的袁一夏。
“祝余呢?”傅辞洲把花生放桌子上。
袁一夏乐颠颠地凑过来,捏了个花生就开始剥:“被褚瑶叫出去了。”
“褚瑶?”傅辞洲听见这个名字就头疼。
“五班小班花,”袁一夏指指门口,“刚走的,要去听墙角吗?”
傅辞洲抿了抿唇,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好像有点烦躁,又觉得有些生气。
桌上的花生摊在那里,一会儿的功夫就被袁一夏吃了小半。
灯光暗下来,晚会开场。
傅辞洲捋了捋衣袖,一会儿他得去钢琴那儿弹第一支歌曲。
“你别把我花生吃完了。”傅辞洲抱怨一句。
他走开半步,有些不放心,最后干脆又重新抓了一把回来:“给我留点。”
他不吃花生,但没好意思直接说是给祝余。
袁一夏把头点成小鸡啄米:“给你留着,一会儿祝余来了我都不给他吃。”
傅辞洲差点没背过气去:“他能吃。”
“哦,”袁一夏反应了几秒,“那我为啥不能吃。”
傅辞洲一时语塞,好在徐磊这时跑来喊他,他懒得再和袁一夏废话,直接走开了。
窗外隐约传来风声,傅辞洲看了一眼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皱眉问道:“下雨了吗?”
“没吧,”徐磊低头看着流程单,回答地有些心不在焉,“天气预报说半夜才下雨呢。”
祝余不会和褚瑶在外面聊到半夜吧?
傅辞洲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还光着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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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傅辞洲还在担心祝余会不会得关节炎。
而一墙之隔的走廊里,祝余的心思是一点没分给他同桌。
“我没放心上,”他脸上依旧是标准的笑容,“你哥是你哥,你是你。再说,傅辞洲那一脚踹的不轻,其实应该我们跟你道个歉的。”
“不不不,”褚瑶连忙摇头,像是仍在生气,可眉宇之间到底还是夹杂了一些心疼,“他活该。”
祝余又道:“你哥哥很疼你,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褚瑶抿了抿唇,看向祝余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小心:“那你是,是不生我的气了吗?”
祝余摇摇头:“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要生也是生褚洺的气,和褚瑶又没有关系。
天黑了,凉风吹得有点冷。
祝余见褚瑶不再接话,便转身道:“回去吧。”
他俩单独在外面站久了,指不定又要被人说闲话。
“祝余,”褚瑶突然叫住了他,“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吗?”
祝余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什么问题?”
“你说‘如果出现另一个和你长相类似,性格一样的人,我还会,还会喜欢吗?’”
褚瑶在“喜欢”这两个字前打了个顿,咬咬牙还是把句子完整地说了出来。
“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的,长相不会有,性格也不会有。”
祝余停在原地,像是有些愣神。
褚瑶的眼神坚定,带着不可否认的肯定。
“祝余就是祝余,独一无二,没人和你…和你一样好。”
她说不出别的话来,把所有的一切归结于一个“好”字。
“长得好?”祝余问。
褚瑶低下了头:“性,性格好。”
祝余的爱笑爱闹,开朗活泼,成绩优异,性格温和。
当然长得也很帅,但是褚瑶没好意思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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