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濯仔细想了想,那天佐星念叨的只是月和清这俩字,至于前后顺序,还真不明显,看来是乌龙了。
“那没事了,你跟她说,多大点事,就是个误会,错也在我,这事我都没跟舒月清提,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对了,《降临》首映是在三天后吧?你来不来?”
“就在A市,我应该能去,不过不确定啊,可能我当天有事就不去了,舒月清应该肯定去吧?你们小情侣去呗。”
老酒对于这种活动,基本靠心情,她自己都说不准。
霍清濯早就对老酒的打趣见怪不怪了,“她也不能去,她不参加这样的节目,毕竟她这算是友情客串,总不能连红毯也客串了。”
“也对,不过你俩还能私下见见,那到时候再说吧,我看有空没空。”
俩人又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等霍清濯回国的那天,舒月清却没能接到自家心心念念的女朋友,前脚霍清濯回国,后脚就不见了人影,据说是去了A大。
不管怎么说,现在霍清濯都还是A大的学生,还没毕业呢,A大虽然松散,而且要求很少,再加上霍清濯已经大三,基本上上课很少,都开始实操了,但是有些事还是得回去处理。
霍清濯回A大之后,刚办完事,正走在A大的小路上,就听见一些不大的议论声。
“我们学校怎么会有坟墓啊?天呢,我昨天晚上走迷了路,突然看见后山一座孤坟,差点吓死我,这怎么回事?墓碑上还写着什么……清月之墓,这……”
“嘘,不要乱说,我听人说,后山那一片不属于我们学校,还……”
两个人说着说着走远了,其他的霍清濯听不真切,但是清月之墓四个字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直觉告诉霍清濯,这个清月,就是之前佐星和老酒口中的那个。
霍清濯边往后山走去,边用手机搜索清月,一般像她和舒月清,还有老酒等人,都能查到,虽然信息不一定属实,可是这清月什么都没有。
霍清濯不太相信这个结果,小跑着跑向后山,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她马上就要接近了。
一口气跑到那两个人说的后山,其实就是一个不大的山包,和学院连接在一起,风景不错,但是荒无人烟。
霍清濯很轻松地爬上山顶,果然看到了那座孤坟,黑色的石碑简洁得很,上面只刻了清月之墓和生卒年,并没有写谁立的碑。
霍清濯在墓前蹲下,认真地看着这座坟墓,按照生卒年,清月竟然和舒月清同年,然后死在了二十七岁那年,也就是霍清濯遇到舒月清的那一年。
“诶?那小姑娘,你认识这座坟的主人吗?”一个老大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霍清濯一跳。
回过身,霍清濯看向穿着校工衣服的老大爷,“算是认识,大爷,你知道她吗?”
“这我哪知道啊,”老大爷也很健谈,摆摆手,坐在了旁边一块大石头上休息,“我在这所学校里干了大半辈子了,一直负责后山这一块,得有个十几年前吧,突然出现这么座坟,我问了校方,校方说后山不归学校所属,是别人私人的地方,应该是人家的家里人,不用管,照常打扫就行。”
“我也就没当回事,只是这十几年来,我天天来这后山打扫,却从来没见过有人来祭拜这座坟,连上贡的祭品痕迹都没见过,你啊,还是第一个。”
老大爷看着坟悠悠叹了口气。
没有人来?霍清濯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老大爷也休息够了,起身离开,下山去了。
霍清濯一个人站在墓碑前,打电话给了另一个助理,“你帮我查一下,清月这个人,可能和A大后院那座后山有关系。”
这么多年过去了,霍清濯从十七岁就开始理财投资,上了A大之后,就有了更多的机会,再加上这几年拍戏和操作,早就有了自己的投资公司,只是从没跟任何人说起这事。
像现在这种情况,霍清濯想自己查一查。
霍清濯坐在墓碑前,等着消息,看向墓碑座上刻的一行字,应该是墓志铭。
【生和死,本就为一体,我死,我亦生】
就这句话,半夜看到能把人吓过去半条命,不过现在晴天白日的,霍清濯还有心情研究起来。
不等霍清濯研究明白,公司助理那边已经发过来了消息。
霍清濯用手机查不到,不代表公司里的人查不到,虽然资料很少,但是也都很有用,初步了解是够了。
“清月,A市清家独女,A大后山就属于清家,还是著名钢琴家,画家,在艺术诸多领域都有突出成就,曾经获得过金钢琴奖,世界第一钢琴大师奖,这么出名的人,怎么可能连搜都搜不到?”
霍清濯看着那一连串的荣耀,陷入沉思。
没有获奖照片,只有一张放在黑白琴键上好似发光的手。
“舒月清的手?!”
霍清濯放大之后,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她对于舒月清的手再了解不过,细又长,白得发光不说,无名指指侧还有一枚小痣,食指上还有一个月牙一样的小疤痕,看不清楚,连舒月清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这都和清月的手一模一样。
看看照片,再看看墓碑,霍清濯想起来个可能性,她和舒月清在其他世界都有碎片,那这个世界也有并不稀奇吧?就像萧寻可以是自己,那清月未必不可能是舒月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