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濯视线转向一旁,果然看见几个跟着一起进来的工作人员把手机只露出摄像头的部分,正在隐晦地录像。
这是有人想整自己了,霍清濯一眼就看得出来,手肘碰了一下老酒,“他们在拿手机拍照,准备等会用霍清濯逼酒店管理人员下跪送我上热搜。”
对于娱乐圈里某些肮脏手段,霍清濯再清楚不过,一段似是而非的视频,再加上营销号的恶意解读,那假的也成了真的,当事人还百口莫辩。
老酒也看明白了现场的情况,从袖子里,口袋里掏出一堆的黄符朱砂什么的,最后还不知道从哪变出来枝笔。
被老酒这一通操作再次搞懵逼,一群人都有些看不懂了,而追着霍清濯下跪的那个负责人动作也停了下来。
老酒毫不在意把毛笔在霍清濯手里的花瓶中沾了沾水,然后在朱砂里搅和搅和,接着拿起黄符,挥毫泼朱砂,一张谁也看不懂的鬼画符完成了。
老酒口中念念有词,将那张刚写好的黄符两只手一上一下,各用两根手指夹住,拉平,接着在下方的手指一弹黄符,那张画满符文的符纸竟然直接烧了起来,但老酒却丝毫不怕那火,任由黄符在自己手中烧尽,竟然连灰也没剩下。
这下不光是那些人看愣了,连霍清濯都看傻了,她就在老酒旁边,也没看懂是怎么弄的。
接着老酒将手一摆,好像把什么东西撒向整个房间后,她自己沉气收回了手。
“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群人被老酒的操作弄得心里发慌,不敢轻举妄动,那负责人有些胆怯地询问老酒。
“哦,没事,你们该有什么计划可以继续了,还有你,想跪可以跪了,放心,我就是职业病犯了,不用在意。”老酒眼角一扫那个酒店负责人,故弄玄虚地拿起笔,继续在黄符上画着什么。
霍清濯也反应过来,趁那些人没注意自己之前,收起脸上的惊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和老酒一样盘腿坐在地上,手中拿着花瓶给老酒沾毛笔,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
两个人越是如此,众人越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还有刚才突然消失的那张符,谁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人们对于自己未知的东西,总是抱有敬畏之心,彼此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动。
本来要一直演戏到警察来的计划被彻底打断,那酒店负责人一直到警察来的时候,也没敢跪下去。
警察来了以后,一屋子的人面如死灰,霍清濯和老酒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情况完全跟警方说了一遍,包括酒店故意泄露客户信息,并且还偷拍客户隐私等问题。
霍清濯和老酒连夜去了警局做笔录,无论是那俩私生饭偷拍的,还是酒店人员偷录的,都全部被删除干净,并且他们也会因为侵犯他人肖像权,侵犯他人隐私,私闯民宅等罪名得到相应的处罚。
大半夜的,霍清濯和老酒做完笔录,俩人坐在警局的长椅上,哈欠此起彼伏。
霍清濯看了一眼老酒,还有点没想明白,“老酒,你一开始烧的那张符到底是干嘛用的?”
“什么符?哦,你说那个啊,”老酒随意地摆摆手,“那哪是什么符啊,那是我今天逛美食街的时候买的魔术道具,没看我扒拉那么半天就找出来那一个,烧了一个吗?因为我就买一个,还是一次性的。”
“好么,科学打败魔法,”霍清濯笑着摇摇头,她也是真的佩服,这老酒还真能装。
“你问我那个,怎么不问我后面画的那几张有什么用?那可是真符。”老酒还挺自豪。
霍清濯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你开始我也以为你画的有多厉害,但是等后来你画上了个懒羊羊头上那坨头发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确实没我想象的那么复杂了。”
“哈哈哈,这说明我画的还挺像,竟然让你认出来了,我那可是羊村狼堡大合影,法力无边呢。”
老酒从口袋里拿出自己被还回来的那几幅幼儿园简笔画,“我可是报了警的人,当着警察的面宣扬封建迷信,我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对不?”
霍清濯看着还在欣赏自己简笔画的老酒,没说话,因为她发现,像老酒这种的,才是真的大智若愚,看上去疯疯癫癫,却面面俱到。
“老酒,我跟你学算命吧。”霍清濯开口提议。
“我掐指一算,”老酒闭着眼胡乱点了点手指头,睁开眼一摆手,“切,你拉倒吧,你没这天赋,学不了。”
“我怀疑你在敷衍我。”霍清濯其实也不强求,笑着拍了拍老酒手里掐的兰花指,就算她不懂这个,也看得出这是假的。
看自己被识破,老酒也认得大方,“这还用怀疑吗?”
两个人在警局待了挺长时间,再加上酒店也被查封了,也回不去了,霍清濯干脆就回了剧组,老酒看着快亮了的天,趁着时间正好,干脆又跑海边拍日出去了。
舒月清知道这回事的时候,都已经天亮了,刚到公司就听郑助理说了霍清濯半夜遇私生饭进警察局的事,心顿时提起来。
“霍老师没事吧?”舒月清走到办公室,一边打开电脑,一边问郑助理。
“这个舒总您放心,酒老师当时也在呢,没什么事,而且警局那边行动很快,一切都处理妥当了。”郑助理提起这件事,就是提前做好了功课的,面对舒月清的问题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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