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册一共分了三部分,分别是每天会拍卖的物品,大多是都是明拍,每天暗标只有两三件,翻到第三天的地方则大多数东西都是暗拍。
好东西大多都是在暗拍里的,过杏仙翻了两页,突然指着一个鱼型的把件说:“你看这个,像不像那天我们在地摊上见的那个?”
南时也凑了过去看了一眼:“哎?还真是?这怎么就流落出来了?”
这不是应该在警察局吗?怎么又到了拍卖会上?难道是双胞胎?
“看看再说,可能不是同一件。”
没一会儿饭菜就上来了,于此同时拍卖会也正式开始。第一件自然不可能是暗拍,暗拍至少也是个压轴,是一架玉插屏,看得出来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亮得发光的楠木架上镶嵌着一块雕工精细的玉板,后方的大屏幕上也显示出来了相应的图案。
主持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体面男人,他扬声道:“今天开局第一件儿,咱们老板说了,得来个贵重点的,镇一镇场子!”
楼内诸人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主持人也跟着笑,笑完了便昂扬顿挫的道:“明朝永乐年间御造喜上眉梢迎春俏玉插屏,其上玉板是整块的羊脂玉,最难的是这上面的花纹,自成一体,下面的楠木架子也是老物件了,我们梨花阁可没给换过啊!这东西不管是哪个年代都难得!诸位可看好了!底价两千万,还请各位老板出价!”
这价格不算便宜,也不算贵,算是个有点良心的价格,毕竟材质摆在那里。
这一件东西作为开场,自然不会轻轻松松地就叫人拍到手,主持人身后的大屏幕不断跳动着,很快就锁定在了一个数字上:“17号老板大气,率先拿下一局,两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南时笑道;“现在拍卖会主持人都这么接地气吗?”
“可能现在流行这一套?”过杏仙道。
两人说罢,面面相觑,都各自心痛的捂住了钱包。
这玉插屏两人不是不动心的,但他两能动用的钱也就这么多,南时这头本来还算是有钱的,但是昨天将李老夫人给的东西折了一半的价捐了,就没这么多了。
要是这玉插屏底价可以拿走,说不定两人凑一凑就能买了。
过杏仙痛苦的道:“我怀疑我们来错地方了,这是我们两个穷逼能来的地方吗?”
“冷静,吃菜。”南时面不改色:“开场这一件肯定是要贵一点的,后面就没有这么贵了。”
“希望是这样吧。”
过杏仙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先吃一波再说。
梨花阁的菜却是也不错,等两人干完冷碟,下面还没拍完呢,玉插屏的价格已经快破亿了,南时瞅了一眼上面的数字都觉得如梦似幻:“不是,一个玉插屏居然这么贵吗?你不是懂玉?”
过杏仙无奈的拿了平板给南时搜索了一下羊脂玉的价格,又比划了一下台子上那一件:“你看看大小,这么大这么厚一块板子,又是双面雕,你就是买塑料的都得收你四五百,别说是羊脂玉了……这色也巧啊,比故意染的都好看,怎么可能不贵?”
“还有楠木,这年头这料子往哪去找啊?偷也偷不到,皇宫里的龙椅就是金丝楠木做的——这还够不上金丝楠,但应该也不是水楠,应该是香楠。”
香楠木料呈现微紫色,纹理美观,带着一股子特殊的清香气,所以才做‘香楠’。
过杏仙眼巴巴的往下看:“要是能摸一摸就好了……看过即拥有,摸到我血赚。”
南时看向了一直站在角落里当摆设的服务员,服务员当即露出了八颗雪亮的牙齿:“这一件玉插屏并不提供近距离观摩,先生如果有意的话可以等拍卖会结束后与买家商议。”
天知道是谁买走了?
过杏仙爆哭。
下面的拍卖也进入了白热化,大家也不再留手,最后停在了一亿两千万上,主持人激动的大吼:“一亿两千万成交!!刘老板大气!今天我们开场的宝贝就落在了刘老板手上,恭祝刘老板喜上眉梢日日有,迎春俏来年年新!”
一柱光落在了三楼一个包厢上,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栏杆旁边,满脸笑意的向众人招了招手,看来他就是刘老板。
很快这件玉插屏就被撤了下去,第二件藏品上来了,这是一卷画轴,展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再一看字意,两人就又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得了,又是一件只能看看买不起的东西。
这画轴上提了一首词,这词吧,在初中语文课本上是全文背诵项目。一般来说提词的都是作者本人,很少会有文人骚客会骚包得求别人写自己的诗词,这价格也就可想而知了。
有人高声打趣道:“我怎么觉得这第二件东西更适合当开场的啊?是不是你们梨花阁不行了,把压轴的宝贝给提前端上来了?”
“就是,一会儿压轴的不如这件我可就要不服气了啊!”
主持人一脸无辜:“那应该是拿错了!礼仪小姐,去后台看一下,是不是拿错了东西?!我怎么记得第二件拍卖品是文具店里卖的砚台来着?”
哄堂大笑。
南时虽然知道这是故意的也忍不住笑了。
这画轴既然上来了就不可能再下去,最后拍了个两个亿的天价。
过杏仙一脸‘我已升天’的表情说:“你说,我们两今天该不会就是来开开眼界的吧?我跟你讲这一桌饭可不便宜,要是都和这两件藏品一样,我们两可能要在这里洗一辈子的碗才能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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