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远,又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她所有的情绪都已经
只可惜,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这件事。
莫染靠在许南城书房的高大书架上,安静的看着明月臣坦然的说出了来意,又看着许南城那演技高明的“震惊”和各种苦苦的挽留,在双方虚伪的你来我往一番之后,许南城终于给明月臣了一张特殊的证件,通过这个就能够将“自己”从研究所里面给带出来了。
当然,有了前面的铺垫这些事情就显得理所当然了,并没有什么值得讲的,真正的让莫染在意的是另外一件,那是明月臣在跟许南城说话的时候,用一种极为隐蔽的手段将一个什么东西贴在了许南城书桌下面。
他的动作太自然了,太隐蔽了,如果不是从莫染已经八级了,如果不是她是亡者有着超乎所有种族的敏锐视力和感知,如果不是从这个特殊的这个角度看过去,估计就连莫染也绝对看不到那个东西贴上去的时候极为迅速的闪过的一丝蓝色光点。
所以,在明月臣拿着那证件从许南城的书桌边退走的时候,她快步走上去,她不知道现在的副本给自己的视角在谁的身上,所以,她必须要快,否则,她可能就要从这个场景错过了。
蹲在了明月臣刚刚站的地方,莫染抬起头朝着他的手指碰过的地方,仔细的寻找,她果然在桌沿的下方看见了一个浅浅淡淡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一个圆形图案。
这个图案是浅褐色的,几乎和许南城的书桌融为一体,如果不是莫染有目的性的来寻找,估计根本看不见,它的图案也非常的诡异,在加上光线和颜色太为相似,莫染根本就没有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只是知道明月臣在这里贴了一个图案,而且是无法擦掉的图案之外,她完全没有弄清楚这个图案的用处。
她还想再看清楚一点,但是眼前的画面又一次变化了,面前哪里还有什么桌子,哪里还有什么许南城,只有冰冷惨淡的
这种惨淡的白让莫染极为印象深刻,就算是她再重生个十次八次也不会忘记这种惨淡的白,这种白是属于那个带着死亡色彩的研究所里面的。
试验所里面依旧如同曾经的记忆中一样,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偌大的试验所里星罗棋布的分布着很多的实验室,每个实验室里面有着不同的实验器材,以及关在试验所最下面的各种“试验品”,每天在试验所里就只能看见各种“试验品”被送进或者送出实验室。
这里随时随地都有人打扫,但是无论用什么样的清洁剂似乎都没有办法将这些实验室里面的血腥味给洗掉。
莫染看见了明月臣,他的脸上平静,但是那双眸子却漆黑得仿佛看不见底,他跟在一个研究员的身后朝着实验室的深处走去,再一眨眼的时候,莫染已经来到了实验室里面,正有两个人要上去将一个挂在实验器材上的“烂肉”给放下来。
“我自己来。”明月臣却开口阻止了他们。
这显然不太符合规矩,两个研究员没有马上同意,只是抬眼去看跟着明月臣进来的鲁达。
明月臣也转头去看鲁达,声音不大,但是声线却绷得紧紧的,就像是许久没有上油的琴弦,稍微一用力就会绷断,了解他的人就应该明白,现在的明月臣是在愤怒的边缘:“这是证件,她已经是我的东西了,我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应该没有什么不行的吧。”
鲁达看了看明月臣,脸上露出了十分随和的笑容,他示意两个研究员退下,明月臣这才缓缓走上前去,他站在那个高高的钢铁架子上挂着的莫染,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猩红的肌肉露暴露在外面,被切断的大动脉正在不断的朝着外面涌出鲜血,仿佛被放开的水龙头一般。
下意识的,明月臣就想伸出手去捂住那条断裂的大动脉,想要止血,还没有等他抬起手,白薇的声音的却从实验室的外面传了进来:“亡者的自愈能力很强的,不用管,用不了两个小时她就能自己止血了。”
明月臣侧过半张脸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白薇
白薇看着明月臣的动作,唇边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冷笑,只觉得这个人类最强者简直就是个疯子,居然舍得将如此高级的伤药浪费在一个试验品的身上,不过忌惮着他的身份和手中的证件到底没有说什么,她就看着明月臣好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一样将莫染小心翼翼的从架子上取了下来,丝毫不顾及莫染身上的鲜血将他身上那贵重的铠甲染得一片狼藉。
明月臣将莫染放在了实验室里面的手术台上,那里他已经提前铺上了一块十分漂亮而且柔软并且面积挺大的布巾。
高级的伤药确实非常有用,再加上亡者自身的自愈能力,被放在手术台上的莫染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明月臣用那块布巾仔细的将莫染的身体包好,这才从包裹里面又拿出了一块雪白的手帕,沾了清水仔仔细细的在莫染的脸上擦拭着,动作轻柔的仿佛是对待一块一碰就碎的豆腐。
白薇就这么看着,她的眉头越皱越深,最终忍不住开口嘲讽道:“你至于吗?直接带回去拉倒了,你在这擦个什么劲……”
就算白薇如此尖酸的冷嘲热讽,也丝毫没有让明月臣手中的动作停顿,他反而更加仔细了,一边擦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女孩子总归是喜欢干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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