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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墨点了点头。
    张晔又问道:“那怎么走了?”
    俞墨叹了口气:“不好说。”
    张晔看他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想起之前种种,他拍了拍俞墨的肩:“我们大概……应该明白怎么回事了。”
    俞墨再次松了口气:“彦哥特地交代不要告诉沈哥。”
    郑阳这次接话道:“到时候看节目播出就都知道了,怎么瞒着灼子?”
    俞墨看了眼舞台:“大概是彦哥想看完这场总决赛就离开吧。”
    这一次张晔和郑阳没有再问话,他们转身看向观众席,想从人山人海的观众里找到伊彦的身影。
    可是上万人里找一个人,无非是大海捞针,最后以失败告终。
    舞台上的表演还进行着,此时的场景已经转换为杨木扮演的富家公子的宅子里。
    付歆扮演的医生正在检查已经成为植物人的戏子,面对富家子弟的无力的摇了摇头,并在检查结果下签下了字,右下角写着1923年2月19日。
    后来再次爆发了全面的战争,富家子弟家道中落,再也没有钱去支撑戏子和母亲两个人的医药花销。富家子弟在内心的挣扎下选择了自己的母亲。
    最终戏子枯骨埋葬于海棠树下。
    开局是童话,结局是现实。
    富家子弟拆开了将军十年前寄来的信,上面写着: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富家子弟将这封信一同埋葬在了海棠树下。
    故事在此落幕,灯光再次转换,风铃声也再次响起。
    “叮铃,叮铃,叮铃。”
    场景切换到六面破碎的镜子。
    除了宋麟南外的六个人都因为破碎的镜子而受到惊吓坐在地上,脸上由惊恐转为愧疚,沉默着看地上破碎的镜子碎片。
    唯独宋麟南穿着军装,出神的望着那面完整的镜子。
    他伸手再次抚摸镜面,那扇镜子依旧平静,什么也没有发生。仿佛这没有变化,才刺痛了他的心。戏子因为那封诀别信,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见他。
    从郑阳开始,他扮演的副官对着破碎的镜子鞠了一躬,离开了舞台。
    随后是俞墨,他扮演的师弟;再然后是林和安扮演的兄长;还有杨木扮演的富家子弟和张晔的首长。
    舞台上只剩下将军,他依旧倔强的看着镜子,不愿离开。
    最终副官再次上走到他身边,想要将他拽走。
    奈何这一次他没有像战场那次被人拉走,而是固执的等在原地,只让副官离开。
    就在他以为戏子致死都不愿再见他时,舞台上的灯光变成两束,照着将军和屏风。
    戏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穿着那身明黄色的凤袍,头上湖蓝色的点翠在灯光下格外耀眼,却不及他嘴角的浅笑,仿佛带着这一世的温柔,他看向眼前的少年将军,轻声唱道:“这位将军,试问海棠花,昨夜开多少?”
    戏子的脸上没有淡妆浓抹的戏妆,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来,看的人总能想起一如初见时的美好。
    将军这才从伤情中回过神来,他回以微笑。宋麟南本来上调的眼尾因为温柔的笑意下垂,藏着所有的宠溺,浅浅回答道:“不知昨夜海棠,只知今夜花香不如你。”
    铃铛的清脆声再次响起,整个现场再次陷入黑暗。
    等灯光再次亮起时,除了沈灼和宋麟南以外的五个人已经换好了男团的装扮,跳着《破茧新生》的主题曲,那首耳熟能详的《窗明》。
    片刻后,宋麟南牵着沈灼的手返回了场上。
    此时的两个人已经换好了黑白色搭配的西装式服装,相视一笑后走到了舞台的正中央。两个人带着笑容同步做着相同的动作,默契全在一个眼神间。
    台下的观众一阵尖叫欢呼,大半的观众被点燃了热情,纷纷站起来晃着手中灯牌,大喊着他们的名字:“火麒麟!!火麒麟!!”
    七个人没有按照固定的队形,而是轻松的跳着这首《窗明》,相视之间都是温柔的笑。
    《窗明》的曲子声音逐渐小了,最后停止,台上的七个人鞠躬谢幕。
    台下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掌声之中夹杂着他们的名字。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节目结束时,七个人排着队退场,沈灼站在队伍的最后,他突然听到一声“阿笙”。
    沈灼再次抬头看向舞台,他向传来声音的方向走去,灯光所及之处放着一个古老破旧的桌子,桌子上有一份用漆腊封上的档案。
    他拆开陈旧的档案,从中抽出已经泛黄的纸张。
    那是一份名叫“程望秋”将军的资料,生涯那一栏写着:
    出生于1899年6月17日。
    1917年8月参军。
    1917年12月立二等功,颁少将军衔。
    1918年7月立一等功,颁中将军衔。
    1921年6月17日立一等功,颁上将军衔。
    1923年2月立特等功,颁一级上将军衔。
    1923年6月17日,殁于西北。
    镜头照在“殁”字上时,台下传来一阵观众遗憾的尖叫声。
    沈灼拿着纸张的手在轻微的颤抖,他垂着眼帘,最后释然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此时,宋麟南站在舞台边,朝着沈灼的方向轻声叫道:“小灼。”
    沈灼抬起头看向宋麟南,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
    他笑着呼出一口气,将资料重新尘封在档案袋里,放回了陈旧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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