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微笑着握住他的手，感觉到手心瘙痒时眉毛都没动一下：“我也这么期望着。”
    “再见。”
    “温总慢走。”
    送走他们一行四人，周璟立马垮了脸，扭头就找左寻北要了湿纸巾，使劲擦着手心。等回到酒店，他更是直接进了浴室，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洗着手。
    唐玦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水流声，想了想说：“要不你让米桃也抠一下你的手心，我批准了。”
    周璟噗嗤一下笑了：“这要批准才能做吗？”
    “那是，非拍戏之外的肢体接触，都得我批准才行。”
    “好霸道啊你！”
    “当皇帝的哪个不霸道？”
    “你还没当上皇帝呢！”
    “嗨，这不早晚的事嘛？”
    插科打诨间，水流声终于停了，唐玦暗自松了口气，低声道：“再有几天就杀青了，等我。”
    “嗯，”周璟擦干手，唇边浮起一抹微笑，“我等你。”
    第100章 预约
    秦露佳来了一次便彻底渺无音讯，如果不是朋友圈时不时能刷到她逛街晒娃的照片，周璟都要以为她来探班那事只是一场梦。
    不过她虽然来去匆匆，却也不是全无贡献。这位铁娘子在剧组呆了不过一个下午加晚餐的两个小时，第二天便给剧组送来了一位副导演，强制要求孙季平分组拍摄。这当然引起了孙导的不满和反抗，但很快就镇压下去，搞得他好几天脸都黑如锅底，磨起戏来愈发的丧心病狂。
    可是除了孙导，全剧组都对分组拍摄这事举双手双脚赞同，毕竟孙导实在是过于龟毛，大家都被他卡怕了，几个配角甚至听到打板声就是一哆嗦。只剩下孙导在歌舞升平的群众里显得如此鹤立鸡群，急需要一个发泄口倾泄满腹的委屈。
    也不知道他怎么找的，最后找到了周璟。
    “其实也不是我想磨这么细……以前拍文艺片习惯了。”
    周璟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自己椅子旁的孙季平，默默摘下蓝牙耳机：“孙导？您……在跟我说话？”
    “昂，这除了你还有谁？”
    您这么没头没尾的来一句，我没被吓死已经算心理素质过硬了好伐！脑内吐槽了一句，周璟起身道：“要不您坐这？”
    孙季平摆摆手：“不用，我想蹲着。”
    相处一个月，周璟也大概知道这位拍文艺片出生的导演是个什么性子——说啥是啥直来直去，和他拍出来的片子天差地远。
    见他说不想坐，周璟也没客气，重新坐下，好心安抚道：“好戏确实是需要慢慢磨的。”
    孙季平却不买账，直接拆台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都支持分组？”
    ……您这么说话可没办法聊了。周璟顿了一下才回答：“主要还是从成本考虑吧……而且副导演不是主要拍配角吗？主演和重头戏还是交给您，也没说不让您磨是吧？”
    孙季平哼哼了两声，好一会才说道：“说来说去还是成本的问题……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会跑来拍商业片。”
    周璟听得一头雾水。确实在业内文艺片导演赚得肯定没有商业片导演多，但像孙季平这种入围过戛纳电影节的导演，按理来说是不缺人投资的。可现在听他的语气……这是没钱所以才委身拍商业片？
    周璟有心想问问，但又觉得这话怎么问听起来都不对劲，索性沉默是金。而孙季平似乎也不需要他搭话，竹筒倒豆子般就把自己为什么跑来拍商业片的原因说了个底掉。
    “我有个剧本一直想拍，但找不到人投。自己拍吧，房子卖了都不够。想来想去，就想着先拍几年商业片赚钱，等筹够钱了就跑路。”
    “……”您这话说的，好想你拍商业片就一定会大卖一样。
    仿佛听到了周璟的心声，孙季平掰着手指头认真算道：“我把酬劳都抵了分红，一部电影抛开成本，只要赚到一亿以上，我就能赚上千万，十亿盈利就差不多能挣一个亿，运气好的话，拍个两三部就能筹够钱了。”
    ……那些扑街电影的导演正看着你！脑内弹幕刷得停不下来，周璟无语地看了眼湛蓝的天空。
    “所以，等我筹够钱了，你要来演男主角吗？”放下畅想美好未来的手指头，孙季平看着周璟认真问道。
    ……话题是怎么跳到这来的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周璟懵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为什么选我？”
    “你戏还不错，领悟力强，而且脾气好，和你合作很愉快。”
    迫不及防被砸了一脸好评，周璟没觉得高兴，只觉得更懵了：“谢谢……我能先看下剧本吗？”
    “不能。”
    “……”
    忍住嘴边的脏话，周璟歪头想了想，又问：“我能问问是什么类型的电影吗？”
    孙季平犹豫了一下：“……文艺片吧，大概。”
    大概是什么鬼？周璟觉得自己满腹吐槽都快压不住了，忍了又忍才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如果到时候档期合适的话，我很愿意和您再度合作。”
    孙季平满意地点点头，拍拍膝盖站了起来：“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就不打扰你和女朋友聊天了。不过人都来探班了，你还天天打电话干嘛？不嫌烦吗？”
    “……”
    见周璟满脸惊讶，孙季平嘟囔了一句：“我是轴，又不是耳聋眼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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