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骁:还有其他有用的信息吗?
老方回:目前没有,接下来的一步,就是去找Ak,问清楚号码的事。不过在调取一些当年车祸的事时,可能需要家属在场,您方便来一趟吗?
沈时骁:方便。
挂下电话,他在阳台站了许久。
孟子衿当年可以瞒住夏稚的学校,说明他对夏稚的敌意很深。
那么他是怎么快他一步知道夏稚的真实身份的呢?
如果他真的和夏稚的车祸有关,那么
沈时骁头疼得厉害,抵在阳台的围栏处,紧闭双目。
如果他猜想的都成立,是不是代表夏稚的车祸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他,孟子衿或许不会对夏稚下手。
沈时骁陷入巨大的自责之中,头疼欲裂。
第二天,夏稚醒来时,旁边已经没了沈时骁的踪影。
下楼后,他发现餐桌上早就准备好丰盛的早餐,而沈时骁正端着一盘烧麦朝他走来。
他问:怎么亲手做早饭,不多睡一会儿?
沈时骁回:我做的,或许能让你心情好一些。
夏稚小跑着抱住他:谢谢老公。
沈时骁吻向他的头发,快吃吧。
两人吃早饭时,沈时骁说出了他要去法国的原因,夏稚听完浑身冒冷汗,脊背发直。
也就是说,车祸的幕后推手,可能和孟子衿有关?
嗯,可能。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离孟子衿远一些。
嗯,我记住了。夏稚不舍地攥着他的手,你得走多久?
沈时骁:一个礼拜左右。
最近夏稚不忙,只有几天有通告,沈时骁叮嘱他没事就呆在家里,哪也不要去。
孟子驰本来给沈时骁打电话,约好带着孟子衿上门道歉,但被沈时骁以夏稚身体不适为由拒绝。
孟子驰听说夏稚生病了,接连两天给夏稚打电话,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夏稚表示自己没大碍,只是经常犯困,需要休息。
孟奶奶主动约了夏稚三次,想和他一起去见一下他的妈妈。
夏稚犹豫再三,答应了。
他和他的妈妈性格很像,如果他妈妈还活着,在知道这件事后,相信也会难过,也会生气。
但他没有资格阻止孟奶奶见他的妈妈。就像他没有资格阻止一个母亲,去见自己的女儿。
但他有一个条件,去墓园那天,孟子衿不能跟着一起去。
早上,墓园下着小雨,周围起了雾。夏稚一身黑衣站在孟奶奶身边,替她打伞。
孟奶奶抱着花,哭得泣不成声。
最后半跪在墓碑前,轻轻抱着墓碑,抚摸着那张照片。
她泪眼婆娑:小稚,你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夏稚回:夏淮山出轨,我妈妈为了他,放弃了大好的前程与事业,和他一起打拼,到头来被小三膈应,被夏淮山设计,身无分文地赶出夏家。最后患了癌症,郁郁而终。
孟奶奶听完,跪着哭道: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那个夏淮山我要他给我女儿偿命!
孟奶奶已经80岁,身子骨适应不了长期的跪地,更何况是跪在冰凉的地上。孟子驰几次上前想要扶她起来,都被她拒绝。
最后,是夏稚走到她身边,对她说:外婆,我妈妈已经原谅你了。
孟奶奶哽咽着:你怎么知道?
夏稚抬头望着天空:雨停了,彩虹出来了。
孟奶奶望着天边的晴空,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结束时,孟子驰搀扶着孟奶奶上车后,看着夏稚。
你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夏稚:嗯,没事了。
孟子驰:时骁呢?他没陪你来么?
夏稚:他工作忙,我自己便来了。
今天气温有些冷,孟子驰催促着夏稚上车,亲自开车把他送回家。
孟奶奶舍不得夏稚,又试探地问他一句:小稚,你要不要和外婆回家住几天?
孟子驰附和:对啊,稚稚,咱们回家住一宿怎么样?
夏稚有些犹豫,孟子驰笑道:怎么,你回家住,还需要时骁同意?
夏稚:我问问他,毕竟要出去住。
他特意离车走远了些,给沈时骁打电话。
沈时骁那边似乎有些吵闹,有人在争执着什么。他说:可以不去住吗?
夏稚问: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沈时骁:嗯,我这边快结束了。
夏稚低吟:行,那等你回来再说。
挂下电话,他转过身,发现孟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车,像个小孩子似的看着他。
孟奶奶的腿脚不太方便,膝盖处的裤子由于刚才长久地下跪,沾着一些土。
小稚,可以去和外婆住吗?
夏稚想拒绝的话没说出口,最后关掉手机,点点头。
回家随意挑了两件衣服,夏稚乘车和孟奶奶前往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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