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仪态沉静:公司最近怎么样?你叔叔那边如何?
沈时骁:在可控范围内,静等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沈母嘱咐:身体最重要,不要太累。
沈时骁:嗯。
回到房内,沈母恢复慈爱温柔的目光,亲切喊道:稚稚,和我回趟房间。
夏稚听闻抬起笑脸:好嘞。说着,端起满满一小盘剥好的坚果,伯母,多吃坚果对身体好。
沈母惊讶地笑了笑:谢谢稚稚。说完看了眼沈时骁,露出打趣的眼神,稚稚给我剥的,没有你的。
沈时骁低声笑了笑:是啊。
夏稚一顿,耳根逐渐发热。
呜呜呜,失误!
他只顾给丈母娘剥坚果,忘记给金主爸爸剥了!
完了!影响仕途!
看出他不好意思,沈时骁提醒:你们有事快去说,一会儿我们要回家。
沈母牵起夏稚的手:走。
沈母的卧室内,夏稚乖乖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只黑色木槿花纹的盒子。
这是时骁奶奶交给我的,如今该送给你了。
盒子里放着两枚成色极好的白色玉佩,一枚刻着连枝,一枚刻着共冢,是一对儿。
价值连城。
时骁性子冷,很少向别人表现自己的情绪,什么都喜欢憋在心里,他很喜欢你,所以我真切地希望你们俩能相伴到老。
抚摸着玉佩上的字迹,夏稚被扰了心神。这个成语是他年少时对爱情的憧憬,他曾经幻想,假如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一定要将这四个字刻在戒指上。
就是这么的老土!
祝福真挚而感动,他甜甜一笑。朝着沈母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这个丈母娘好温柔!
他先替白月光收下了!呜!
又聊了一会儿,沈母瞧着外面天色变了,颇有深意地说:今晚预告有暴雨,你们俩开车回家我不放心,不如留下住吧?
夏稚小声说:问问时骁哥吧。
听沈母说要留宿他们,沈时骁当即与她对视几秒,随后低吟道:不了,明早有会,这里离公司远。
沈母说:明天可以早起一会儿。夜晚暴雨,路况不好,我实在担心你们,稚稚你说是不是?
夏稚心思都在怀里的玉佩上,随口应了一句:对。
沈时骁轻笑一声:行,那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您让佣人快去收拾屋子。
沈母慈爱地说:不用收拾,你的卧室每天都会安排人打扫。
夏稚忽然回过神,黑漆漆的眼神慌乱地看着沈时骁。
那他今晚住哪?
沈母关心地问:稚稚,怎么了?
夏稚支支吾吾:唔,我
话说到一半怕露馅,他挠头一笑:那我们俩就去休息了。
沈母满意点头:去吧。
晚上十点,夏稚穿着沈母为他购买的小奶牛睡衣,擦着头发从浴室中走出来,脚步迟疑。
呜呜呜,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夏稚脑海里疯狂滚动小电影,同时裹紧浴袍。
沈时骁坐在写字台前看书。不同于往日的高冷,洗完澡后黑色的发丝温顺地搭在他的额前,俊朗的眉眼在灯光下多了几分柔和。
床上摆放着两只枕头。
磨磨蹭蹭吹完头发,夏稚捧着玉佩盒小心翼翼走过去,这是伯母送给我的传家玉佩。
沈时骁轻轻抬眼:送给你就拿着吧。
纤细的睫羽颤了颤。
呜呜呜,我确实很想要,但不能!
忍着痛,夏稚语气温吞:这应该是伯母送给儿媳妇的,以后离婚后我若拿走,你多亏。
沈时骁幽深的双眸凝视他半晌,轻声道:不亏。
唔,说不通说不通。
僵持不下,夏稚只好暂时把玉佩收起来,讨论起今晚最重要的问题。
他们俩怎么睡?
视线环顾四周,最令人震惊的是,沈时骁这么大的卧室居然连个沙发都没有?
呜呜呜,他只能打地铺了。
能不能借我用用小褥子,最好厚一些,晚上地凉。夏稚闷声说着,开始寻觅今夜的最佳打地铺地点。
沈时骁想了想:隔壁房间有多余的床铺,但让佣人开客房的门我妈妈会知道。
嘤!那怎么办?
难不成光溜溜的躺地上?
算啦算啦,不然试试。
瞧着夏稚视死如归的模样,沈时骁低声说:一起睡床上吧,我不会做什么的。
夏稚忙心虚解释: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只要你不嫌弃挤,我无所谓的。
望着那2米宽的大床,沈时骁:不会挤的。
床是欧式风格,比普通的床高度提高不少。
夏稚挪到床边,只盖着被子沿儿,可怜巴巴的。
这床虽然大,但被子没有那么大。
想要保持距离,只能牺牲一些被子。
可以关灯了吗?沈时骁低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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