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上几乎同步的金属声,那种感觉就更怪了,令人猜不出外面到底是什么玩意。
难道这就是王阿姨和伍爷爷说过的,夜里会有的危险?
“大蛇”在房间外徘徊了一阵,似乎在确认什么,过了一阵,它的影子缓缓向下,逐渐离开了王阿姨家,继续向着隔壁进发。
肖澄悄悄松了口气,这种门外有怪物盯着的感觉可真不好,特别是那怪物还未知的时候,恐惧感更是加倍。
忽然,外面的走廊上多了一种声音,似乎是人的脚步声,好像有人在行走。
不光是肖澄听到了,苏鹤延的目光也头像窗户。
更不妙的是,那条“大蛇”也听到了,它停下了前进的动作,几秒钟后金属的刮擦声骤然加速,猛地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追击过去,脚步声的主人觉察到不妙,脚下加速,朝着远方跑去。
当双方追逐的声音渐渐远去后,肖澄这边又陷入了凝滞一般的寂静中。
肖澄伸手拍了下苏鹤延捂着自己嘴的手,示意对方放手。
苏鹤延终于放开了他。
肖澄对着苏鹤延做口型:出去看看?
苏鹤延:你不怕?
肖澄:怕也没用。
苏鹤延弯起嘴角,摸了摸肖澄的头:走吧。
两人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衣服本就没脱,穿上鞋就能行动。苏鹤延悄悄靠近了窗户,小心地掀开一角,朝外面看去。
片刻后,苏鹤延收回视线,对着肖澄摇摇头,示意什么也没有。
两人又放轻动作打开门,王阿姨的房间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直到两人离开她的家,她也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肖澄终于站在了走廊上,此刻的走廊空无一物,没有什么“大蛇”也没有多的人影。
苏鹤延蹲在他们房间的窗外,垂眸打量地面,肖澄见状也凑过去看,细看之下发现地面上有几条硬物刮擦留下的白痕,大概是刚刚那个“大蛇”留下的。
苏鹤延伸手指向周围。
肖澄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就见周围的地面上几乎布满了金属刮擦的痕迹,这些痕迹或轻或重,新旧看着也不一样,显然是在不同的时间留下的。
也就是说,那条“大蛇”可能经常出现,甚至是每一个夜晚。
苏鹤延对着肖澄做了个手势,示意继续前进,肖澄点点头,跟着苏鹤延在走廊里轻手轻脚地向前,他们前进的方向是之前听到脚步声,和“大蛇”追击过去的方向。
一路顺着路上擦刮的痕迹追踪过去,却发现痕迹的位置越来越偏,最后在栏杆处消失不见了。
难道!
肖澄连忙探出头向下看去,可下方院子的地面上干干净净,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场面,或者说什么痕迹也没有,环视四周,依然不见任何类似“大蛇”的东西。
“大蛇”与那个不知身份的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苏鹤延走到肖澄身边,肖澄对着他摇摇头。
这时,不远处的楼梯再一次响起了声音,听节奏像是脚步声,但来者很小心地将脚步放得非常轻,如果不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距离又近的话,根本不会被发现。
肖澄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沉默地等待着。
出现在楼梯口的是个高挑的女人,脸上的妆容浓艳,眼尾上挑,饱满的红唇配上一头丰盈的长卷发,带着股慵懒撩人的魅惑。她穿着一身红丝绒裙,肩上披着西装外套,左手的无名指上套着一个款式素雅的婚戒,右手则持着根手杖,身材高瘦很有气场。
肖澄的视线落在手杖上,这根手杖和他的长柄雨伞一样,是现代人很少会随身携带的东西,如果这人不是有特殊的审美爱好,那么这手杖很可能也是一把针对留存物的武器。
苏鹤延先开了口:“贺思缘。”
被叫做贺思缘的女人抬眸看向两人,礼节性地点点头:“晚上好,苏鹤延,还有这位应该是肖澄对吧。”
“你知道我?”肖澄惊讶。
贺思缘微笑:“苏鹤延的每一任搭档,在执行部可都是热门话题,尤其是在目前位时间最长的你,还有人开了个盘打赌你能坚持多久,加油啊,我很看好你,可是押了一年以上呢。”
肖澄:“……”
看不出来,平时看到苏鹤延安静如鸡的同事们,私底下还玩得挺嗨,居然敢拿狗不理开盘。而且,什么在位时间的,说得跟他登基了一样。
肖澄偷瞄了一眼苏鹤延,苏鹤延一脸平静,好像自己不是话题的组成部分一样。
“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贺思缘身后,又走出了一个男人。
这人一身黑色的作战服,相貌英气,脸上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痞气,眼神却锐利,透过衣料也能看出他一身肌肉紧实匀称,不至于太夸张,但绝对没人会怀疑他的战斗力。美中不足的是这位帅哥的发际线有些危险,好像稍不注意就会退到令人遗憾的区域。
他看着肖澄两人主动自我介绍:“宋丞,调查专员。”
宋丞身上有股精明干练的气息,和江元维的斯文式精英感不同,是一种经过磨炼出的锐利,类似军人或者刑警的感觉。
果然,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进来两天了还是全须全尾的,肖澄之前的担心也稍稍放下了一点。
贺思缘转头看向宋丞:“别那么紧张,那东西刚刚才过去,这回儿不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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