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灼冲了过来,叶流安根本没动,但是段文灼却扑空了,叶流安手里的剑轻而易举地戳破了段文灼,伤口只有一点点,但是有血流出,而下一秒,剑上的符纸飘到段文灼的伤口之上,段文灼大声嚎叫,近乎于暴怒。
但是不管段文灼怎么向叶流安发动攻击,他都永远攻击不到叶流安,叶流安明明一动未动,段文灼就像失了智一样,永远就差那么一点点,而叶流安的剑却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地戳进段文灼身体,给他留下一个小小的伤口,以及一道不同的符纸。
这一切,就仿佛是电影情节一般,但是赵一泽和那位大师萧寒,却隐隐能看出其中的奥妙。
“这位大师不仅起了阵,还结了界。”萧寒认认真真地注视着叶流安的每一个动作,不敢分神,“她现在似乎在用符纸和咒术起阵,但是什么咒什么符什么阵我都看不出来了。”
这应该是符纸、咒术、法阵和结界的完美交融,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叶流安所展现出的实力就让人叹为观止,这一声大师,萧寒叫的心悦诚服。
赵一泽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了,千言万语最后就化为一句话,“牛逼!”
叶流安在段文灼身上戳了七剑,贴了七张符纸,此时那些符纸上都染上段文灼的血,叶流安长剑一扔,嘴里念着长长的一段话,在段文灼扑来的那一瞬间,将另一张与众不同的符纸贴在段文灼身上,木剑在半空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辉,叶流安厉声喝道:“破——!”
空气中,仿佛传来什么哀鸣和惨叫声,段文灼身上的符纸骤然烧起,与木剑的光辉一起笼罩着段文灼。
几分钟后,一切归于平静,段文灼躺在地上,似乎是陷入昏迷,但是已经恢复了状态,仿佛刚刚那怪物一样的他只是个错觉。
叶流安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用血在段文灼额角点了点,又将一张符纸掏了出来,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翻了翻,没找到香囊荷包之类可以放符纸的东西,只得对段夫人她们招了招手,问道:“有没有香囊荷包之类的?”
段夫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萧寒连忙道:“有有有。”
赵一泽刚从口袋里翻出来一只香囊,就见萧寒拿了好几个不同颜色的香囊送过去,恭恭敬敬道:“大师,您看您需要哪个?”
赵一泽:“……”
——不带这么抢的!那是我的大佬!我的!
叶流安随便拿了一个,将那张符纸放进香囊,塞到段文灼的口袋里,好脾气地笑道:“谢谢。”
萧寒摆了摆手,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
叶流安抬起头来,对段夫人和段先生说道:“可以将令公子带走休息了,他大概在八个小时之后醒来,醒来后可能会比较虚弱,多给他准备一些滋养的补品就好,这段时间让令公子好好在家里休息,他大约需要小半年才能彻底恢复过来,没什么大碍,就是这段时间会虚弱一些。”
段夫人险些喜极而泣,连连道谢,段先生比段夫人镇定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叶流安一人给他们准备了一个安神符,这一次赵一泽比萧寒反应快,直接将香囊递了过去。
叶流安这才看到赵一泽,一边将符纸叠好放进香囊递给段夫人和段先生,一边对赵一泽笑道:“谢谢,你也在啊,什么时候过来的?”
赵一泽有些憨厚地笑了笑,眼眸里带着几分兴奋道:“在您起阵之前来的,我看了您今天的阵法,感觉好像摸到了一点东西……”
对于玄学师来说,这可是件大好事,天知道赵一泽卡在瓶颈期有多久了,有的时候也特别焦躁,但是今天叶流安的这场华丽表演,让他突然有所感悟,他现在还说不上来,但是他直觉他突破瓶颈期的机会来了。
法阵和结界,似乎有一点共通性……
“这可是件好事啊,”叶流安对他笑,“恭喜恭喜。”
赵一泽揉了揉自己的后脑,真心诚意道:“拖了大佬的福,太感谢您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叶流安诧异道,“你自己悟到的东西,是你自己的天赋和努力,我可当不起这声感谢。”
“不过这个可能会对你有用,”叶流安递给赵一泽一张安神符,“加油。”
赵一泽:……!!!
——这、这、这是什么神仙大佬!!
看着手里的安神符,再看看面前这个小姑娘的笑容和鼓励,赵一泽真的是又羞愧又骄傲又高兴,他到底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才能遇到这么好的大佬?
“这……我……”赵一泽磕磕绊绊说不出话来,眼底都是激动。
大家都是玄学师,哪怕他不学符咒,也能感觉出一些符纸的价值啊,就叶流安给他的安神符,绝对是精品中的精品,灵气蕴含量非常高,比给段先生段夫人的那两个还要好,这张符对他来说,何止是有用?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砸他脑袋上了啊!
赵一泽的话还没说,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把他推了开来。
叶子琰这时候似乎才反应过来,沉默地走到叶流安身边,将叶流安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才微微松了口气。
“我没事的。”叶流安拍了拍叶子琰的手,对他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容。
叶子琰抿起唇来,他当然知道她没有受伤,但是……
“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叶流安一边安抚着叶子琰,一边对段夫人和段先生说道,段夫人和段先生这时候才把段文灼抬起来,闻言手一抖,险些把段文灼摔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