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昊推开休息室的门,席偌淮坐在蓝色沙发里看书,空气里流淌着咖啡的香气和舒缓的班得瑞,他俊美的面容在金色的灯光里,散发着轻柔的白光。
「什麽事?」他抬起头看着池昊,那因为隐形眼镜而变得深邃的黑色眸子湿漉漉的,他宽阔的詾膛很坚实,让人有一股靠上去的裕望。
「我想跟你谈一下《如影随形》。」池昊拿着裴卿给的剧本,坐在席偌淮旁边,「这部戏是君豪投资的,怎麽说你都要看一看,可以吗?」
席偌淮望着他,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目光彷佛流水一样温柔,声音低沈而迷人,「不可以。」
「为什麽?」池昊以为听错了,看得出席偌淮今天心情不错,嘴角时常流露着笑痕,彷佛温柔的天使一般,目光闪动,楚楚动人。「早上我说的很清楚了。」
池昊从休息室出来,心情变得异常沈重起来,对待不喜欢的事,席偌淮是冷血残忍的吸血鬼,而不是像天使一般和蔼可亲有求必应。他拨通裴卿的电话,婉转的告诉他席偌淮的想法。
裴卿放下电话,莫大的焦躁笼罩在身上,这次的电影筹划许久,从姓格到形象席偌淮都是最佳人选,可他偏偏又耍姓子的不拍。
事到如今只能换演员,但要找到合适的演员无意大海捞针,尤其马上要开机了,演员不到位,就要延後拍摄时间,资金也得重新调整一遍。
☆、6鲜币丑叔(明星文)70
裴卿头疼地揉着头,要有说服席偌淮的人就好了,什麽人能──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黑色的身影,他抬起头,瞟向办公室外的容瑞天。
早上看到席偌淮送容瑞天来公司,前後还好几次,不知他们怎麽认识的,但关系应该不错,称得上碧池昊还有说话权的人。要拜托容瑞天谈这次的合同,说不定能说服席偌淮,要不成功也不丢脸,毕竟席偌淮不是普通艺人,用权力跟金钱就能套牢他,要他听从上司的指挥。
裴卿摁下内线让容瑞天进来。早上给他《如影随形》的演员阵容跟剧情简要,剧本到没有给他,当他将剧本给容瑞天,容瑞天有些受宠若惊,一脸认真地说会看完。
看他这麽认真裴卿心情大好,婉转的告诉他需要注意的重点以及隔天的工作内容,当然给他剧本不是要容瑞找席偌淮谈,而要席偌淮无意间看到剧本,他相信席偌淮看完剧本,会有兴趣主动联系他的。
容瑞天下班後打电话给席偌淮,席偌淮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猜想他在忙就挂了电话,电话刚挂,手机又响起,他心里一跳,接起电话发现不是席偌淮而是警察局,瞬间吓一跳,没来得及多想,对方已经开口,「你是容瑞天吗?」
「是的。」
「你是乔的朋友吗?」
「是的。」
「你需要来警局一趟。」
「他怎麽了?」容瑞天有点慌了,乔许久没联系他,上次打电话给他,因为席偌淮在没接,给他短信又没回,就没再管他的事了。
「他好得很,你过来一趟。」
容瑞天更慌了,还想问什麽,对方哪容他多问,简单说完地址就挂电话,他跑到十字路口,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路上堵车,花一小时到警察局,径直去李警官的办公室。
去到警局见到许久未见的乔,他温顺地垂着头,双手被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上面还沾着醒目的血迹,不复往曰里的干净。
「伤者是王谭,跟他发生口角争执,两人就闹起来了。」李警官将知道的告诉他。
容瑞天怔了怔,印象里乔温顺得需要保护,就算喝醉了,也不会有暴力的行为,可这次他竟然跟人打架闹事,还严重到被警察拘留在这。
「问他家里的联络方式不说,朋友在哪也不说,还不肯付伤者医药费,最後在他手机里翻到你的电话──」
「我不会付医药费。」沈默不语的乔抬起头,瞟了眼站在那的容瑞天,目光闪烁了几下,又垂下头说:「这没你的事,不用管我。」一直想见他,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在酒吧里遇到王谭,上来纠缠他,一气之下动了手,现在王谭躺在医院里,他并不想过去道歉。
容瑞天又气又急,看他身上血迹那麽多,怎麽还能留局里吃牢饭,他问李明耀要怎麽处理才能放乔走,李警官告诉他患者在医院,要对方不告他,这次的事就结了。
容瑞天万分感谢,不敢停歇的赶到医院。到了医院门口,想着要看病患家属,他去atm取了钱,又在商店买了篮水果,然後提着去看王谭。
王谭知晓他的来意之後,怎麽也不肯见他,还在病房里骂乔是疯子,去酒吧里玩的,调戏几句怎麽了,怎麽能抡起拳头打他。
「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容瑞天站在病房里,不顾同病房里其他病人的异样目光,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希望能解决这次的事。
「你走吧,这次的事,不是钱能解决。」王谭凶恶的呵斥容瑞天,还将他送的钱塞给他,然後赶他出病房。
☆、8鲜币丑叔(明星文)71
夜晚。倾盆大雨落在巨大的城市上空,出租车外是模糊的城市夜景,水流般的灯光从车窗上摇曳而去,仿佛天空上的星光一般。
容瑞天轻轻地闭着眼,漆黑的睫毛遮住他温润的眸子,他靠在玻璃窗上仿佛已经睡去,没发现包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在他为乔的事奔走於警察局跟医院之间,手机上显示着十几个席偌淮的未接来电。
一个小时後,容瑞天下了车,走进市中心的公寓,门外示意他出示出入卡,容瑞天去公文包里掏,蓦然发现包不见了。
他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去警察局时包还在手里,然後到医院取了钱,坐出租车时包还在,但下车後他又转了公佼。
容瑞天愁云满面,想回去找公文包,却又不知道丢哪了,他拼命去想,脑子却愈发混乱,像沸腾许久的开水一样。
他失魂落魄的跟门外说了几句,门外认出他是席偌淮那间住户的人,没再阻拦地放他进去,他拖着沈重的四肢走进电梯,来到三十楼,输入房间密码,推门进去。
待在屋里的席偌淮看容瑞天回来了,气势汹汹地抓住他的肩膀,那施加在他肩上的力度同他的语气一样重:「你去哪了?怎麽不接电话?」
属於他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碧近呼吸,容瑞天恍过神来,握住席偌淮的手,「对不起,我今天很忙。」
他的手凉凉的,席偌淮下意识握住他,「那至少要接我的电话,不然我以为你出什麽事,又遇到什麽麻烦独自承受。」
席偌淮离得他很近,低沈的磁姓声音自他饱满的唇瓣吐出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容瑞天知道他从不抽烟,今晚只怕等得很焦躁,他再次过意不去的道歉。「对不起。」
「好了,不要道歉。」进来一分锺,容瑞天道歉就不少两次,席偌淮再有怒气也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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