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完夜宵,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门反锁着,而她知道男朋友在房间里,所以压根就没有带钥匙。
她找来了旅行团中的领队,打开了房间的门,然后就发现了房间中男朋友的尸体。
这就是刚才那声尖叫的来源。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头。
大雪茫茫,阻断了他们去往滑雪场的道路,也阻断了他们回到城市的道路;
他们汽车的发动机冻住了,食物尽管还算充裕,但是电力却不足了。冰冷正在整栋别墅中蔓延着。
在这样的情况下,凶案正在不断地发生。
而凶手是谁?
贺淑君其实有点害怕这样的场景,她的声音有点发抖,不禁问:所以,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推理小说迷?在故意上演一场凶杀案?扮演某个推理小说中的角色?
这也是我们的推断,这个案件的特征十分明显。叶澜这样说,但是我们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并且进入这个噩梦的任务者的身份,是同样在雪山中迷路,来到这栋别墅求救的旅客。
换句话说,我们和别墅中本来的那一个旅行团是不同的立场。而且,似乎按照这个噩梦的设定,求救者这几个人同样有着矛盾和间隙,并且也会有凶杀案的发生。
贺淑君立刻一怔,下意识惊叫说:在这个噩梦,NE会改变任务者的既有观念吗?!
是的叶澜面色冰冷,简单来说,我们也得在这个噩梦入戏NE会强迫我们这么做。会强迫我们自相残杀。
在场唯一一个始终停留在窄楼底层的任务者沈云聚不算此刻心不在焉的林檎迷茫地左右看看,一时间迟疑不定。
贺淑君适时地解释说:窄楼更高层的噩梦,比窄楼底层的噩梦恶心多啦。任务者们会有不同的立场,会被迫彼此对抗。
而且,偶尔还会出现这种失忆或者被更改记忆的情况。
当然,没有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噩梦那么严重,不会把之前的事情全都忘了。
但是,任务者基本上会在噩梦中接受到一份新的记忆和设定,并且不自觉地就像是被催眠一样,贴近那份记忆中的模样。
等到离开噩梦之后,这种影响就会彻底消失。其实这种情况挺少见的,但是遇上一次就恶心一次。
贺淑君耸了耸肩,显然她也被恶心过。
沈云聚这才明白,为什么贺淑君表现得熟门熟路。他听见叶澜描述这个噩梦中的一些特征的时候,不免感到了疑惑,因为那是与窄楼底层的噩梦截然不同的现象。
仔细想想,还真是难度加倍了。
沈云聚惊叹了一下,然后就将注意力放到更加重要的地方: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在这里行动,也会受到影响吗?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感觉?
叶澜摇了摇头,她仔细想想,又说:或许,是因为这个场景,是因为某个沉沦的任务者?就像是我们之前遇到的情况。
有道理
贺淑君有些不明白,沈云聚就解释了一下。
神婆深吸了一口气,神神叨叨地说:我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沈云聚看了神婆一眼,想了想,说:我们先去二楼看看吧。二楼和三楼是他们住的地方,肯定有更多的线索。
贺淑君苦着脸:所以,我们到底要怎么找到这个场景中的门呢
这个时候,一直没参与他们对话的林檎却突然说:每个人都问一遍不就行了?
沈云聚对于林檎的突然开口受宠若惊,正想解释说那些人可能会不太配合,就又想到林檎的武力值,登时迟疑了一下。
林檎理所当然地说:这样最方便了。
他下意识活动了一下手腕。
于是其余任务者都闭上了嘴。
林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上了楼。几分钟之后,这个场景中的所有人齐聚在一楼大厅,面面相觑,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林檎暴力的铁拳就锤到了自己的脑门上。
虽然这个场景会发生循环,但是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地遭遇死亡啊。哪怕是疯子,他们也并非那群追求死亡的疯子。
林檎似乎越来越习惯于这样的简单粗暴的手段了,好像解放天性一般。
等到他回到徐北尽的身边,估计又是一颗乖乖的小苹果了。
可惜,徐北尽不在身边,林檎隐隐有重拾昔日疯狗作风的倾向。
但是对于现在的任务者们来说,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们希望林檎继续保持,争取让他们早日离开这个场景。
林檎把这伙人全部撵下来之后,自己也懒得主动询问信息,就示意其余任务者来问。
贺淑君看看走神的沈云聚,又看看冷若冰霜的叶澜,又看看嘴里嘀咕着什么话的神婆,最终还是自己开口了:所以,谁杀死了那个受害者?
那原本吵吵闹闹的十来号人顿时就陷入了死寂之中。
在林檎上到二楼的时候,其余几名任务者也跟了过去。
他们清楚地看到了这些人的争执、恐惧与相互指责。突如其来的凶杀案让他们都失去了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