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
钟如季捡起通讯器,抿下笑意故作正经道:“他也确实不太需要。”
六宫初盘成型,能选择的位置多了很多,三人定的是偏僻的五宫,舒时占了角落的房间,前是钟如季,右是何靳。
大家都串一块儿了,有无通讯器没大碍。
通讯器就一对,这点眼色何靳还是有的。
舒时动动手指就知道怎么回事,更何况何靳的眼神还总往某人那儿飘。
他目不斜视地说:“好,那先这样了,到时候有什么问题砸门就行。”
这个“砸”字就很灵性。
何靳刚想笑,忽然听见一声模糊的闷哼,来源在对面。
他还没看过去,又见舒时笑着说:“你不早点去占着位置?待会儿该有人来了。”
何靳懵懂地“啊”了声,撑着床板翻下去,抓过袋子就往隔壁跑。
亲眼瞧着何靳消失在门口,舒时心想,这身手可比脑袋利索多了。
他还没多想些别的,腰间便是一紧。
某人推了他一把,顺着姿势将他按在了床上。
一片阴影落在脸上,被禁锢的舒时却乐到颤,他搡了下钟如季肩膀,没用什么力:“快去,你也把位置占着。”
“没人能抢。”钟如季凉凉道,“不解释一下你刚刚的行为?”
舒时很努力地压下笑容,话里都浸着笑意:“我什么都没做啊。”
“哦,这样啊。”钟如季学着他的语气,撑在他身侧的手很是熟练地往他腰上滑。
舒时笑容一滞,忙道:“我靠,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弄——”
……
舒时之前的小动作被钟如季用百倍还了回来。
疯完后舒时侧躺着喘气,钟如季被他胡来的招式扭到了床上。
前者发间出了汗,后者也闹到有些热。
两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需要冷静一下。
舒时把最外面的厚衣服脱了,坐起来拎着衣领扇风,边扇边笑,完全停不住。
钟如季独自冷静,不出几秒也被带了过去。
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总会产生一些奇妙的化学反应,譬如傻笑,这东西会传染,只要有一个人开了头,另一个保准也没跑。
“行了,不闹了,”钟如季捡起衣服给他披上,“第七天了,万事先照顾自己。”
“嗯。”舒时应着,手闲不住地把他衣服也牵了牵。
配套的黑色通讯器成对放在床上,钟如季拿起一个,想说些什么,思考一段时间后却没开口。
舒时见他正对通讯器沉思,便说:“通讯器对我们来说比较鸡肋。”
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待在一起,鲜少分开,所以他才会把另一个通讯器给何靳。
钟如季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还好,有点用。”
他摁下按键,另个通讯器便开始闪着红光。
舒时撑着脸笑:“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东西不该落我手上。”
他房间总共只有两扇门,一扇通往钟如季,一扇通往何靳,是三人之中最安全的。
钟如季将两个通讯器分别装进袋子里:“落手上了就好好拿着,烫不着的。”
“你还说呢?”舒时扑哧一笑,拍他腿两下,“下次别恐吓人家。”
“嗯。”钟如季很是不走心地回应。
舒时低眼看时间,还算早。
钟如季四下扫了眼,隐约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对话。
一个女声,一个男声。
女声:“分两路围,这么兴师动众?”
男声:“为了万无一失。”
这些对话只存在了一晌,他们似乎走远了些,声音随之而淡,钟如季皱了下眉,连方位都不好分辨。
唯一可知的是,两个人他都打过照面,一个是钟爱蝴蝶/刀的女人,一个是神出鬼没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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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蔚靠着墙,等人陆陆续续地进到房间里。她身边的男人抱臂站着,身上的温度十分冻人。
但这种冷气没持续多久,秦蔚看过去,瞧见这人嘴唇都白了。
她出于良心问了句:“你怎么了,不舒服?”
“有点,”男人笑道,“过会儿就好了,小事。”
秦蔚看不见背后,也就没法看见自己倚着的墙上浮现出的一道颜色极深的人影,它动作很快,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男人长相温和,唇上失去血色的模样带着点病弱的味道,容易引人怜惜。
可惜秦蔚不会,她也知道这人不需要怜惜。
她静静等了半晌,直到周围的脚步声多起来。
他们组织的人全都聚集在这个屋子里,直接将不大的地方占得满满当当。
食指上套着戒指的人是领头,刚一进来就奔着另一人去。
秦蔚这才注意到,方才还靠着墙跟她聊天的人已经坐到了床上,这时正闭眼按揉着太阳穴,看起来很不舒服。
她没空跟人耗,看一眼就把视线收了回去,专注眼前的事。
屋里共有十余人,男女皆有,无一不是实力强劲的能力者。
秦蔚只看了一眼,扬声道:“单号跟我。”
肩上佩着1、3、5的人应声而动,多余的话一个字都没蹦。
秦蔚稍稍满意,直起身淡淡说:“从三宫直接到五宫,别的用不着你们,门堵着看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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