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崽:咦?到底哪边才是坏人?
冯氏夫妇见连菀出手就将他们害怕了好多年的兰花精制服了,喜得赶紧扶着爬起来,一瘸一拐跑到芙蕖面前,让她帮忙松绑。
芙蕖笑嘻嘻地伸出手,在碰到绳索的那刻,把他们使劲往地上一推,两人一屁股摔到地上,四肢朝天,活像一只丑老鳖。
两人疼得哀嚎不已。
“你干嘛你?”
“给你那么多钱,你敢推我们?”
芙蕖还是笑,慢条斯理走过去蹲下来,“省省吧,就给我那点钱,还不够你们偷人家三株兰花卖的钱。”
冯太太不知道一直温柔大方好说话的芙蕖道长怎么跟变了人似的,脸上明明带着笑意,却看着那么瘆人。
“再说,你那钱太脏了。我还得把我的功德箱清洗清洗。”
冯太太呜呜哭起来,“我们也不想啊。可是当时太缺钱。反正那些兰花开在那里也没什么用……”
兰谷咯咯笑起来,疯了般吼道:“那是我的家,我的家……”
楼顶上,花蛇百无聊赖地戳着刚结成的结界。软软的,却足够把声音阻隔在内。远处古城的钟鼓楼上挂着彩色灯带,街边的树木也成了火树银花,好多还舍不得回去睡觉的游客竞相拍照,笑声飘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
芙蕖上前给冯氏夫妇一人一个嘴巴子,“闭嘴!偷就是偷!别给自己找借口。”
兰谷泪流满面,她已经感受不到疼,或者说疼感太过持久,好似融入她魂魄里,成为一部分,所以压根感觉不到。
她身上的这幅身躯曾经是个遭受不公待遇的女人的。对方在一天夜里准备跳楼自杀,她拦住并提出交易条件。
我帮你续命,我帮你报仇,你把身体给我。
她的本体被冯氏夫妇一把火烧了,化成了灰烬,只留下魂魄在这楼里游荡,幸好得到这幅身躯,好让她报仇。
如今仇也报不了,自己也要魂飞魄散。只希望消亡的那一刻她的魂魄能够找到回到山谷的路。
不对劲!怎么感到浑身暖洋洋的,好似徜徉在春日中……
她白惨惨的唇哆嗦不出一个字来。
芙蕖瞧过去,笑道:“姐,就你心软。”
好心收集兰花精的魂魄,送至妙莲崖灵泉中,再过段时间便可恢复本体,继续修行。
陆折听不懂,他只看见这个叫兰谷的兰花精被连菀摁在墙壁上,不到几分钟便肉,体腐烂,深可见骨。细细碎碎的蓝色光焰从墙上慢慢渗出,不一会便凝聚成一团光球,咻的一下钻入了连菀的手心里,而后消失不见。
他愣了愣,虽然一直不敢承认,但他明白,这位祖婆婆怕是真的不是人。
而且她还一点也不怕自己出去乱说。
让自己在这里全程观看。
他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也不知道对方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压根就觉得自己是将死之人,无名小卒,所以不用顾忌。
冯氏夫妻生生受了一巴掌,呜呜咽咽地屁也不敢放一个。
芙蕖揉着肩膀委屈巴拉地说:“好累啊。大好春光应该出去玩才对。”
陆折顿时又替祖婆婆不公,芙蕖自始至终就说了几句话,伸手呼了冯氏夫妻两巴掌,累个鬼嘞!最累的明明是祖婆婆好吗!
芙蕖回头瞧见陆折眼神里有箭,笑嘻嘻道:“小帅哥,我忘了问你住哪啊!有时间来我三清观找我玩哦。”
陆折扭过头不理她,宛如唐僧般闭上眼,静心默语,就差喊一声阿弥陀佛。
芙蕖见状哼了两声,“姐,赶紧把这两人杀了,我们好回去休息。”
阳台上妹妹崽闻言,立马伸出左右手捂住两个哥哥的眼。
必须保护哥哥们的纯洁之心。
冯氏夫妇一听,吓得又哀嚎起来。
“饶了我们吧。”
“我们上有老下有小,死了他们都没人照顾。”
连菀和芙蕖双双冷冷看着他们叽歪。
冯先生急的跳脚,“一个妖精的命哪能比人还珍贵。再说她还只是一朵臭花!”
芙蕖一听顿时眉眼狰狞起来,“你才臭!你们全家都是臭屎堆!熏死人!不要脸!”
陆折再次斗胆拽了拽连菀的袖子口。
连菀头都不回地斥道:“又干嘛!”
陆折:“……杀人的话要注意毁尸灭迹。”
连菀转过头,眉心一挑,“谁说我要杀人了?”
冯氏夫妇:“……”有救了!
连菀冲他嫣然一笑,“杀了岂不可惜?!”
陆折懵,不知道连菀要用什么招数。
半个小时后。商康市古城最繁华的街上,还未散去游客们发现前面有人拿着扩声器在哭喊。
“我叫冯索清!”
“我叫王青花!”
“我们偷别人家的兰花,我们是贼,我们是坏人!”
“我们赚的钱都是黑钱。我们干的事猪狗不如!”
……
围观群众中有本地人,很多人都认识这对冯氏夫妻。这可是当地有名的兰花大王,据说他家的兰花培育是核心技术,在全国都独一无二,来求技术的人趋之若鹜,但他家全部拒之门外,不和任何人合作。
他家卖的兰花价格也奇高,但喜欢的人多如牛毛,价格炒得非常高,一转手都有可能赚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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