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诗学会了在炼丹的时候压制其他灵根,是法则信守承诺教给她的,可是冷慕诗觉得很诡异的是,法则并没有说出一段心法或者什么,而是在某天突然贴着她腰侧热了一阵子,就跟她说你可以尝试自窥灵根,然后压制其他,释放你想要的。
冷慕诗第一次尝试虽然不熟练,可是是会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的,如果换成从前她会觉得法则神奇能够隔空传功,或者自己是天纵奇才,但现在她只觉得有点诡异。
这感觉就好像……许久不说话的人开始练习说话,发音生涩并不是因为不会说,恰恰是因为曾经会说,许久不开口才变得生涩。
冷慕诗有些荒谬的错觉,觉得自己或许从前就是会压制其他灵根的。
但那又怎么可能呢,她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的年岁里,发生过的事情,她大都都记得清清楚楚。
想不通,她也懒得在这种事情上费脑子,反正现在她已经能够随意地取用灵根,也明着跟法则说了,“我要萧勉,无论他是男主角,注定要觉醒天魔,还是只是一缕意识,我都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他喜欢的是我,从来都不是冷天音。”
法则当时只是沉默。
冷慕诗就又说了自己怀疑它存在的意义,它预警的虽然有些对,但总是和实际发生的背道而驰,这说明剧情也不是不可改变的。
法则一直装死,冷慕诗说了一大堆,试图把它扔掉未果之后,它才在萧勉去采灵植的时候,开口说:“你会后悔的,你现在的选择。”
冷慕诗不是天生反骨,而是自从她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她一身的筋骨都在少年的惶恐中折断,自此缭乱丛生,和陈年的老旧伤疤,一起形成了一身骨肉筋皮的铠甲,作用也不过是保护自己而已。
法则越要她怎样,她越是不肯照做,什么宿命,她靠自己走到今天,她才不信命。
“我不会后悔。”冷慕诗决绝道。
那之后法则就没有再说话,冷慕诗也拒绝和它再沟通,不过尝试了把它扔在小溪里面两次,它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储物袋里面,冷慕诗就懒得再理了。
现在冷慕诗也已经摸到点储存招式的路子,只需要再尝试几次,她就能够有资本和影宗换取压制魔气的丹方,好让萧勉无法觉醒天魔。
她伸手,摸了摸萧勉的下巴,萧勉便含笑朝着她低下头,两个人嘴唇相贴,并不急着深切纠缠狼吞虎咽,而是缓慢亲昵地厮磨。
“哥哥,你想不想要我?”两个人间歇唇分,冷慕诗坐起来,拥着萧勉的脖颈,凑在他的耳边问。
她其实也是羞涩的,萧勉但凡是积极一点,冷慕诗也不会这样,可萧勉总是很克制守礼,最过火的便是拥着冷慕诗亲吻,连双手都不曾乱放过。
“这里这么好,你不想留下点美好的记忆?”她亲着萧勉的耳垂,感知着他的变化,“无需顾忌守宫砂,我有办法对付它的。”
冷慕诗说着拉开萧勉衣襟,沾血的舌尖在他肩头守宫砂上滑过,果然很快萧勉那种强忍的撕扯疼痛便消失了。
冷慕诗没有抬头,而是在他肩头落下点点轻吻,抓着萧勉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哥哥,我们都不小了,要试试吗?”
萧勉动情动欲,眼尾都透上了嫣红,额角的青筋都鼓起来,可是他只是无奈地对着冷慕诗笑,抓着她衣襟的手指捏得泛白,最后却只是抱歉地亲吻她的鼻尖。
“修士元阴元阳对修为很重要,我们才进阶不久,需要一段时间稳定,”萧勉按着冷慕诗的脖颈,“你别再磨我了,我们需得先回山,交往的事情还要告知你师尊和师兄,我也需告知我师尊,待定下结为道侣的日子……”
“定下结为道侣的日子,正式做了夫妻,我想怎样都可以。”
冷慕诗不知道第多少次重复萧勉的话,语调透着揶揄,“你看着也不像个榆木脑袋,怎么还没有我想得开,说不定……”
冷慕诗“啧”了一声,“粉莲都快跟小梅师兄弄出一窝小画皮了,我跟你孤男寡女的掉在这室外桃源,你却总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山。”
“你难道怕我师尊和师兄不成?”冷慕诗实在爱逗萧勉,故意道,“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努努力到时候我大着肚子回山,我师尊和师兄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啊……”
萧勉本来隐忍得实在难捱,少年正是能够无火自焚的年纪,虽然修士都有静心清欲的法门,但架不住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还时常胡乱点火。
但萧勉素来做什么都十分的有计划,犯下糊涂事再回去找补,从来不是他的作风,可听了冷慕诗这番“不知廉耻”的说法,他顿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那点旖旎之气也就散了,萧勉刮了下冷慕诗的鼻子,“还大着肚子,你连月事都用丹药截断了,我可没有玄竹师兄自己生笋子的能耐。”
冷慕诗“啧”了一声,“那你还真想让我给你生个小东西?”
“不要,”萧勉摇头,拥住了冷慕诗,缓缓平复自己被她撩起来的火,“寻常女子生子九死一生,修者生子更加艰险,会影响你的修为和身体,也会消耗你的寿元。”
萧勉说:“我有你就够了,我上山之前,遗失了所有的记忆,在幻生狐的幻境之中,倒是想起了一点,我家应该是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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