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赫连傲火气冲天,直接把旁边的簸箕给踢翻了。
兰若连忙安慰:“夫君。我信你,你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你先别生气,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兰若的话,让赫连傲火气小了些。
东子识相的给主子抬了一条凳子,伺候其坐下。
兰若视线落在荞儿身上,冷声道:“荞儿,你说夫君欺辱了你,你有证据吗?如果你没有证据,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善了。”
荞儿娘闻言,瞬间火气十足,指着兰若鼻子骂:“我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包庇你男人。我们荞儿一个清清白白的大闺女,要不是被欺负了,哪能大白天把这事儿往外说!她是疯了不成!”
此话一落,人群里传来不少议论声:“是呀,大姑娘家家的,要不是被破了身子,谁想上门讨说法。”
“谁说不是呢,虽然这赫子家底殷实,可已经有了媳妇了,荞儿一个大姑娘,长的也不差,怎么可能和他有纠缠。要不是真被欺负了,哪能把村长喊过来呀!我瞧着这事儿一旦过去,荞儿名声也没了,怕只有跟着赫子了。”
“哎,以荞儿得样貌身段,随便找个镇上的殷实人家,日子都好过的很。遇上这种事情,也是真倒霉。难怪哭的那么惨。”
“看着怪可怜的。”
“我劝劝她去,女娃子也不容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风向全往荞儿那边倒了。
有几个妇人走到荞儿旁边,轻声的安慰她。
更有甚者对赫子骂骂咧咧,话里话外说他不是个东西。
兰若沉声道:“麻烦各位在说话前,负点责任。
官老爷办案还讲证据呢,你们单凭荞家的一面之词就给我夫君定罪,肆意谩骂他,是否太草率?
换句话说,今天是我夫君的错,那被你们骂就骂了,我绝无二话,夫君罪有应得,他活该。
如果不是我夫君的问题呢?他无缘无故被你们骂,凭什么?
麻烦大家将心比心,你们也是为人父母,为人妻子,为人丈夫的人!你们的亲人被这样说,你们心里好受吗?”说罢,兰若视线落在村长身上:“村长,您觉得呢?”
村长被兰若点名,当然要有所表示,毕竟身为一村之长,他有责任维持公道:“赫子媳妇说的对。大家在真相未查明之前,不要偏听偏信。”
赫连傲脸黑如墨,临近发怒的边缘,若不是看兰若在周旋,他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兰若点头:“还是村长明大义。我在这里也向大家承诺,若是我夫君真做出了伤害荞儿得事情,我绝不多插一句话,任由村长处置。若我夫君是被冤枉的,那也别怪我不讲情面让人难堪。”
村长听着兰若说的话,不由点头赞赏,女娃说话有条有理,柔中有刚,刚中有柔,刚柔并济,倒是服众。
众人闻言,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道:“这赫子媳妇倒是不错,长的好看,说话头头是道,一点也不像村妇。”
“既然她都把话撂这儿了,咱们就别多嘴,我倒要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
兰若见众人不在一边倒,视线再次落在荞儿身上,直接道:“荞儿姑娘,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官老爷办事都要证据,你既然说夫君欺辱了你,麻烦你拿出证据。”
几个妇女闻言,又开始交头接耳:“这种事情怎么拿出证据?难道还要把衣服脱了检查不成?”
“这赫子媳妇有点过分了。”
“是啊,荞儿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什么人品,我们还是知道的。”
“对呀,荞儿勤劳肯干,乖巧又听话,来咱们村儿提亲的后生都快把门槛儿给踏破了。”
兰若闻言,皱眉道:“既然拿不出证据,荞家又坚持说受到伤害,那也没有办法了,只得让人去请官府老爷出面查明真相。”
此话一落,刚刚还偏向荞儿得几个妇人,又迟疑了。这赫子媳妇都要请官府老爷了,如此心怀坦荡,正大光明,也不像是干了坏事儿的人。
在她们心里,干了坏事儿的,都怕官府,更别说报官了。
荞儿娘冷笑道:“赫子媳妇,你别以为你这么说就没事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有这么容易解决。
说罢,荞儿娘直接拿了一条蓝色绸裤出来,恶狠狠道:“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也怪赫子粗心大意把这贴身之物落下了。本来我想着赫子态度良好,给我们荞家一个说法,便罢了,没成想你们还蹬鼻子上脸,想要颠倒黑白,我只能把这条裤子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解释!”
荞儿娘话刚落,荞儿哭的更加伤心欲绝,好似受了天大的伤害。
在场的众人全部都惊讶了,就连村长都相信了。
“没想到赫子居然是这种人,平时看起来清清冷冷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赫子媳妇也不是个好的,刚刚那些话说的多好听呀,后面还扯到要报官,硬是逼着荞儿娘把证据拿了出来,看她有什么好说的。”
“村长,事实已经摆在你面前,您该有决断了。”荞家二叔抓住机会。
“对,村长一定要为我闺女做主呀!”荞儿爹附和道。
“我清清白白的大闺女,就被人这么糟蹋了,要是没个说法,以后还让她怎么活下去呀。”荞儿娘也是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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