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个智障。
“什么时候出发?”顾淮放弃治疗,把碗递给他问。
时不言接了碗,“刚才他们说半小时后开车去另一座山上的喇嘛庙找人带路。”
顺便还把这轮玩家人数的不同跟他大致解释了一下。
顾淮了然地点了下头,披上他带来的厚衣服裹着走了下去。
·
“吱呀——”
门被人推开,一早上人都起的七七八八了,各个裹着个棉袄缩在炉子前取暖,这会儿顾淮进来,全都停了动作看过来。
他一打眼就对上了双熟悉的眼睛,两人都是一愣,孟江还没说话顾淮就先移开了视线。
孟江悟了,这是要装还没记起来。
没一会儿孔玲和丁柠也起来了,吃了饭后围着取暖。
葛楠问:“任务让我们归还大黑天,这大黑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尊佛像。”顾淮说着,取了背包从里面拿出那个盒子。
丁柠皱着眉:“怎么在你这里?”
顾淮道:“我家传下来的。”
他打开盒子,掀开盖子露出里面通体黝黑的诡异雕像,周围连着几个人纷纷一脸嫌恶地别开了眼。
孔玲好奇地问:“这雕像有什么不对劲吗?”
孟江一手捂着眼,一手跟她摆了摆:“我们不对付。”
孔玲:“……”
你他妈跟一个佛像不对付???
您怕不是有个大病。
【哈哈哈哈哈佛道互相看不上】
【大黑天严格说是个外国神了吧,不愧是我们的本土客服,严重排异反应】
【各位都非常敬业了】
【等等等等,我忽然想到,如果绿……不不不,时不言真的是阎王,阎王有老婆吗?顾淮又是谁啊??】
【看你们一个个怂的,外号都不敢叫了】
……
“这东西看着咋这么邪门儿?”葛楠目光在大黑天上扫量了半天,就是不敢上手,生怕染上什么更邪门儿的东西。
孟江“呵呵”笑了一声,“能不邪门儿吗,这会儿藏区的这些神鬼祭祀都是拿活人血祭的。”
这话一出,杀遍全场。
没人再敢碰那雕像了,一个个避之不及生怕撞邪。
【他还是这么幽默】
【他还是这么爱说相声】
【他还是这么……想不出来了!】
……
休息了有一会儿,大家见外面天彻底大亮,这会儿的雪云还没聚集起来急忙收拾了东西准备赶路。
外面走一段路后还停着一辆车,是屋内剩下的人来时坐的。
为了不出乱子,大家安排的还是来时的样子。
顾淮和时不言跟着葛楠上了车,时不言把从房间里抱着的毯子递给他,又坐回了副驾驶。
民国这会儿,汽车才刚刚发明没多久,车里更是不可能有现代车那样的空调等设备,仅仅是一个只能称作“车”的移动工具。
在雪地里停了一夜,车又是块儿铁皮子拼起来的,处处都散着寒意。
顾淮这一会儿就好像又起了高烧,浑身发起寒,改了毯子就在车身轻微摇晃中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悠悠转醒时天又下起了雪,他摸了下额头烧还没退但比早晨醒来时滚烫的额头要凉上一些,头还是疼而且嗓子像被硫酸蚀过一样话都说不出来了。
时不言余光瞥到他的动作,回头看了眼,“好些吗?”
顾淮点了下头,面色有些白,神色恹恹说不出话。
车又在雪中咯吱咯吱扭了半小时左右。
所有人在山头上看到了一间半大不小的喇嘛庙。
葛楠谨慎地跟在前一辆车后寸着油门一步一步开上了山,才小心翼翼在喇嘛庙前停稳。
顾淮一下车就被风吹的打了个冷颤,时不言走过来跟他站在一起,等后面的车都停稳,才跟着去庙门口敲了敲门。
最后一个辆车上坐的玩家是个翻译,就是藏区人,也不知道有多巧又把他送来了藏区的副本,活生生诠释了什么叫学以致用。
·
吱呀——
庙门被人拉开,露出个老喇嘛。
老喇嘛目光警惕地在这群围着家门口的人脸上扫了一下,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串话。
翻译也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鸟语,老喇嘛又在他们脸上扫量了眼,才缓缓让了路,翻译回头说:“他说脚夫们准备好了就可以走,让我们先进去等一下。”
一群人一窝蜂鱼贯而入。
小小一座喇嘛庙登时被撑得都要炸了。
房里也没有任何电灯,只是点着一根小小的白蜡烛。
喇嘛们背对着的墙前似乎摆着个祭台,上面好像供奉着一尊佛像,但太黑了,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佛。
喇嘛庙里还坐着几个更年轻的小喇嘛,看到生人进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只是围绕着一个金帛碗,嘴里不断用藏语念着什么。
有人好奇地问:“这是在干什么?”
翻译解释道:“在准备祭祀的用品。”
“怎么去墓地还要准备这些?”
“进了墓就要惊扰墓里供奉的神明了,要准备一些祭品聊表歉意。”
孔玲看着那碗里红稠稠的液体,忽然想到孟江早上说的话,问:“这里面……该不会是人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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