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儿叫来韩墨羽,神秘兮兮,“想不想干票儿大的?”
韩墨羽顿时两只小眼睛闪闪发光,“王妃这回想造什么?”
唐果儿:“军船。”
韩墨羽军船没见过,游船画舫还是见过的,当即道:“这可花老鼻子钱了。”
唐果儿贼兮兮,“有人出钱,你担心什么?”
跟我斗,哼哼……
第二日早朝。政清殿。
兵部尚书张长弓出列请奏,东滨频频来犯,沿海居民深以为患,动荡不安,以致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近年尤其愈演愈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皇上,造船吧!无船无以抵挡东滨进攻。
容宽:“造船一事,国防之大事;既要出海对敌,船舶设计尤为重要。”
“韩爱卿,你可有图纸了?”
韩墨羽就等着呢,闻言赶忙出列道:“回皇上,师傅们夜以继日,忙活了许久,如今已经有了。”
说着,呈上厚厚一大卷图纸。
容宽翻阅片刻,“不错,连个铆钉都考虑得如此周全。值得一试。”
韩墨羽大喜:“皇上圣明!”
又苦恼道:“就是……没钱啊!”
容珏和佟国公等人闻言就是一哆嗦。
果然就听皇上说道:“此乃大事,刻不容缓,耽搁一日,沿海百姓就受苦一日。着户部拨款,胡云农……”
胡云农一听皇上点名,直接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
造船啊!船啊!这可是军船啊!这得烧多少钱啊!
韩墨羽赶忙递上一卷薄薄的纸,“皇上,这是造船的预算。”
高淳赶忙接过来,呈给容宽。
容宽扫了一眼,道:“给胡爱卿看看。”
胡云农拼命去看容珏,又去看佟国公,见两人沉默不语,只好认命地接过预算纸,抖抖索索打开一看,登时没趴在地上,哭道:“皇上,这数目如此庞大,户部实在拿不出啊!”
容宽:“胡爱卿,你主管户部这么多年,怕是也累了,看个预算图纸都看不清楚。”
“总额是大了点儿,可上面清清楚楚标明了分期付款,试验期,生产期,维护期。”
“你先把试验期的款项拨给工部,工部也好开始着手。”
“朕知道户部艰难,国库里连修路的钱都挪不出来;当时皇后听闻,还很为西北百姓伤心了一阵子,说后宫可以捐款帮助他们。”
“胡爱卿是男子,朝廷命官,高居户部尚书一职,不会连后院妇人都不如吧?”
容珏听容宽话里话外都是胡云农不称职,大有户部交不出钱来就要撤他职的意思,不由给佟国公使了个眼色,又瞥了胡云农一眼。
胡云农会意,咬牙道:“……臣定竭尽全力,募齐款项,尽快交到韩尚书手里。”
韩墨羽赶忙道:“预算里有日期,胡尚书按日期交付就可以了。韩某代工部先谢过胡尚书。”
这几个日期离得很远吗?
胡云农一口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下朝后,胡云农哭丧着脸去会端王和佟国公去了。容宽一路轻快回到御书房,嘴角都要扬起来了。
可算出了一口恶气。
容宽:“高淳,赏些东西给韩太太。韩尚书公务繁忙,让她好生照料。待军船造成了,工部一并行赏。”
高淳应声,就要退下,容宽又道:“送几匹花色缎子给景王妃。”
“朕听皇后说景王妃总穿纯色衣服,小姑娘家家的,就该穿得花花绿绿的。”
高淳笑着下去置办去了。
端王府。
胡云农哭唧唧:“……王爷救救下官吧。”
佟国公忧心如焚:“王爷,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修路咱们认了,造车也认了,现在又要造船,谁知明日会不会出来个别的什么?”
胡云农:“可不是?花费这些钱,都远远超了这些年挪用的……”
容珏面色阴沉。
一个年轻斯文的男子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王爷,不如从根上截断。”
众人一同望向他。
男子继续道:“往年工部哪里有这些花样?”
佟国公一惊:“泽儿是说韩墨羽?”
佟明泽冷哼一声:“韩墨羽哪来这些鬼点子?祖父难道没听说,他近日跑景王府跑得特别勤吗?”
佟国公:“景王妃?”
佟明泽:“不是她还能有谁?出身唐门,果然擅机巧,哼……”
容珏沉吟:“此人是该除去,她不但是老三的钱袋子,还跟工部、离王勾搭在了一起,是老三的得力臂膀……”
“表兄可有了计策?”
景王府。
容璟畅快地笑道:“王妃没看到大皇兄的脸色……他一向自诩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今日里面色阴沉得都快下雨了。”
唐果儿笑道:“他当然不高兴,这些年贪墨的钱全赔上,估计都不够造船这一项的。”
容璟笑道:“那父皇心里肯定很高兴,不然不会赏你缎子了。”
“就是父皇真小气,几匹缎子当什么?又不是没有,父皇私库里好多宝贝呢。”
唐果儿:“大家都在筹银子造船呢,父皇这时候可不能摆阔。”
容璟忽然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她,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唐果儿被笑得头皮发麻,警惕地道:“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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