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很少有人能够发现黎钥在演戏,黎钥不仅在扮演着病美人这个角色,也在扮演着对怪物的亲近程度比对玩家的程度要深的角色。
偶尔黎钥会有点遗憾,难道就真的没有人能够发现他在演戏吗?
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自己掉马的那一天。
被触手们给拖到一间空旷的房间里,房间周围的墙壁上爬满了奇怪的图案,四周宽阔,但黎钥隐约里却觉得这个房间里到处都充满着窥视他的眼睛,在那些墙壁的图案后。
触手们将黎钥四肢给缠着,仔细去看那些旁边漂浮的触手们,尖端分明就布满了许多锋利的锯齿,但它们没有马上就攻击黎钥,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黎钥沉了沉目,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实验室里黑暗过一瞬,前后加起来不到二十秒钟时间,随后又重新亮了,再后面就是突然涌出来的触手了。
和之前在走廊里见过的丑陋异形不一样,从这些触手身上,黎钥感觉到它们和异形们不是同种类型的生物。
也不算太意外,这里是死亡游戏空间,什么诡异的事都可能发生。
触手们把黎钥给拖来这里肯定是为了做什么事,黎钥左右转头,很容易就看到一点异常,有一条颜色似乎比其他触手深的触手尖端缠着一样东西,相当熟悉的东西,一个针筒注射器,同时针筒里装着淡蓝色液体。
颜色倒是挺好看的,哪怕现下就黎钥一个人,刚刚他的呼喊声或者根本没人听到,也许有人听到,但对方自身难保不会来救他,可黎钥完全不慌张,甚至还盯着针筒认真的看,针筒上有个奇怪的标志,一个细小的菱形图案。同时眼前这一幕似乎和墙壁上的某个图画有些重叠。
黎钥转头找过去,在右边有个角落里找到一些画面,画面有些模糊了,看起来明显有些年头,画面中许多触手缠着什么人,黎钥看不清对方是男是女,只能依稀看到一个人形,在那个人形的脖子边一条触手卷着输注射器扎了进去,那个人似乎在激烈挣扎,可触手们缠得很紧,那人没有挣扎开。
画面往前延伸,触手们纷纷散开,落在了地上,准确说是落在了那人的脚下,把人类给托举着,人类背脊扭曲地躬着,身后那两个肩胛骨,呈现怪异的模样,好像骨头会从背部延展出来,破开那一片背脊。
再往后画面被涂抹了,黎钥眯起眼睛,心底顿时在想这画面上的事可千万别是真的。
他虽然不畏惧死亡,可骨头从背上伸出来这种事,想想都觉得骨头疼。
黎钥视线往门口方向看,门是开着的,那个注射器离黎钥的身体越来越近,马上就要靠近到黎钥的脖子边,不会真的被扎一针吧?
黎钥手腕被缠着,手指还是自由的,虽然手臂无法动弹,手指还是可以活动,他把病美人卡给拿了出来,透明的卡片上什么都没有显示了。
有谁能来?
谁来都好?
好歹救救他啊!
黎钥并不绝望地这样想,要是真没人来,那就算了,反正自己是不会死的,黎钥就是有这种奇怪的自信。
就在黎钥垂着头,思考着要不要咳嗽,吐血给这些触手们看,毕竟boss都会怜惜他,也许触手们也会停下时,房门外突然有人出现。
来的人完全没有脚步声,直接就站在了门外,黎钥猛地抬头,在看清对方那张帅脸时,当时心底有些诧异,险些没有控制好表情,直接朝对方扬声打个招呼“嗨,你来啦”。
还好有这些触手在,触手们发现有人突然靠近,顿时躁動起来,黎钥也一瞬就回到角色中,他眼眶红彤彤的,眼底还闪烁着泪水,看到了上轮游戏里欺负欺.辱过自己的人,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但随着脸庞边冰冷针筒的靠近,黎钥又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危险情况下,脸上显得挣扎,挣扎过后重新看向卞南枫,目光里是隐隐的祈求。
卞南枫走到黎钥面前,捏着黎钥的下巴,微热的手指,但当时男人的眼神里却闪烁的不是温柔的热度,而是能够瞬间将人身体都给焚烧殆尽的烈火。
“要不要我帮你?”
黎钥看到卞南枫嘴唇开合故意这样问他。
针筒已经被男人给拿走了,并被他放到了自己身上,周围本来躁動准备攻击男人的触手全都奇怪地安静下来。
黎钥清楚那是因为什么,显然针筒里装的液体非常重要,重要到这些触手们宁愿放弃攻击,也不想卞南枫一个不爽把针筒给一脚踩碎。
黎钥嘴巴上的触手已经移开了,他可以自由说话,但下巴上捏着的那只手,明明没用多少力,却让黎钥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该给什么回答。
从男人那一双泛着猩红色彩的眼睛里,黎钥又感知到和上轮游戏一样的恐惧,在那里,他被这个男人摁在手术台上。
他完全无法挣脫这个人的束缚,只能绝望地任由这个人对他做尽一切。
似乎不久前那一场不堪回忆的往事又再次回笼,黎钥红着眼眶,从牙齿底挤出了一个字:“滚!”
卞南枫听清了,他指尖轻轻摩.挲着黎钥细腻的肌.肤,不管怎么抚模,都叫人迷恋。
卞南枫自己以前完全没有这种饥渴,对于另外一个人皮肤的饥渴,但到了黎钥这里,好像过去很多的法则都被打破了。
这个人给他带了很多的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