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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页
    “我帮你挡住!快杀了他!”
    “知道!”
    只要能除掉这只进化种,整个首都星就有救了!
    防护罩里外的联邦民众,还有只身挡在中央区前的霍恩和邵流……
    无数生死都聚焦于这一刻。
    杜绥的心跳砰砰作响,剧烈得像作战前喧阗的锣鼓。
    胜负都尽在这一瞬间!
    然而就在娄清朝进化种的脖颈处落下红刃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察觉不对劲。
    连接机械臂的传感器传来钝化之感,象征着操控室状态的指示灯开始闪烁。
    “嘎吱——”
    “砰——”
    娄清在生死一线之际跳出操控室,然后眼见着跟随自己多时的机甲化成粉末,灰烬随着室内几乎静止的气流缓缓飘落。。
    小型爆炸发生在空间有限的室内,回荡的冲击波让它的威力增强了许多倍。
    饶是娄清在机甲爆炸的瞬间敏锐地跳出了操控室,仍旧被爆炸的余波伤得不轻。
    她倒在地上,努力挣动许久,才勉强撑着地面支起上半身。
    “你们对我的机甲做了什么?”娄清冷冷地问。
    “别平白污蔑我,”辛复轻轻拍了拍身上沾染的余灰,“这可和我没有关系。”
    不是他,那还能是谁?
    谁能够在她无知无觉间,对她的机甲动那么大的手脚?
    娄清心念急转,想了许多有可能动过她机甲的人。
    种种线索交织在一起,在她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人影。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娄清,好久不久。”
    “果然是你。”娄清见到自己刚刚怀疑的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眼底心里都冷成一片。
    “哦?你已经猜到了吗?”乔松平步履轻松,“虽然已经比我猜想的晚很久了。”
    “那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娄清阴阳怪气地嘲讽道,“乔先生,让你失望了。”
    “确实有一点,”乔松平坦然应承下她的话,“我原本以为你会早早发现不对劲……没想到我安下的程序还有启用的一天。”
    “你一开始给我制造机甲的时候,就在上面动了手脚?”
    “答对了,”乔松平摊开手说,“可惜没有奖励。”
    制造机甲的时候添加了可人为操控的自毁程序……
    可打从一开始,帮她定制机甲这件事情就是乔松平主动提出来的。
    娄清越往下细想,越觉得心惊。
    她扫视了一圈在场所有的人,沉默许久才问:“你们究竟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你心里难道没有答案吗?”乔松平反问她,“我再落魄也是全联邦少有的顶级机甲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去星河训练营这种初等营地,特地去教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纯新人呢?”
    他话说到一半,笑了一声:“这种明显到一定地步的假话,你该不会真的信了吧?”
    娄清嗤笑:“我猜不到不是很正常吗?谁能想得到,我一个平平无奇的纯新人,竟然能早早入在场诸位的眼,在那么早的时候就未雨绸缪,提前对我下手防范?”
    “这话要是说出去,恐怕别人都得以为我是在吹牛呢!”
    乔松平闻言,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你让我很失望。”
    娄清拍了拍手:“真是巧了,你也让我很失望。”
    娄清想起先前在机甲博物馆里瞧见乔博士的展品时,自己还感叹过他敢于分享独有的知识和技术,是一位了不起的机甲师。
    现在看来……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吧。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乔松平的语调很淡。
    “我不懂什么?”娄清几乎要笑出声来,“不懂怎么背叛自己的属地?还是不懂怎么出卖自己的人民?”
    “你实在太理想化了,”乔松平说,“这些美好的理想背后,总是有一些血淋淋的牺牲品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啊。”娄清比了个“请”的手势,语调却十分嘲讽,似乎认定了他说不出什么道理来。
    “你之前应该体会过,我给你造的机甲究竟有多么坚不可摧。”
    “没错,但现在它已经消失在您设定的自毁程序里了,说明它也不是无坚不摧的。”
    乔松平没有理会她,自顾往下说:“为什么这架机甲这么厉害?因为它用了星云液!”
    星云液?
    这倒是一个熟悉的名词。
    但是……
    “用了星云液又怎样?”娄清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做学问不知材料难得,”乔松平轻笑着摇了摇头,“你根本就不明白,像星云液这样全联邦难得的材料,究竟价值多少,又会对同等级的机甲造成多大影响。”
    说到关键地方,乔松平的声音明显沉了下来。
    他冷然质问:“但星云液为什么全联邦难寻?真的是因为稀少吗?不是的。”
    “只不过是因为它早在开发出来的时候就被军部垄断了而已。”
    娄清闻言,猝然抬头看向欧元帅。
    乔松平瞧见她的反应,肯定道:“你想的没错。”
    “为什么他能把星云液当成礼物送给你?因为星云液在军部手里根本没那么稀奇。”
    乔松平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举世难寻的星云液,在这些军部高层手里,也不过是一件随手就能送出,甚至不值得被记住的礼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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