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晃撑着他胸膛起身,跑进卫生间。
她租的房子虽小,五脏俱全,主卧有卫生间,还有独立卫生间,两人洗漱并不冲突,很快便收拾好自己,出了门。
二人一起上班的体验早就有过,但以情侣、夫妻的身份一起上班的体验确是头一次。
楚晃洗漱时就在想,若是被公司里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那将是一场怎样的轩然大波。
她公关出身,最不怕麻烦,却没排练过她自己的事被大众热议的表演。
她先前跟修祈被偷拍,热度没持续几天,并且大家关注更多的是修祈,不是她。但若是他们结婚的事被撞破,那她自然而然就成了主角。
楚晃两个字挂在热搜……
她必须做好准备工作,以防被杀个猝不及防。
电梯里时,楚晃说:“要不我们分开去公司?”
修祈说:“不用。”
“次数多了会被看到。”
修祈笑了笑,左手放进裤子口袋:“次数?你是想以后每天都跟我睡?”
楚晃红了脸:“没有!就是提醒你,虽然怎么着都是热度,但被别人发现发酵起来,远不如自己做好准备被揭破的收益更大。”
修祈闻言,稍显平静。
“遥遥要上,这流量不用白不用。如果被别人抢占先机,那你连口汤都喝不到。”
待她话闭,修祈突然转向她,眼神莫名,但有把她逼到角落。
楚晃眼神乱飘,不敢抬头看他,小声抵抗:“你要干吗……”
修祈维持着堵住她的姿势,没做什么疯事,只是想看她紧张,她紧张了,他满意了,放过了她,退回到朝向电梯门的位置。
楚晃惊魂未定,忍不住瞥他:“你有病啊?”
修祈说:“你也做好准备了,我靠近你一样会乱了阵脚。”
楚晃皱眉。
修祈又说:“你做好准备也会被打个措手不及,所以不用花心思在这种事上。资本不会因为我结婚就退出出品人行列,观众也不会因为我结婚就不去看我的电影。”
楚晃跟他是不同想法:“要不我们赌一赌?”
电梯到了。
修祈边走边问:“赌什么?”
楚晃也往外走:“赌你刚才说的这番话。如果有一天,我们结婚一事以一种很难堪的方式曝光在大众面前,资本会走,观众也不会留。”
修祈皱了下眉,随即笑了,“这么咒我?”
“赌不赌?”
“赌。”修祈说:“既然要赌,那就不用刻意保持距离了。”
楚晃能做这个妥协:“可以,但你也不能有恃无恐,故意在公共场合动手动脚。”
修祈微笑。
又来了,他又用这种运筹帷幄的姿态恐吓楚晃了。
楚晃顾着跟他置气,潜移默化地上了他的车,还坐在副驾驶,对他说:“我能对你提个意见吗?”
“嗯。”
“能说话的时候不要笑,我不想猜。”
修祈又笑,淡淡地。
楚晃不理他了。烦。
临近公司,楚晃叫停,边解安全带,边看车外,没有熟人才准备下车。
修祈拉住她的胳膊。
她回头看着他,没说话,眉梢高挑。
修祈指了指左脸颊。
楚晃装傻,抿着嘴抿不住笑,翻个小白眼,下巴微抬,足劲儿的娇俏:“不。”
修祈一把把她扯回车里,亲花了她的口红。
楚晃在他身下‘嗯嗯’‘呜呜’,小拳头捶他肩窝:“我妆要花了!贱男人!”
修祈不管,过足瘾才放过她。
结束了,楚晃在车里补妆,边补边瞪他:“讨厌不?”
修祈不要脸,不觉得自己讨厌,从她手里把口红拿过来,要给她涂。
楚晃不信任他,伸手去夺口红:“你别想害我!”
修祈拿口红的手举高,另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偏要给她涂。
楚晃争不过他,放弃,由了他。
修祈很小心,动作轻盈,她微微张开嘴配合他,顺便盯着眼前这个认真的人。
他眼里没有星星,但有她。
修祈给她补完唇妆,扣好口红盖子,随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楚晃看见了:“顺手牵羊?”
“掉了再来找我补。”
楚晃要被他气笑了,这人有毛病吧?要不是她快迟到了,她一定跟他打一架,把东西抢回来!
她拿上包,下车,关门前对他说:“送你了。”说完关上门。
修祈目送她进公司,随后拿出手机,忽略微信一长溜未读消息,打开朋友圈,敲了些字上去,发了一条状态。
楚晃刚下电梯,经纪部的一位老师像是早就在等待一样,满面愁容地迎上来。
她皱起眉,停下来。
老师看着她,很急:“楚总帮帮忙。”
楚晃看一眼自己的办公室:“到办公室说吧。”
老师随她进了办公室,她甚至等不到助理端着咖啡进来,急道:“昨天咱们家一个小孩儿出了点事,咱们安徒生外包的公关团队控不住场,现在事情发展越来越严重,有很多带节奏的呼吁粉丝去联系广电出具封杀公文。我实在没办法了,想问问您有什么主意。”
听得楚晃眉头紧锁,“麻烦说重点。”
老师提口气,又说:“这小孩儿十六岁时在外边打了他妈一巴掌,被监控拍了,不知谁把监控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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