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冬麦随手拿起的大哥大,更是据说要几万块才能买得起的。
而此时,自己正为了两千多的医疗费而焦头烂额。
孙红霞茫然地望着远去的汽车,想着自己遭遇的一切,想着这让人悔恨的半辈子,突然间,抬起手来,给给地捶打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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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麦送了沈杼到学校,沈杼不下车:“妈,我看那个阿姨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放心,你别搭理她。”
冬麦看着女儿那担忧的小样子,笑了:“你操心这么多做什么?快去上学,等会迟到了。”
沈杼:“那不行,我这么去上学我不放心啊!”
冬麦叹:“我打电话,会让人陪我。”
沈杼这才松了口气:“反正你得离那个阿姨远一点,那个阿姨可能精神不太正常。”
说着,她又嘱咐了一番,才跳下车,背着书包匆忙忙跑去学校了。
冬麦开车过去公司附近,就见二红匆忙赶过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秘书,冬麦嘱咐了二红几句,让他们不用紧跟着自己,反正就在烤肉店附近,万一有什么事招呼一声。
之后她便过去见孙红霞了。
烤肉店是新开的,人并不是太多,冬麦进去后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清净,说话方便。
孙红霞战战兢兢地坐下后,便哭了:“冬麦,他不是人,他害我,他这是要逼死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得走投无路了,我也不知道找谁!”
冬麦:“你从头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孙红霞擦着眼泪,才把事情说出来。
原来十年前,孙红霞从林荣棠那里捞来了大概不到一万块钱,在那个时候算是一笔巨款了,她和刘铁柱跑到了天津,租了一处房子,刘铁柱打零工,孙红霞备产,很快生下一个男孩取名刘建强,日子倒是过得也不错,后来刘铁柱在工地上干得好,还被人家提拔当了小工头,手底下带着十几个人,也能包一些小活。
前几年,天津出现了商品房,孙红霞又让刘铁柱买了一套房子,是两居室,一家子算是扎根在天津这个大城市,孙红霞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
可是谁知道,最近孙红霞发现刘铁柱变了,有钱也不往家里拿了,而且还把家里的存折偷出去取了钱,整个人也瘦了很多,孙红霞开始以为他是有了别人,后来闹腾了半天才意识到,他竟然染上了毒瘾。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啊,孙红霞想把他送到戒毒所,但是根本没用,吸毒后的刘铁柱仿佛变了一个人,开始抢家里的房本,房本当时写的他名字,他直接拿去抵押贷款,借私人银行的高利贷。
现在抵押贷款根本还不上,追债的上门打,孙红霞只能是不管刘铁柱了,带着儿子东躲西藏的,可是没钱啊,没钱怎么躲,这个时候就有男人出现了,对她有那个意思,还说要帮她,老家就是陵城的,于是带着她回来了。
她满怀期望,以为遇到了爱情,遇到了白马王子,可回到了陵城才知道,那个人根本是林荣棠派来的。
孙红霞满脸懊恼:“我太傻了,我太傻了,人家都给我下了这么大的套,我竟然现在才知道!”
冬麦听了这半天,蹙眉道:“刘铁柱什么时候染上的毒瘾,你儿子怎么突然心脏病?你怎么知道那个哄了你的男人和林荣棠有关系?你见过他?他和你说过什么?”
然而冬麦问起这个,孙红霞眼神却躲闪起来:“还能怎么着,反正就是和他有关系!”
冬麦挑眉,淡声道:“孙红霞,你不说实话,我是不可能帮你的。”
孙红霞一听急了:“他就是一只恶魔,他是来报复的,他要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他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要害死我!我现在走投无路了!冬麦你得帮我,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吧!”
冬麦轻笑了声:“如果是林荣棠派人骗了你,那你应该报警,是骗财还是骗色了,都得报警,他虽然现在是归国华人了,但在我们中国的国土上,外国人犯了法总也有办法治不是吗?”
孙红霞神情一窒,之后绝望地道:“我,我现在不求别的,我也不想招惹他,我只想求你借给我一点钱,我的儿子就在医院,等着手术啊!他才九岁,他学习特别好,今年上三年级,经常考第一名,冬麦,我看到你女儿了,你女儿漂亮又活泼聪明,她多好啊,你想想我也是一个母亲,我儿子比你女儿小一岁,你女儿上学的时候,我儿子躺在床上喊救命,求你救救,给我点钱吧!”
冬麦:“我凭什么要帮你?”
孙红霞哀求道:“你现在不是很有钱吗,你和沈烈是慈善家,我看到你们上电视了,你们资助了很多孩子上学,就不能帮帮我吗?”
冬麦不喜欢孙红霞说的话,就算自己是慈善家,修桥铺路建学校,那又如何,想帮就帮,不想帮就不帮,没有人可以说“你就得帮帮我”,凭什么?
不过对于孙红霞,她倒是有别的想法,她淡淡地望着孙红霞:“我就算帮一万个人,但是你不同,你要想求我帮你,就必须让我满意。”
孙红霞疑惑地瞪着冬麦:“你要怎么样?”
冬麦笑了下。
对于冬麦来说,林荣棠的回归无异是一枚不定时炸弹,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又想报复哪个,在小小的陵城,羊绒业正是迅猛发展的时候,来这么一个不安定因素,无论他想针对孟雷东还是陆靖安或者自己,都将带来一些波动和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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