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麦想想也是:“那就别想别的了,你带的这些,我回头和咱们的梳绒女工分分,平时我也想着,除了工资,偶尔给她们发点东西,但是也没想到什么稀罕的,现在发这个就好了,都是姑娘家年轻媳妇,肯定喜欢,还有咱们村里平时关系近的,我都送送。”
沈烈这个时候面已经吃完了:“对,你看着办吧。”
吃碗面,两个人一起稍微收拾了下,这个时候王二婶过来了,帮着照料孩子,沈烈就过去后街看看梳绒机,恰好胡满仓今天在,和胡满仓聊了一会,顺便了解了陵城那里工厂的建设情况。
当天已经不早了,只能第二天过去看看了。
这时候冬麦已经把沈烈带回来的东西整理过了,王二婶一起帮着整理的,分门别类,给梳绒女工每个人一小瓶香水,一个防冻裂润唇膏,再分一小袋葡萄干,村里其它有来往的,也都发了各样小东西,最后奶酪葡萄干洗了,路上见到孩子老人都分分,一人一大把地抓,小孩子们见了奶酪眼睛放光,含在嘴里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恰好看到戴向红,戴向红领着她儿子林如涛,冬麦照例给林如涛抓了一把。
林如涛不敢要,眼睛看她娘,戴向红:“这是你冬麦姨,她给你,你收着吧。”
林如涛这才收了。
冬麦便和戴向红聊了几句,戴向红看四下无人,这才说起来,说大嫂和大哥闹着要离婚,大哥气得够呛,打算回去首都马上就离婚,还说现在林荣阳跟着孟雷东混,估计早晚也得被坑。
“我看看情况再说吧,实在不行,这日子我也不过了,本来以前觉得他还行,现在家里一出事,他娘这么一搅和,这真是没法安生!你说你跟着孟雷东混,能有啥出息,孟雷东把你坑死,你还在那里数钱呢,我这是造的什么孽,本来好好的铁饭碗,他就这么给糟蹋了!”
冬麦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安慰她几句。
到了天晃黑时候,两个娃儿早早地哄过,躺在炕上睡得香,门关了,电灯也关了,沈烈和冬麦各自简单冲了冲后,就上了炕。
沈烈将冬麦揽过来,抱着她道:“这几天身体怎么样?”
窗外的葡萄架已经绿叶成荫,葡萄青涩的香味飘入鼻中,冬麦紧靠着男人,只觉得那胸膛火热结实,她抿唇道:“还好。”
多少明白他的意思,明白后,心便跳起来。
自从冬麦怀孕后,基本上夫妻之间的事就绝了,毕竟是双胞胎,要格外小心,两个人都没那心思,生了后,先是坐月子,之后操心着修建厂房的事,再之后沈烈去新疆冬麦弄粽子,都在忙,如今难得清闲时候,孩子睡了,夏日的夜宁静,青涩的葡萄香,清脆的虫鸣声,让这熟悉的炕头都变得诗情画意起来。
沈烈便不说话了,俯首下来,唇落在她的脸上,轻轻地亲。
冬麦闭上眼睛感受,他的吻像夏日雨后的蜻蜓,绽开翅膀,轻盈地掠过,在冬麦的心里荡起涟漪。
“你是用了那个香水吗,我闻着香喷喷的。”
“没……”冬麦软声道:“就随便洗洗,哪用了什么啊!你买的那个香水,我还没来得及用呢!”
但是沈烈依然觉得香,曾经有过孕育的女人比之前略显丰润一些,肌肤粉润透亮,才洗过澡,像是三月雨后的桃花,粉盈盈地带着露珠就在风里颤。
他便贪婪起来,恨不得一口吃下。
此时男人的吻依然在落下,如雨点一样,再之后,仿佛闪电划过长空,巨石沉入泥塘,夏日的夜晚,电闪雷鸣香汗淋淋。
或许是没有了太久,一切都显得比往常更紧密,中间孩子醒了一次,两个人只能暂时停下,哄了孩子睡着。
等孩子重新睡着后,沈烈便一把抱着冬麦,直接去了西屋,西屋并没有炕,只能让她站在窗前。
冬麦体力并不是太好,低首间,差点站不稳,一头青丝散落在纤细的背头,也扫在有些年头的窗棂上。
沈烈怜惜地捞起她,低首,拇指滑过她脸颊上的泪珠,之后在她耳边,声音很低:“冬麦,我爱你。”
声音太模糊了,以至于冬麦几乎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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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烈精神百倍,从未有过的满足,以至于冬麦从旁看着,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虐待他,没让他吃饱饭?
还是说,男人其实很是需要,如果长时间没有,他嘴上不说,但还是缺的。
这让冬麦想起那个王彩云来了,就那个之前还惦记沈烈的王彩云,看来自己以后要小心了,他做生意越来越发达,这种揣着小心思的不少,有的胆子小没什么行动,有的就说不好干出什么事来了。
她又想起来昨晚上最后沈烈给她说的话。
她没听太清楚,有些疑心是那个意思,想起来觉得脸红心跳,虽然结婚这么久了,孩子都有了,但是农村人,就这么过日子的,没事不会说那样的话啊……那是电影上才有的。
于是她就问他,昨晚说了啥,她故意一脸茫然地说:“我当时都要睡着了,没听清楚。”
沈烈:“没说什么。”
冬麦再问,他自然不说了,这让冬麦有些没好气。
哼,不说就不说吧!
吃过早饭后,冬麦还在收拾,沈烈就先去检查货车了,他打算开着去一趟城里,帮冬麦把纸盒子给拉回来,顺便去看看厂房的修建情况,再拉一些吃的给工地上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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