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脸色难堪的缓步走了进去,可没等她请安,却见皇上拿起身边的什么朝她甩了过来。
娴嫔下意识便要躲,可等她看到落在地上的符纸还有写着宸贵妃八字的扎针小人时,整个人都吓得脸色苍白。
可她却越发琢磨不透了,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皇上,您是怀疑臣妾在宫里行厌胜之术?可臣妾真的冤枉啊,臣妾就是再蠢,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啊。”
见娴嫔还敢狡辩,庆和帝直接就给了王詹一个眼神,很快,巧眉就被押了进来。
娴嫔自然是认识自己身边这宫女的,可她却还未恍惚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巧眉这时却已哭着磕头道:“娘娘,您要救奴婢啊,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那日娘娘被降为嫔位,国公夫人入宫来给您请安,私下里强、逼、着奴婢把这些符纸埋在永平宫的槐树下。”
说完,她一张苍白的脸已经是全然没有了血色,又把昨日安国公夫人差人传话让她销、毁这些东西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娴嫔不可置信的瞪着这宫女,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此时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跪趴着就到了皇上面前,哭着道:“皇上,臣妾真的没想到这毒妇会瞒着臣妾做了这等龌龊之事,臣妾更不知道底下的奴才竟敢这样奴大欺主。”
庆和帝却哪里肯听她的解释,此刻,他只觉着胸、口有无处发、泄的火,甚至是,娴嫔口口声声说她并不知情,当真是这样吗?
太子逼宫,如今又弄出这样的事情,庆和帝已经失去了对所有人的信任。
见皇上眼中的淡漠,娴嫔怎能不知道皇上依旧疑心自己,她哭着就抬眸看向顾珞,哀求道:“贵妃妹妹,我真的不知道此事啊,若我此言有假,就让我天打五雷轰,还请贵妃妹妹莫要疑心我啊。”
“何况,这事儿若真是我做的,我何以蠢到这样的程度,那些符纸我大可以直接在永平宫销、毁,又怎会多此一举让这贱婢带到翠微宫去。”
娴嫔真的是觉着连老天爷都和自己开玩笑,太子殿下好不容易被废,她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眼瞅着儿子就能入主东宫了,她如何能想到,娘家人会做了这样的糊涂事出来。
皇上最恨这些厌胜之术的,何况,针对的人还是皇上捧在心尖尖儿上的人,娴嫔若是可以,她真的恨不得直接活、剥、了安国公夫人。
顾珞瞧着娴嫔哭的梨花带雨的,还有眼中的不安和害怕,心中其实也是相信娴嫔并未掺和此事的。
可想到那些符纸还有写着自己生辰八字的扎着小人,顾珞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而没等她开口,庆和帝直接就吩咐王詹道:“带禁军去围了安国公府,朕便要看看,安国公府如何还能从这件事情上全身而退。”
听着皇上的话,娴嫔眼前一黑,差点儿就没有晕过去。
很快,禁卫军匆匆就赶往了安国公府。
此时已经是深夜,街上只剩打更的人。
安国公府自然也是一片的静寂。
当这样的静寂被猛烈的敲门声打破时,守门的小厮睡意朦胧的打开了门,他刚想大骂几句,可瞧着外头的禁军,他双腿一、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这事儿自然是惊动了管家,好在管家还有几分清明,疾步就往后院去了。
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已经歇下有一会儿了,闻着外头管家的回禀,安国公猛地就坐起身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禁军来?”
自打太子逼宫,显国公府和兵部尚书府皆满门抄斩,这京城世家大族就人心惶惶的,而那些围在两府外头的兵马安国公也是见过的。
可今日,禁军竟然围了安国公府。
安国公如何能不心惊,颤着声音道:“难不成是宫里娘娘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不该啊,如今二殿下入主东宫已是天时地利人和,娘娘又怎会再这个时候犯蠢。”
安国公正嘀咕着,却见一旁的安国公夫人脸色苍白,竟然是满目的泪痕。
见状,安国公一把抓了她的肩膀就质问道:“你说,你到底瞒着我何事?”
在安国公凌厉的目光下,安国公夫人自然不可能瞒着,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安国公怎能想到安国公夫人会做了这样的蠢事,一记耳光就甩了过去,“你这蠢货,你这是要让整个国公府的人给你陪葬吗?”
安国公夫人这个时候当然也知道错了,也是满目的慌乱,可除了这些,她心里也是有些委屈的。
毕竟这事儿她又岂能全然做了主,若非老夫人点了头,她怎敢有这样的胆子。
安国公听她竟然提及此事是老夫人点了头的,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大呵一声道:“你如今还敢攀咬老夫人?我当初怎就娶了你这样的蠢东西。”
夫妻这么些年,安国公夫人怎能不知道,夫君并非不信此事是老夫人点过头的,而是事情到了这样的境地,夫君当然要把老夫人给摘干净了。
想到自己竟然是被推出来的那一个,承担所有的罪责,安国公夫人就满目的凄凉。
安国公也并非凉薄之人,只是如今他得顾全大局,所以只能咬牙看着发妻道:“你在宫里行厌胜之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对我们国公府来说,若一个处理不好,只怕落得如显国公府,兵部尚书府一般。可你,若能以死谢罪,此事许还不会连累府中上百口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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