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会让宁国公府和平阳侯府交恶。
怕这消息传到安国公府,更是会连累了女儿的婚事,想着这些,大太太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看着敬惠长公主便道:“殿下,您若想和我们宁国公府结这姻亲,除了宁丫头之外,倒还有一个人选。”
敬惠长公主是知道的,这纪氏膝下唯有一儿一女,所以她这么说,莫非是想把府中其他姑娘推到前来。
要说这宁国公府三房皆为嫡出,敬惠长公主想了想,倒也没有反驳,只让她继续说下去。
大太太却是拿出了顾珞的生辰八字,呈上前来。
敬惠长公主一看,这不是顾家这小姑奶奶吗?
瞬间便不由冷了脸。
这顾家小姑奶奶出身卑微不说,如今还已经和承恩侯世子退婚,这样的人,如何能给儿子冲喜,只怕是晦气更多一些。
大太太瞥见敬惠长公主眼中的怒火,却是道:“殿下,容我说句僭越的话,如今世子爷命在旦夕,之前又那般劣迹,您难道还当真能找着比这个更合适的人选。”
“您打宁丫头的主意,这事儿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大不了,到时候我跪在宫门前,便要让皇上做做主,这世间有这样仗势欺人,逼着别人家闺女去冲喜的道理吗?”
“我这样想,别的侯夫人国公府夫人该也会这么想的,这般闹腾下去,我们没什么,可世子爷怕是等不得吧。所以,殿下不如就让珞丫头嫁过去,这样,是再合适不过的。”
大太太的话虽说不中听,可敬惠长公主到底也听进去了些。
是啊,她确实可以以权压人,逼人给儿子冲喜。
可若人家不愿意,闹腾起来,可有的掰扯了。
儿子又如何有这等待的时间。
想着这些,她再看看手中顾家这小姑奶奶的生辰八字,对着大太太道:“我往日里竟不知,夫人这张嘴竟然如此伶俐。今个儿,倒是让我见识了。”
听敬惠长公主这么说,大太太怎能不知道,两人已经达成一致了。
所以,也不再做防御的姿态,笑着道:“殿下谬赞,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儿女吗?”
敬惠长公主看着她,却是没有说话。
很快,敬惠长公主就离开了。
看着敬惠长公主离去的背影,大太太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一旁,姜嬷嬷却是有些不解道:“夫人,奴婢有些不明白,您若不想让大姑娘去冲喜,大可以拖着就是,左右我们有这时间和长公主殿下僵持。您怎还把小姑奶奶给推出去了?这如今小姑奶奶得太后娘娘庇护,您就不怕引、火烧、身。”
大太太却是咬牙切齿道:“自她落水醒来,多少事情不是她故意惹出来的。她不顾及我这当大嫂的面子,我又何须怜惜她。”
“何况,牺牲她一人,能和平阳侯府结亲,这世间哪有这样划算的事。”
姜嬷嬷虽也觉得自家夫人说的不无道理,可不知为什么,她心中却莫名有些不安。
而这样的不安,在小姑奶奶往宫里去之时便有了。
却说敬惠长公主这边,杨嬷嬷见自家殿下竟然真的准备让这顾家小姑奶奶给世子爷冲喜,不觉就眉头微蹙,道:“殿下,这顾家小姑奶奶如今得太后娘娘庇护,您若是硬逼着她给世子爷冲喜,太后娘娘会不会生您的气啊。”
敬惠长公主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她却觉得她是杞人忧天了。
她自幼就养在母后身边,这些年,母后也宠着慎儿。
如今慎儿命在旦夕,母后还能为了一个外臣之女,不顾及慎儿的性命吗?
不可能的。
杨嬷嬷却还是有些不安,想了想,到底是开口道:“殿下,既这顾家小姑奶奶如今在慈宁宫,您何不直接往宫里去一趟,和太后娘娘提及此事。”
敬惠长公主点了点头,“你说的是。”
说完,直接便让驾车的婆子往宫里去了。
敬惠长公主入宫,倒也不需要提前递请安折子,她因着当初养在郭太后身边,郭太后很给她体面,直接给了她宫里的令牌。
有了这令牌,直接就可以往宫里来。
慈宁宫
郭太后还不知敬惠长公主方才往宁国公府去的事情。
诸妃嫔退下之后,郭太后便有些乏了,小憩起来。
等安嬷嬷听说公主来了,这才把自家娘娘给叫了起来。
见着郭太后,敬惠长公主直接就伤心的哭了起来。
到底是曾经养在自己身边的,郭太后缓声就宽慰她道:“哀家知道你担心慎哥儿,而今,哀家也已经让人遍寻名医,你也别太担心了。”
敬惠长公主哭着和郭太后诉着委屈,更是直指罪魁祸首是魏家世子,言语间颇有一命抵一命的意思。
郭太后见她年近四十的人了,还这样哭哭啼啼,意气用事,不由低斥道:“哀家早就说过,让你别那么宠着慎哥儿,可你倒好,把慎哥儿宠的愈发不像话。哀家虽在内宫,可那些荒唐事,你以为哀家不知。”
“如今倒好,出了这样的意外。你想想,这事儿难道你就没有丁点儿的责任吗?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般。”
听着郭太后这话,敬惠长公主便不由有些委屈。
在她看来,儿子都已经这样危在旦夕了,太后竟然不肯护着儿子,反倒是有些偏袒魏家那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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