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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世间之事就是这样,错过就是错过了,何况当初夜二小姐那个样子,哪个正经门第能愿意要个那样的媳妇呢?至于如今变化那只能说世事无常,或许也得说是夜家命真好。
    三支舞过后,有不少人过了酒气,喝得微醺。
    炎华宫用来招待宾客的酒,全部都是炎华山的酒窖里挖出来的。人们只喝一口便知这酒与平常酒水不同,但因一桌只给一小坛,所以他们也不舍得多喝。但又因酒过于纯,即使只是浅尝,不少人也都带了醉意。
    人这一醉就容易胡说八道了,于是有人提起一件特别不合时宜的事情来夜家二房的人都上哪去了?怎么一个都没见着呢?
    第657章 本尊给办了
    这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其实很多人都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只不过没有人说。
    今日夜温言是主角,而且站到了一个他们谁都够不着的高度,在这种高度的压制下,夜家二房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何况这段日子坊间也有不少传言,甚至有人说二房一家已经被拉到城外去杀了,包括那个被六殿下退回去的夜红妆,也一并杀了。
    所以现在哪来的夜家二房,夜家就只剩下长房一脉。
    但眼下这个问题被人提了出来,人们除了感叹那人的勇气之外,也都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一听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特别还有几位与夜景盛交好的人,更是想知道个答案。
    还有老夫人,听闻老夫人回了秀山县,是不是这么回事?听着老夫人的事也被提了起来,穆氏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那日种种已经成了她脑中挥之不去的噩梦,本以为噩梦只有晚上才会做,没想到这大白天的也有人来给她添堵。
    人们是等着夜温言来回答的,可不等夜温言开口说话,下方夜四小姐就先开了口,说的是他们都是大人了,去哪里还需要向谁汇报不成?总不能我们一来就先禀告你们一下,家中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为何没来今日宫宴吧?哎那个人,你谁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五品以下官员?现如今五品以下的小官儿话都这么多了?
    她这一通骂,也是把问话的那个人骂醒了几分。那人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也不敢再吱声,就低着头把自己藏在人堆儿里,祈祷着夜家人看不到他。
    但这个话题既然被提了起来,就没有那么轻易能被绕过去。
    眼看人们的兴致还没有减褪,夜四小姐就又是一声冷哼:什么叫没见着夜家二房的人?和着我二哥跟我五妹妹不是二房的人?你们是不是瞎?今儿大好的日子,我本不想把你们怎么着,但你们要是上赶着找骂,那姑奶奶我也没怕过谁!
    眼瞅着夜四小姐这头要急眼,夜温言看了师离渊一眼,就要把话接过来,谁知师离渊却先她一步有了反应。只见他精准地找到最先挑头问这事儿的那位官员,看了一会儿才道:夜家的事,本尊也知道一些。夜老夫人回秀山县省亲去了,这个没什么可说的。至于夜家二房夫妇,以及那位小妾,还有那位夜三小姐,嗯,被本尊给办了。
    人们听得头皮发麻,被本尊给办了,这话什么意思?办了是怎么办的?
    师离渊看出众人目光中的疑惑,于是主动为他们解惑:办了的意思,就是宰了。没有原因,本尊看他们不顺眼而已。那个人他往下方指指,指的正是喝多了挑事儿的那位,本尊现在看你也不太顺眼。
    那人直接从椅子滑到了地面,跪都没跪,直接就瘫坐下去。有人往下一瞅,得,尿了。
    有紫衣宫人上前,利索地将人拖到殿下,再有上来用清水擦地,再倒了半坛子酒在地上去味儿消毒。一系列操作下来,宫宴现场又恢复到之前热闹。再没有人敢提夜家二房的事,也没有人敢去理会那位被拖出去的人怎么样了,所有人都十分默契,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人们该吃吃该喝喝,只是都离那位被拖出去的大人的座位远了些,渐渐地,那一张桌子都没有人再愿意去坐了。
    夜温言也在吃,权青城陪着她吃,虞太后也陪着她吃,师离渊就坐在边上看着,时不时地笑一笑,再替她擦嘴。他自己手里也没闲着,剥了不少果子,一个一个递过去。
    关于夜家二房的事,权青城以及权家的几位殿下都是知道的,毕竟当初夜大夫人为了找人作见证,把他们几个全都留在了一品将军府。所以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也知道二房的人不是被帝尊给办了,而是让夜大夫人给办了。
    他抓了一把花生米,半转了身往夜家席面上看去。
    因为有封昭莲在,夜家那边就显得很热闹。再加上今儿本来就是夜家的好日子,所以不管男宾女宾,都一直没断了去给夜家人敬酒。
    对于这种人情往来,夜温言和师离渊是无意理会的。人就是群居动物,只要活着就免不了人情里短礼尚往来,像今日这样的场面,人们去给夜家贺喜也是正常的。
    权青城也觉得正常,只是他又有点儿觉得穆氏不太正常。虽然穆氏也知道应对一轮又一轮的敬酒和寒暄奉承,虽然面上也挂着笑,但是那种笑容就过于勉强,他一眼就能看得出。
    权青城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孩子,虽然接受了帝尊大人四百多年的生活阅历,可说实在的,师离渊的那点儿阅历,跟没有阅历也没什么区别。他从来也没有过过那种大家族尔虞我诈的日子,打从修灵开始,就一路领先,高高在上。所有人看他都是仰望的,他看所有人也都是俯视的,没有人敢招惹他,他只管坐在那里当一个精神信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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