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大臣们不适应啊!一看自己被个丫鬟给怼了,当时就急了眼。其中一人猛地一拍桌子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这样对本官说话?你可知这是何罪?
坠儿才不怕他这个,当时就回道:爱什么罪什么罪,我自己怎么说话是我自己的事,我说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有我家主子给我兜着,还用不着大人您操心。倒是大人您自己得考虑清楚,您说出来的话有没有人给你兜着,可别话说完了祸也闯了,后悔药都没得吃。
你那官员就想说你家主子算什么,她能给你兜什么?结果边上人赶紧扯了他一把,小声提醒,人家主子是帝后娘娘,大人,你惹祸了。
那官员当时脸就变了色,再往夜温言那处看去,就见夜温言也正翘着个二郎腿往他这边看过来。那眼神儿犀利得就跟两把刀子似的,唰唰唰地就往他这边飞。一时间,帝尊大人为媳妇儿出气时做的那些个事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特别是长公主府门口那一幕,居然派人去把人家秋胡皇室的尸骨给挖出来,挫骨扬灰。
他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直接就跪到了地上,哆哆嗦嗦地向夜温言看去,口中不停地说:微臣知错了,请帝后娘娘饶命!
有人没忍住,直接就笑出了声,只道这位大人还真是有趣,谁都没吱声就他话多,还敢跟夜四小姐的丫鬟顶嘴,没听说过丞相门前三品官吗?
坠儿重重地哼了一声,还翻了个白眼,但也没再说什么。倒是权青城冲着她招了招手,说道:佩儿快过来,跟朕谈谈感受,这凭白无故被人骂一顿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在场众臣皆抚额,那个跪着的官员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夜四小姐还不够,皇上居然也为这丫头撑腰,这丫头到底什么来路?
要说从前皇上撑腰也就撑了,一个没亲政的小皇帝他还没放在眼里。朝中只要摄政王给他好脸色看,其他人他不在意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小皇帝要被帝尊大人收为徒弟,还要举办拜师宴,那就是要召告天下的意思。他如何还能看不起人家?就算摄政王今后说话做事也得掂量掂量,不能再像从前了。
坠儿没动弹,一点儿没给权青城面子。权青城摸摸鼻子,嘟囔着道:好啦,朕知道你叫坠儿不叫佩儿,你不能总因为这个名字的事跟朕生气。朕也是关心你,怕你气坏了身子。
坠儿冲着他俯了俯身,皇上请放心,奴婢气不坏,只要有我家小姐在,这天底下就没人能气得着我。说完,目光还在跪着的那位大人四周扫了一下,杀人不过头点地谁说的?
立即就又有一人跟着一起跪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是他说的,当时也的确是觉得熙春可怜,可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还多管了闲事。这还没喝呢怎么就多了呢?人家夜家的事,他跟着插什么嘴?本来没他什么事的,这下好了,把帝后娘娘给得罪了。
坠儿又狠狠地哼了一声,哼得这俩人心脏砰砰地跳,眼瞅着就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夜温言坐着看了一会儿,笑道:二位大人,观棋不语啊!这点规矩都不明白?
二人齐道:臣知错,臣妄言了。帝后当前,他们得自称为臣的。
夜温言没搭理他们,只是看向还跪着的熙春,没让你不语,你继续。
熙春哭丧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该说的话也说了,该磕的头也磕了,还说什么?
见她不再说话,夜温言就道:怎么?说完了?好,你说完了我来说几句。她换了姿势,将二郎腿放下来,端了清茶。你说你要重新做回我的丫鬟,那我就必须得跟你说清楚。你若是二房的妾,我就不方便动你。可你若是我屋里的丫鬟,那生死可就是我说得算了。
熙春一哆嗦,夜温言继续道:你本就是我屋里的人,从小跟着我,一晃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对你不错。本想着这两年就为你寻个好的夫家,再给你一笔嫁妆让你风光出嫁,谁成想你还是个有上进心的丫头,看不上我的安排,自己给自己谋了出路。既然你勾搭了我二叔,成了我二叔的妾,那今后就得同你的男人同生共死才对。这怎么你家男人还没彻底倒呢,你就又要把他给背叛了?这一连背叛两主,你说你这种丫鬟该不该杀?
跪着的那两个大人听到这里才明白,合着这丫头原来是在夜四小姐身边侍候的,后来为了攀高枝,爬了夜二老爷的床。靠,这种贱奴他们是吃饱了撑的替她求情?这也太不值了。
坠儿适时地又给了他们一番敲打: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不知道事情原委就不要乱说话,更不要乱替这个求情替那个做主的。现在真相来了,气氛多尴尬?你们的老脸往哪放?
那两位大人不敢再吱声,一个个低着头看地面,坚决不跟坠儿对怼。
权青城却是听得直笑,连连赞许坠儿怼得好怼得妙,甚至还让坠儿再好好练练,将来要是有他国使臣再来北齐扯些有的没的,就让坠儿上场把他们都怼回老家。
坠儿点点头,算是领下了这个任务。
这一系列操作看得众臣一愣一愣的,有人感叹皇上对夜四小姐是真能巴结啊,都巴结到人家身边的丫鬟身上了。这还有没有个皇上的样子了?没听说有皇上主动向丫鬟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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