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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扛大旗到无岸海边,如果封昭莲愿意做她乐意配合,很有可能最直接的方式就能得到最直接的结果。
    她扬扬手里的信,跟识途鸟说:以后要常来常往了,她是我一个非常特殊的朋友,也是我非常重视的朋友。虽然离得远了些,但就像她说的,人分开,心却不能分开。所以以后就要辛苦你,传书信的事就交给你来做了。
    识途鸟翻了个白眼,归月太远,来回一趟就算是我去,也很累的。
    多给你吃些花。
    你的花又不值钱了?舍得给我吃了?
    这不是开春了么,城外山上的野花已经可以采了,花籽什么的,三殿下那头也安排了人在播撒。再加上我现在有储物镯子,花也不再是多紧俏之物,可以让你敞开了吃。
    成交!识途鸟非常人性化地跟她击了个掌,然后就在帐子里开始转圈儿,甚至还唱起了歌。只是不管说话还是唱歌,用的都是夜温言的声音,这让她听着十分别扭。
    信还没有看完,但也就剩下最后两张纸了。
    封昭莲写道:阿言,你有帝尊在身边,我很放心。就算你们家都是吃人的狼,那位帝尊也不会让你吃亏上当的。但是权青画那人我却实在放心不下,你说我是不是太操心了?
    你知道的阿言,权青画那个人他就是很别扭,回北齐了别扭,在归月时也别扭。
    当然,在归月别扭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是质子,归月很多贵族子弟都看不上他,也会故意与他为难,就是想看他出丑。可回了北齐他还这样,这我就有点儿不能理解了。
    阿言,权青画这个人我说不好,他心里肯定是有事儿,谁也问不出来的事儿。他那个人看上去云淡风轻的,可实际上杀人越货,他什么都干得出来。数年前归月死过一个人,舌头整根被拽了出来,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谁都不知那人是谁杀的,可是我知道,是权青画。不过那人也活该,谁让他嘴不好,专挑着人的痛处往死里戳。所以那事儿我也没提,就是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阿言,我有点儿放心不下他。在归月时有我罩着,可回了北齐就没有人肯管他了。阿言你知道的,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结,我始终忘不了上辈子遇着的那些人,就跟梦魇似的。
    总想着这一生好歹能给我个念想,而权青画就是那个念想。
    阿言,你能不能管管他?就当是为了我。你知道的,他跟玄天华太像了,我只要一看到他,真的就感觉是玄天华在我面前晃。
    以前在归月时我的记忆没有恢复,所以也不明白为啥一见着他就很想亲近。这一趟来北齐才明白,原来竟是这么一个原因。
    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着玄天华了,所以阿言,你替我顾好权青画,我不求别的,留他一条命就行。那个人我已经管了九年,没道理他回了北齐就要被人欺负。
    我封昭莲的人,谁都不能动!
    第426章 不共戴天
    夜温言有点儿担心封昭莲对玄天华的执念了。
    玄天华,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她从未见过,却接连从封昭莲的口中和风卿卿的信里听到这个名字。都说他身似画中仙,世人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世间真的会有那样的人吗?
    再想想权青画她摇了头,权青画不是那样的,他心里藏着很多事,且都是不能同外人说起的事。如此一来,神仙也要被拉入凡尘。
    像,不代表就是,她想封昭莲肯定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对上一世的怀念实在是需要一个切切实实的寄托。她选择了权青画,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要她去管,她该如何管呢?封昭莲还不知道她非但没管那个人,还坏了人家的事吧?
    那么别扭的一个人,就算有一天真的遇着危难,会接受她的帮助吗?
    夜温言自顾地摇头,应该是不会的,除非
    她又想起三殿下说过的那件事情,权青画的生母没死,被他藏了起来,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权青画说,因为那女人疯了。
    还有当年的事,三殿下并没有栽赃陷害,那个宫妃确实是同那个侍卫有事实发生,被抓了正着。恐怕这件事情当着权青画,也是没有办法说的。
    她抬头问识途鸟:途途,你说那位尘王殿下会不会早就知道自己生母没死,也早就知道当年的事三殿下只是说出实情,并不算陷害?所以他才在被送去归月之后性情大变,也所以他才这么别扭,怎么的都不行,怎么过都不自在,见着谁都神神叨叨的?
    识途鸟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听着她问话便答:很有可能呀!又想报仇,又发现有错的其实是自己母亲,这么一来就无仇可报了。但心里这口怨气却发泄不出去,他又不能杀了生母,那就只好昧着良心跟三殿下杠上。
    夜温言想想,便点了头,也是,总得有个人背锅的,谁让三殿下当初捅开了这层窗户纸,不找他找谁。就是可惜了那位宫妃,只怕如今就算活着,她的儿子也根本不想见她。
    封昭莲的信还剩下最后半页纸,最后的话就有点儿娇情:阿言,我是真的不想离开北齐,就想和你生活在一座城,咱们有事没事就能聊聊阿珩,就像还活在上辈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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