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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身上的伤如何了?她主动转了话题。
    夜飞舟就顺着她说:已经没什么大碍,大夫用了好药,再有几日结痂都要掉了。
    那就好,还是要快点好起来,总带着伤肯定不行。谁知道某一天会发生什么事,身上有伤,就很难应对突然出现的危机。
    是不是有什么事?夜飞舟听她这样说心里开始没底。
    夜温言却摇头,没事,我只是习惯了要让自己一直维持在最好的状态。就像腊月十五那晚,若不是我病了,二哥,你也逃不掉。
    夜飞舟心情又低落起来,他始终欠她的,豁出命去都补不完。就更别提他那对父母
    二哥对祖父的死有什么看法?她突然抛出一问,还有我父亲的死,又有什么看法?
    夜飞舟一愣,你在怀疑什么?
    怀疑有猫腻。她实话实说,这些日子我在府里折腾的事你肯定也是知道的,那么祖父的事想必心里也该有数了。我不求你同我一样嫉恶如仇,毕竟祖父也没疼过你。但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就是你那对爹娘,怕是在这两起事件中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一旦事情水落石出,那么欠债还钱,杀人就得偿命。
    夜飞舟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还伸手拉了她一下,一只手紧紧扣在她的肩膀上。
    夜温言失笑,二哥你刚刚还说跟那对父母的缘分尽了,恩也报完了,抬抬脚也把那小土堆也给迈过去了。这怎么我一提到杀人偿命,你就又要跟我急眼呢?
    夜飞舟真无奈,什么叫又要跟你急眼,我何时跟你急过眼?小四,你的警觉哪去了?我按住你哪里是要和你论家里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别往前走了,前面有人。
    夜温言一愣,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是仰头望天的状态。因为在跟夜飞舟说话时,她心里还在想着师离渊说的浩劫,以及钦天监观的那一场星。
    所以始终抬头,试图也能从漫天星斗中看出点儿什么来。
    可惜星相没观明白,还忘了观脚下的路,和路上的人。
    夜飞舟把人往回拽了一把,拽到自己的身后,另一只提着剑的手往前一横,正对上了前方来人手里握着的那把折扇。
    来人一身白衣,站在十几步远的地方,并未像夜飞舟这般紧张,只是淡漠地向她这边看过来,再淡淡地叫了声:夜四小姐。
    夜温言从她二哥身后出来,冲着前方施了一礼,回了声:尘王殿下。
    权青画看着她,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他说:夜家的孩子真是奇怪,明明是亲人,却要自相残杀。明明已经自相残杀,却又想起你们本是手足。夜四小姐,本王该说你是嫉恶如仇,还是该说你善恶不辨?
    夜温言抚抚额角,突然就转过身来跟夜飞舟说:二哥我发现你跟我这位师兄真就是一种人,心里都有事,就憋着不说,每次说话都得绕好几个圈儿,得让人猜才能猜明白你们要想表达什么。我真的特别烦这种交流方式,有话就直说,大男人有什么好犹豫的?
    夜飞舟挑了挑眉稍,点头,那二哥以后一定改。
    嗯,改了就行,改了我就还愿意和你说话。她说完,终于把身子转了回来,看向前方站着的权青画。尘王殿下大半夜的不睡觉,就为了在街上堵着我挖苦一顿的?那你也太闲了。咱们上次不是说好了么,再见就是陌生人,你再也不搭理我。这怎么又没忍住?
    权青画还是那副表情看着她,就好像这些话不是说给他听的一样。只是这一回夜温言看仔细了,那人的一双眼睛通红通红,像是充了血。
    她微微皱眉,有心不管,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问了句:师兄你怎么了?
    权青画似反应过来什么,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微微垂头。但也很快就又抬了起来,言语依然刻薄:我不是你师兄。
    二哥,我们回家。她拉起夜飞舟快步往前走。
    却在走到与面前人只有两三步距离时,权青画伸出了手,折扇直指夜温言,夜四小姐,我们打一场,不论输赢,我都不再怀恨于你。你也全当给我一场救赎,那三封信的事情,我亦不再追究了。
    这话夜飞舟就不爱听了,你若想算那三封信的账,也该是与我清算,而不是跟她。
    权青画看都不看他,只再问夜温言,打是不打?
    打!夜温言答得干脆,一把夺过夜飞舟手中宝剑,最不怕的就是打架,你要早说这事儿打一场就能过去,这架早就打了。你放心,我凭武与你打,绝不使猫腻。
    权青画都听笑了,四小姐这是承认自己有非武功之外的本事?
    她不吱声,但那扬着下巴的小模样摆明了就是在说:打就打,哪那么多废话。
    于是权青画不再废话,折扇猛地抖开,一阵内力带起的疾风扑面而来。
    夜飞舟默默退到一边,没再参合这个事,但一双眼睛也始终不离那柄折扇。
    他心里有数,夜温言能打赢最好,打不赢打个平手他也不会说什么。万一要是打输了,即使对方是皇族,他也绝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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