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言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但山头能随便用么?她问连时:承包山头需要什么手续?
连时就发现很多时候他都听不太懂夜四小姐说话,就像这句承包山头需要什么手续,虽然大概意思也能懂,但似乎除了夜四小姐之外,也没再听过还有人这么说话的。
可能这就是未来帝后的独特之处吧!毕竟是要做帝后的人怎么可以跟平常人一样。
连时真是对这位未来女主子特别满意,于是给她出主意:外头那些山头有的有主,有的无主。有主的近一些,无主的远一些。咱们要用花,自然是近一些的最好,但据老奴所知,近一点的山头多半在三殿下手里,虽然也没种什么,但他就是有这种囤地皮的嗜好。四小姐可以想办法从三殿下手里要出几座来,要是没太好的法子,不如试着走走您家二少爷那条门路,由他去说,想必三殿下不会驳这个颜面。
夜温言干笑了两声,觉得此计可行。
再回到将军府时还是隐去身形穿墙而过,无声无息地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就在这时候,夜温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天怎么还是黑的?
她是正月十二夜里去找的师离渊,睡了两觉,现在应该是正月十三白天才对,这怎么还是黑天呢?难不成她那两觉其实也并没睡多久,现在天还没亮?
带着这个疑惑去了玉京园,不管怎么说,得先把山头这个事儿给落实了。生活的城池四周没有足够多随时可供取用的花,就算有空间镯子在她心里也不踏实。
只是怎么开这个口呢?夜飞舟能答应吗?
第220章 正月十四
她在门外踌躇,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找夜飞舟来干这事儿,毕竟这挺玩儿赖的。
就好比要从师离渊手里要东西,别人要他一定不会给,但若她开口,那肯定是能要来的。
如果三殿下舍不得,又不能驳了夜飞舟的面子,是不是得生气啊?跟她生气到无所谓,就怕连累上夜飞舟。毕竟是伸手要人家手里的地皮,那就跟房产没什么两样,没怎么着呢就给娘家人要房要地,万一那三殿下心眼实在小,再因为这个事儿跟夜飞舟吵架,那就不好了。
她又开始琢磨起一座山头要是买下来需要多少银子,一座肯定不够,得多买一些,她手里的银票不知道够不够用,如果不够就得再找师离渊去要了。
恩,说起来这也不太好,她也没过门儿呢,就总伸手跟人家要银子,着实有失分寸。
不过想来师离渊跟三殿下不一样,那三殿下凡夫俗子,在意这些。师离渊乃修灵之人,修灵之人过去看中的是灵石灵矿,如今虽然灵力不在了,可师离渊的灵力还在,想来也就不会在意凡人之物,她取也就取了。
想得多站得久,屋里人是位高手,如何能不如现她的存在,于是问了句:谁在外面?
她没言语,还在想事情。屋里就又琢磨着问:小四?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她看到夜飞舟从里面探身,一脸诧异地看向她,你怎么这时辰来了?遇着什么事了?是你进来还是我出去?
虽是兄妹,半夜里独处一室也是不太好的,夜飞舟就要往外走。结果就见夜温言迎着他走了过来,还伸手推了他一把,正好把他又给推回门里了。
大冷的天儿在外头说话不是找虐么。她完全不在意古时规矩,二哥还没睡?
夜飞舟恩了一声,拉把椅子让她坐下,睡不着。我想回自己院儿里去,大哥不让。
你那院儿塌没塌?
榻了处厢房,不碍事的,已经在修缮了。他给夜温言倒水,这个时辰就只喝温水吧,我就不放茶叶了,省得一会儿回去睡不着觉。大哥说非得你点头了才能让我走,不然我就得一直在这屋里住着,还得让玉京园的下人侍候着。可是这两天你都没在家,我着急,你母亲也着急。他将水碗递过去,小四,这两天你上哪去了?
她不答这话,只随手把水碗接了过来,喝了一口,皱着眉问:这两天?什么意思?
夜飞舟愣了愣,恩?没什么意思啊!这两天就是这两天,这还能有什么特殊意义不成?那日你来看我,之后就听说出了门,一直没再回府。大哥和大伯母急坏了,晨昏定省时老夫人问起你,他们就怕说了实话老夫人要拿这事找不痛快,就敷衍说你去外城查看伤患去了。
夜温言掐着手指头算日子,两天,她走的那天是正月十二,两天过去岂不就是十四了?
她心说不好,立即问夜飞舟:今儿正月十几?
夜飞舟给了她一个绝望的回答:十四啊!再过半个多时辰就该是十五了。小四你要是不困,也可以等着看看十五的月亮圆不圆。自地龙翻身起就没几日好天,白天阴天晚上无月,今儿似乎还不错,兴许能看见月亮。要不要我带你到屋顶坐坐去?
她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
上屋顶?只怕上去容易,再想下来可就难了。若是往常也就罢了,屋顶而已,她轻轻松松就能上得,哪用得着夜飞舟带。
可眼下不行,十五就要到了,又是她每月最虚弱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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