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秦鹤洲呼吸一滞,随即他微眯起眼眸,
那......那似乎是自己的衬衫。
Omega的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之中,咬着自己的手腕不断地发出呜咽声,
似乎没料到自己会突然回来,在注意秦鹤洲的身影后,陆凌川显然被吓了一跳,先是无措地瞪大了眼眸,呆呆地望着他,随后慌张地将脸埋了进枕头。
秦鹤洲朝他一步步走过去,凑近了之后,才隐约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见状,他眉头一皱,伸手就要打开床头的台灯。
下一秒,手腕却被对方握住,
Omega的声音轻如蚊呐,身子蜷缩成一团,“别......别开。”
陆凌川的意识模糊得厉害,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火上烧一样,在见到秦鹤洲的那一刻,他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但他下意识地不希望对方见到自己这幅样子,
他现在看上去真的太糟糕了。
Omega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秦鹤洲心尖蓦地一紧,随即他在床头坐下,伸手抚上对方的脸颊,为了查看陆凌川的状况,他还是伸手打开了台灯。
陆凌川的脸颊烫得厉害,昏黄的小台灯映照出他脸上的泪痕,以及手腕上斑斑驳驳的血痕,Omega半睁着眼,可银眸涣散,红唇微张着,眼尾泛着潮·红。
“呜,”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的一声呜咽,陆凌川本能地往秦鹤洲这边靠了靠,身子不安地扭动起来。
浑身的血肉都沸腾了一般,秦鹤洲忍下那股灼烧着他五脏六腑的冲动,托着陆凌川的腰将他抱到了自己怀里,缓缓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来安抚对方。
随即他伸手撩开Omega的银发,在注意到对方脖子上那层染着血迹的白纱之后,瞳孔蓦地紧缩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呜......”陆凌川说不出话,只是本能地将脑袋埋到对方的颈窝里,摄取着秦鹤洲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雪松香气。
怀里的人像是一只收惊了的小动物,无措得让人心疼,秦鹤洲搂在他腰上的手逐渐收紧,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他的手掌抚过对方有些凸出的肩胛骨,Omega摸起来都没什么肉,似乎消瘦了不少,整个人在不停发抖,隔着一层衬衫得布料,温度仍旧高得惊人。
在对方的安抚下,信息素一点点平稳下来,可陆凌川的鼻尖却越来越酸,抑制了许久的情绪下一子全都翻涌了上来。
他小声地啜泣着,“你......骗人。”
“对不起,”秦鹤洲将下巴抵在他额前,把人紧紧地搂进自己怀里,心疼得不行,
“对不起。”
他又说了一遍。
“你第一次......标记我,偷了我的钥匙,”陆凌川张了张嘴,咬在对方的脖子上,但是力道很小,根本不能算是咬,只是磨着秦鹤洲颈间的皮肤,“上次......上次发热期,还偷了我的情报,呜......”
说到这,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回来了,”Alpha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秦鹤洲伸手掰过陆凌川的脸,用拇指抹去对方脸上的泪痕,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道:“不会再走了。”
面前的Omega长睫轻颤,薄唇微张,浅色的眼眸中此时只倒映着秦鹤洲的身影,吐出的气息滚烫,却越来越不连贯。
下一秒,秦鹤洲俯身亲上他的唇瓣,手掌沿着对方的脊背往下探去。
Omega顺从地张开了唇,任由对方索·取,他整个人都柔软得不行,唇瓣很软,小舌也是。
缓解Omega发热期的症状有三种标记方式,但对方目前的状况显然不适合做后颈标记,想到这,秦鹤洲的眸色一暗,他抱着Omega缓缓躺了下去,陷入柔软的床铺之中。
在他倾身离开对方嘴唇的那一刻,陆凌川忽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Omega眼眸涣散,在Alpha的耳边用气声说道:
“别......走,......标记我。”
这回,秦鹤洲的眼神彻底暗了下去,他伸手撩开Omega脸颊上的银发,揉了揉对方泛红的眼角,再次用力地吻了下去。
昏暗的灯光散落在床头,映照出两人凌乱的身影。
像是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的船只,陆凌川下意识地又要去咬自己的手腕。
“别咬。”秦鹤洲将他的手举过头顶,压着他的腿弯,低沉的声音让Omega浑身一颤。
“唔......”
秦鹤洲像是熟知自己身体每一处敏·感的部·位,在他猛烈的攻势下,陆凌川感觉自己根本无处可遁。
又不允许他咬手腕分散注意力,
实在太犯规了。
下一秒,秦鹤洲俯下身咬了咬他的耳垂,声音中敛着隐隐笑意,“实在忍不了的话,你可以咬我......没事的。”
“唔!”
陆凌川被刺·激地张开张薄唇,
可是秦鹤洲根本没给他机会,趁着这个间隙,又吻了上去,占有着他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
Omega最后累得几乎连眼皮也掀不开,秦鹤洲只好抱着他去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他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睡衣,给陆凌川换上。
Omega很听话,窝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摆布。
换好衣服后,秦鹤洲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热度总算退了下去,呼吸也平稳了下来,于是他伸手撩开了对方的银发,吻了吻陆凌川的嘴角,环着陆凌川柔软的腰·肢,低声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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