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被陆凌川罚到外面的藤椅上晒半个小时的太阳,去的时候还往他怀里塞了个毯子。
秦鹤洲很听话地躺了过去,又拽着陆凌川的手腕把他一起拖了上来。
午间温暖的阳光打在身上,秦鹤洲抱着陆凌川的腰,鼻尖贴着陆凌川的后颈,整个人被那股熟悉的兰草气息包裹,困意一下子涌了上来。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之际,听到陆凌川说,
“我让人去找巫章飞了,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闻言,秦鹤洲蹭了蹭他的后颈,面上乖乖应了句,“好。”
心里想的却实巫章飞最好腿脚利索点,能跑多远跑多远,别那么容易就被人抓过来。
陆凌川又接着说道:“等你好了,我就不当三清教的掌教了。”
秦鹤洲整个人僵了一下,他还没有想明白陆凌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见对方转过身,换了个姿势窝到他怀里,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你之前不是说等事情都结束之后,陪我到各地去游走吗?”
秦鹤洲一时间有些晃神,他没想到陆凌川还记得自己当初随口说的话,见状,他低下了头却没有说话。
他很想答应,可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其实也没有那么贪心,他不需要陆凌川的一辈子,只要陆凌川这几周的时间就行了。
就在陆凌川以为对方要永远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秦鹤洲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也有些抖,他说:“师尊你要是不当掌教了,那帮老头不得气死。”
秦鹤洲把那些名门正派的长老叫成“老头”,他一想到那些老头或许会气得跳脚,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状,陆凌川似乎被他的情绪传染了,也随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让他们去生气吧。”
·
秦鹤洲自这次回来之后,愈发地得寸进尺,睡觉要抱着陆凌川一起睡,喝药要喂,喝完了还要亲。
但他的情况却越来越不好,有时候睡到半夜会开始突然发起低烧,发一整晚,睡得也很不安稳,每晚都在梦魇中不停挣扎,陆凌川每次醒来的时候都会发现他出了一层冷汗。
秦鹤洲总是梦到系统给他看的那个“梦境”,梦到陆凌川失去修为后,浑身是血的模样,每到这个时候,心口又开始发疼,他挣扎着从梦境中醒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有在看到身边人熟悉的面容时,情绪才会安稳一些。
这个时候,他会庆幸还好这一切没有发生。
因为他的情况不断恶化,陆凌川每天都很急,除了不断搜寻巫章飞的足迹之外,找遍了五湖四海的名医,想方设法去缓解他的症状。
但秦鹤洲每到白天倒像个没事人似的,除开心魔引发作的时候,他只要感觉自己好些了,就会跑到院子里去给陆凌川养的那些花草浇水,有时候会缠着陆凌川让对方也没法做事。
可就是对自己的病情一点都不上心。
陆凌川拿他也没有办法,有时候他闹脾气了(装的)还得哄着他。
直到有一天,陆凌川让人去巫章飞在三清教的居所里搜寻有没有医书时,他们在那里搜出了和秦鹤洲手臂上一摸一样的骨钉。
陆凌川这才意识到,钉子就是巫章飞帮他打的,而秦鹤洲其实什么都知道,他只是瞒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秦哥生动诠释什么叫撒娇男人最好命。
另外,他好像精神得不太像个病人(轻轻),不过问题不大,虽然他这个病听起来很严重,但我们有医学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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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二个世界(二十五)
陆凌川走回院子的时候,秦鹤洲正蹲在花圃那里扒拉陆凌川养的盆栽,弄得一身泥,他将袖口翻起,露出一节小臂,手心手背都沾了不少泥,脸上也是,像个花猫。
秦鹤洲觉得鼻尖有些痒,又不好用手去摸,只能往手臂上蹭一下,见陆凌川来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衣服上和手上都是泥,整个人就往陆凌川身上靠,把对方箍进自己怀里,用下巴去蹭他的脑袋。
陆凌川被他弄得有些发痒,往他怀里躲,脑袋偏了过去,露出了雪白的侧颈,这反而让秦鹤洲改变了目标,更加变本加厉地去磨他。
“别......嗯......”
陆凌川本来想说“别闹了”,他是来找秦鹤洲说事的,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味,因为秦鹤洲低头吻上了他的脖子。
秦鹤洲的嘴唇有些发烫,贴在冰凉的脖颈上,沿着青色的血管一路亲了下去,引得对方一阵颤栗,双臂在腰侧又环得很紧,这让陆凌川无处可逃。
陆凌川人有些发抖,说不出话,只能下意识地攀上秦鹤洲的手臂,在摸到那两枚冰凉的骨钉之后,整个人似乎被什么刺激了一样,一下子回过神来,挣扎从对方怀里脱了出去。
“怎么了?”
见状,秦鹤洲低下头去看对方的神色,陆凌川的反应得有些异常。
下一秒,手便被对方拽住了,陆凌川也不顾他手掌上的泥,从掌心一路抚到小臂,看着那两枚钉子,道:“我再问你一遍,这是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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