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微眯了眼睛,嗯了声。
不知是昨晚对过一次戏的原因,还是自我安慰起了效果,虽然季夏还是尴尬的不行,但竟然拍了两三次就过了。
张导对着镜头笑眯眯的十分满意,原本还以为这带关系进来的两个人拍出来的剧得大打折扣,没想到不仅形象符合剧本,就连演技都不逊色老戏骨。
不愧是最年轻的影帝得奖者,不仅自己演得好,就连新人也被他带的演得不错。
张导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茶,尤其是两人身上这若有若无的暧昧调调,那可真是想演都演不出来。
这戏到时候要是不爆,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拍完这场戏是中场休息,助理纷纷过来接人。
柯离见到季夏在,就顺带问了句:“小喻总要不要过去吃个饭,我们点的齐品斋,可好吃了。”
戏虽然拍得顺利,但季夏正在尴尬头上,想去洗个手,哪能还往傅沉跟前靠,他低着头连看傅沉一眼都不敢看,飞快一句:“不用了。”
他提着长衫转身,脚步简直要快出残影,要不是有陈潜扶着,差点绊跌倒。
柯离看了一眼季夏仓促的背影,笑道:“我怎么感觉小喻总躲着你呢。”
他原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见傅沉神色瞬间暗沉,连忙扯开话题:“那个啥,傅阿姨昨天打电话让你回去看她,就你生日那天……”
柯离停了口,发现这话扯得更不对,他跟傅沉这么多年自然之道他和他妈关系不怎么样。
真是人一急,就疯狂说错话。
傅沉倒也没说什么,他收回目光,眸色暗沉一片。
“嗯。”
第26章 盖章 季夏现在是他的了,是他同意让自……
房间光线昏暗,狭窄的木床上布衾凌乱,浅紫长衫的少年被黑衣男人压在身下,绸缎似的黑发铺了满床。
“各单位准备!”张导高举起手,所有工作人员蓄势待发。
这是下午第一场戏,谢京华被发现是兔妖之后。
季夏躺在床上,从他这个角度看不太清傅沉的神色,不知怎么地,心里突然就有些不安。
“Action!”
傅沉的气势陡然就变得危险起来,他俯下身勾着季夏拼命往后面躲的兔子耳朵,一拽一提,两只柔软雪白的耳朵就被拿捏在掌心。
带有厚茧的指腹往细腻的耳朵内壁上搓揉了几下,如愿以偿的看到身下少年被激得红了眼眶,傅沉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你说,我要是把你的身份广而告之,他们会不会烧死你?”
季夏忍不住往后缩,嘴上却硬得很:“你、你不敢,你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他们根本不会信你。”
傅沉撩起眼皮,拎着兔子耳朵把小兔子拽回来:“躲什么。”
他挑眉:“既然你知道我不受宠,为何还给我送吃的来?”
傅沉靠近季夏耳朵吹了口气,声音低哑:“莫非是看上我,要吸我阳气精益修为?”
耳朵是兔子极为敏感脆弱的地方,哪能经得起傅沉这样反复折腾撩拨,季夏红着眼眶往一边躲:“你、你别乱说话,我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傅沉按住季夏往后退的肩膀,眉眼沉沉地望进那双水润的眸子里,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别躲。”
两人离得极近,季夏敏锐的察觉到这句话带着不属于角色本身的感情,更多的,像是傅沉透过楚江这个身份要警告自己的话。
别躲,也不许躲。
——因为上午躲他的事。
季夏瞬间慌了神,却意外的符合了人物的情感状态:“你、你狼心狗肺!我之前救了你,刚才又送东西给你吃,你还凶我。”
傅沉定定看他一会,突然笑了,手臂一弯,把人托着抱在怀里。
季夏趁机一把推开傅沉,爬着往床下跑,可惜还没摸到床沿,就被傅沉拽着细白的脚踝拖回来,按在膝盖上趴着。
“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屁股上。
原本还在挣扎地季夏瞬间垂软了四肢,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傅沉靠在床背上,慢悠悠地开口:“还跑吗?”
季夏这下哪里看不出来傅沉是在借着角色“报复”他,委屈顿时冲上心头,堵得嗓子眼都疼。
这也不能全怪他躲,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就算是演戏,也要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吧。
傅沉见季夏一动不动趴在被子里,蹙眉提着衣领把人提到眼前。
小白兔粉白的耳朵耷拉在浓长的黑发间,眼尾通红,眼睫湿润润的,看起来就十分委屈。
傅沉眸色暗了下来,粗糙的指腹抹过季夏细腻的眼尾:“怎么哭了,打疼了?”
“我看看。”
季夏一把拍掉傅沉伸过来的手,耳朵瞬间立起来:“你干什么!”
傅沉微眯着眼睛,反问:“你只是个兔子,我能干什么?”
他睨了季夏一眼:“我又不会吃了你。”
季夏气急,白嫩的指尖指着他:“你…”
傅沉顺势握住,把人拉进怀里搂着,从旁边的餐盘里挑出块红枣糕,喂到人嘴边:“张嘴。”
季夏转过头:“我才不吃这个。”
傅沉擒着一双笑眼靠近:“真的?”
他戏谑道:“这份糕点每样两份,唯有这红枣糕少了一块,难不成是我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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