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痛让他感到新奇又疑惑,但他却明白之前所有的怀疑都不用再问。
陆南叙垂下眼睫,轻轻道:“好啊。”
季夏眼睛眨了眨,不可置信地偷偷打量陆南叙说这句话时的神色,他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的。
【目标辛福值加4,总计10】
季夏一下睁圆了眼睛,这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乐意?”陆南叙见季夏这样,淡淡瞥了他一眼,“晚了。”
“我没不乐意,”季夏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展开来,表达自己的感受,“我就是太惊讶了。”
“嗯。我也挺惊讶的。”
陆南叙往椅背靠了靠,视线看向窗外,像是随意道:“之前让你学习像是逼你上刑.场,结果现在住院刚醒,想的第一个就是补课,老吴知道了估计要感动哭。”
季夏眼皮一跳,他早就为这种变化之大的疑问准备了八百个回答,只是没想到第一个问他的会是陆南叙。
季夏挑了挑眉,少爷气十足:“不给?难不成你一直盼着我不好?”
陆南叙收回视线,食指一下一下敲着膝盖,突然笑了下,意味不明道:“我当然是希望你越来越好。”
越好,越明亮,和他待在一起染上的墨迹就越明显。
季夏哼了声:“算你识相。”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门被推开,原身的爸爸林友军大跨步进来,一身黑色西装风尘仆仆的,满脸焦急:“燃燃,你没事吧?我路上听说你醒了,高兴得恨不得立马飞回来!”
“你以后想去哪里可一定要管家他们陪着,再这样几次,爸爸心脏病都要出来了。”
“呸!”苏眉给了林友军一脑袋瓜子,“说什么丧气话?什么叫再这样几次?不会说话就少说话!”
“是是是,夫人教训得对!”林友军不仅不生气还笑眯眯的摸着脑袋。
季夏看乐了,举了举胳膊:“放心吧,爸,我没事!”
“哎!”林友军乐呵一声,注意到旁边的陆南叙,“这是……”
“这是南叙,燃燃同学。”苏眉乐得直捂嘴巴笑,比见到自家儿子还开心,她一直想养个这样的儿子,没想到季夏处处不让她省心,现在再见面乖了不少,指不定就是人家陆南叙的功劳。
苏眉恨不得把陆南叙认成干儿子,立马在老公面前添油加醋夸起来:“就是他帮燃燃包扎的,要不然燃燃失血过多要进ICU的。”
“真的?”林友军对老婆的话就没有过怀疑的,惊讶了一下,微胖的脸上全是感激,握住陆南叙的双手直摇,“谢谢你啊,小同学,太感谢你了。”
“不是,是他……”
林友军打断陆南叙要解释的话:“你别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脸皮薄,面冷心热,不愧是我儿子,会交朋友。一起留下来吃个饭吧,你要吃什么?我让人去点亲自送过来。”
陆南叙抽出手,往后退一步:“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事。”
季夏噗的笑出声,他还第一次见到陆南叙不好意思,哪能让他走:“爸,我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糖醋排骨偏甜口的,江米扣肉,清水鱼,酥炸茄子。”
季夏突然想到陆南叙是吸血鬼,停顿了一下:“再来个鸭血粉丝,鸭血多一点,我和他都受伤了,补补血。”
“好,点了!”林友军握着电话,转过头笑着指着陆南叙,“我可都点了,你别走啊,走了没人吃就浪费了。”
“是啊,别客气。”苏眉跟着道。
季夏躺在床上看着被林友军夫妻两个包围起来颇有些局促的陆南叙,笑弯了眼。
他觉得这样就很好,陆南叙明明才十七岁,就该是这样活泼生动的大男孩,而不是在黑得照不进光的深渊里沉沦。
林友军夫妻两人“缠了”陆南叙一会,见人确实是打算留下来,就趁着等菜送来的空隙去门外商议这几天落下的生意。
陆南叙理了理被拽乱的袖口,走到季夏床边,问他:“刚才闹那一下,满意了?”
“什么闹?”季夏不太乐意,语气十分骄傲,“我可是认真的,跟你吃了这么久的饭,你哪样喜欢哪样不喜欢,我早看出来了。”
陆南叙难得愣了一下,他不需要吃饭,之所以没拒绝季夏,也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至于吃饭时的偏好,更是随便夹的,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么清楚。
陆南叙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真会有人把他的一举一动放在心上,细细揣摩。
他垂下眼睫,望入季夏眼中,试图找出一丝作假的痕迹。
可少年明亮的眼眸,湿润温热,像是一场浩荡滚烫的太阳雨,将他冰冷的身.躯浇个通透。
第7章 补习 “问你话呢,小同学,我有体罚你……
季夏只在医院待了三天。
后脑勺的伤口看起来严重,实际只是皮肉伤,剃了附近的头发,用纱布仔细缠着,上学没有问题。
只是季小少爷嫌丑,说什么也不想这幅模样上学,林友军夫妻两个又对这次的事故心有余悸,怎么也要等伤好了才让他去学校。
于是向老吴请了一个月的假。
只是补习这事就不好办了,陆南叙只答应在学校帮他补。
季夏当然不肯,仗着受伤,连着念叨陆南叙好几天,终于把人求来家里补课,基本上每天放学陆南叙都会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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