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也好,眼神锐利有力,姿态挺拔,没有做几个动作,可是气势居然有在。
他像个养尊处优又不惧一切的贵族,可是如果是这么完美的外貌,他们不该没有听说过啊。
于是安德鲁立刻问:“这是?”
安娜也没法隐藏安托万的身影了,只好叹了口气,说道:“父王,王兄,这是……这是……”她有点难以启齿。
“畸形人。”安托万淡淡地接过话茬。
它的听力很好,听过安娜是怎么和别人介绍它的,虽然敏感地察觉到这并不是一个好词,可是既然是安娜说的名字,它也相对于人类来说,的确很不一样,于是它坦然接受了。
它这一开口,这个信息,一下子把房内变成极度安静的情况。所有人一言不发,大家的目光忽然都凝聚在它的身上。
安娜看了插嘴的安托万一会儿,忽然头疼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安托万的眼神里始终是有安娜的,立刻敏感地察觉到这点后,立刻扶着安娜,问道:“你怎么了?”
安娜很想瞪它一眼,直说“被你气的”,可她不能说,所以头更疼了。
安托万根本不把旁人看在眼里,更没有意识要去讨好安娜的亲人,因为在它的意识里,就算没有这些,安娜还不是都跟它在一起了吗?甚至昨天还和它成为真正的伴侣。
虽然安娜的冷漠的行为和表情的确是让它有点落寞和伤心啦,但是就如安娜说的,她还是对它好的,她也的确总是能关注到它,那……就试着接受吧,可能真的是她天性这样而已。
而且它见过的,她对那些她有好感的异性,例如科兹莫,她可是说话很有距离感的,身体更是不想触碰,对比之下,她对它绝对可以说得上非常亲密的了。
有对比,凸显了幸福感,安托万觉得自己的感情世界很是美好,更是心无旁骛地给安娜按起了额头,不管不顾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合了。
安娜当然不可能让安托万继续这样行动的,它不觉得尴尬,可她觉得。她的头还是疼着,可她强力推开安托万,冷冷地说:“我好了。”
它却看不清她的脸色,紧随着她话音刚落,就立刻说道:“但是最好休息休息。”
安娜憋住自己想要唉声叹气的强烈渴望,声音有力地说道:“不用!”说完她立刻转移话题,抬起手,指着安托万,给父兄介绍道,“父王,王兄,这是安托万。”
又分别指着父兄,给安托万介绍道:“安托万,这是父王和王兄。”
安托万正要说话,安娜唯恐它又乱说一些话题,连忙给它找事情做,推了推它的背,催促道:“你快给我父兄问好。”怕它不会,她还小声补充了下,“问好就是,你对我父王说陛下好,对我王兄说殿下好。”
然而,房间就那么小,她的轻声细语,还是落入国王和安德鲁的耳朵里,他们的表情都瞬间复杂起来,因为安娜的举止,太像在哄一个孩子了。
本来看着他两站一起的画面,觉得还挺赏心悦目的,现在看着,就觉得怎么有点不对味了,好像自信大方的姐姐在带着她自闭的弟弟见世面一样。
国王和安德鲁无言地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都对这个看着好看,但是需要安娜照顾着的安托万,没有多少好感。
而且……
“他病好了啊。”国王问道,“之前得的是什么病啊?怎么身材那么高大?现在正常了,但还会复发吗?”
一连几个问题,语气听着挺关怀的,但微妙地就让人察觉到他的谨慎和嫌弃。
安娜不懂回答,干脆逃避战术,说:“问那么多干什么,你们这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呢。”
国王也知道安娜说的有道理,可他太看不惯安托万了,有心为难它,便继续没皮没脸地说道:“我这是关心他,而且你们这住得也很长一段时间了吧,一直没有一起过来找我说说话,现在还要我和你哥一起过来拜访,那就是病得走走很难走动咯,那我得关心一下身体情况的嘛。”
他话里有话,就是说安托万不知道人情世故,连拜访他都不敢拜访,他嫌弃它。
安娜直接翻了个白眼,让安托万站在原地,她几大步走到国王面前,放低声音无语道:“不能拜访那不是不合适拜访吗?女儿带情人去拜访你,你肯定见都不会见的吧,还好意思拿这个嘲讽人。”
“我不好意思?那你更不好意思吧,”国王针锋相对,“你不知道我和你哥会担心的吗?养着这么一个靠不住又多病的人,我都怕你感染上这个病。”
“都说了它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两次的救命,你再怎么不满意,也尊重一下人家啊。”安娜看着尽添乱的办法。
“我看它那病恹恹的样子,根本不像救你那么多次的人,估计你是见色起意,就等着治好病情在一起,怕我不答应,所以编造一些借口。再说了,报答报答,用金钱和地位来报答还不够吗?你至于把自己整个人赔进去吗?”国王太不满意安托万了,口不择言,但无意间也算说中了现实。
“那当然是因为喜欢啊,救命只是借口而已。你不要再给我安排人在一起了,我觉得安托万就很好,之前那个差点害死我,我不想再伤心了。安托万再怎么样,起码和我能住在我们王宫附近,它也完全依赖我,不会去随意接触别人。”安娜快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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