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
“我胡说?”陆月推开郝城,上前一步,对着他嗅了嗅,拿着话筒说道:“治疗肾功能障碍的药,是我胡说吗?”
“你——”
男人蜡黄蜡黄的脸憋的通红,“你胡说!”
“除了这句话,你没有别的词了吗?”
男人仇恨的看着陆月。
其他人却不由得心头一紧。
这位同学可真不好惹啊。
“月月。”
听到风声,一班的人都跑了出来,挤开记者,站在陆月四周,声援她。
话筒的声音很大,他们跑过来的时候听的一清二楚。
蔡羽灵凑到陆月的话筒前,“既然各位大记者有这么多问题,我一个普通的高中学生也有问题问问各位大记者。你们记者的职业操守难道没有让你们遵守公序良俗吗?”
蔡羽灵质问:“是哪条法律,哪条纪律,给你们的权力可以完全不尊重被采访人?是谁准许你们为了所谓的热点,流量,死死抓着受害人,在别人心口捅了一刀又一刀?是谁允许你们可以完全不经过被采访人的同意就拿着长枪短炮过来咄咄逼人?”
“你们新闻人的职业操守,就是不近人情,不折手段,罔顾法律,肆意妄为的吗?”
蔡羽灵的话掷地有声。
可惜别人不在乎了。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我们这是为公众揭露真相?”
陆月质问道:“是为公众揭露真相,还是为了你们的奖金?”
“我们问的所有问题,都在合理质疑?如果你们觉得质疑有问题,可以澄清,我们又不是没给你们这个机会。”
“现在是怎样啊?我们采访你是给你面子,有流量有热点,你红了,你应该感谢我们?”
“呵呵,你们追逐热点,趴在别人身上吸血,现在还成了别人感谢你们了?要不要脸啊!”许飞喊了一声。
“x真相报,大家还记得吗?就是那个前段世界报道开车报复社会撞人案,司机是老实人,冲冠一怒为红颜,最后被打脸,死不认错那个!”
“你说什么?给我闭嘴!”
“敢做不敢认啊?怂逼。”
“你骂谁呢?”
“骂你怎么了?”
“我他妈……”
说着对方就要动手,陆月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人踹翻,其他家记者看不下去了,“你怎么能打人?”
“我这叫阻止犯罪。”陆月毫不退让的回答。
“哎哟哎哟,打人了,学生打人了。”
随着对方的喊叫,镜头推向了陆月,这一下把所有人都激怒了。
“是记者就能随便践踏他人,不尊重别人?”
洛谨挡住镜头。
郝城守在陆月旁边,护着她和蔡羽灵。
”滚开!“
人被踹了一脚,男人也怒了,伸手就推洛谨。
这一来二去,都动上手了,那些跟拍摄影的镜头压根儿没停过,好从发生冲突到现在,丝毫没有把他们的反抗放在眼里,好像这一切就是他们要的素材。
没错,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一群学生而已,激怒了,闹大了,那就是头版头条。
“把摄像机关了!”
“我们是在行使我们的权力,你们没有资格叫我们关掉摄像机。”
砰!
不知道是谁扔了一块石头,把镜头砸烂了。
最是对峙最尖锐的时候,一颗火星就能烧掉一切。
一班冲了上去,记者人多,大家乱作一团。
一看一班占了下风,旁边听见大家的对话,一直围观的学生站不住了,全部上来支援。
“拍,赶紧拍,学生大规模打人,这都是素材。”不知道是哪家的记者喊了一声。
陆月暗戳戳的一脚踹过去,然后拿着话筒大喝一声,“不许打人!”
一颗心全在他家姐身上,目睹一切的郝城:“……”
姐,你哪来的脸说这个话?
陆月抓住蔡羽灵的手,一班一个传一个,围在一起,成为一堵墙。
其他的人也有一学一。
很快,大家形成一个包围圈把所有的记者包围起来。
想走,不准。
谁想走,都撞回去。
记者们一看,蒙了。
陆月松开蔡羽灵,蔡羽灵和洛谨挽在一起,把缺口堵上。
陆月捡起地上的话筒,十分和善的一笑,“各位大记者不是有很多时间可以蹲守,又有很多问题吗?刚好,我们这些学生,涉世未深,初出茅庐,也有很多问题需要采访一下众位。”
一听这话,郝城赶紧拿出手机开始拍。
“你什么意思?”记者薛荣问道。
“现在不是自媒体时代,人人可报道新闻吗?”陆月冷冷的看着被圈起来的所有人,“既然人人皆是媒体人,大家觉得被采访是荣耀,这份荣耀我也想送给各位。”
陆月看了看薛荣身上的工作牌,“兴源媒体的薛记者,请问,去年九月十三日,本市特大天然气爆炸案,一家五口死亡,其中包括两岁幼童,只有妻子一人因为值夜班存活,贵单位在报道中写到,是因为妻子与人通奸,所以和情夫合谋杀害丈夫,有事实依据吗?最后警方证实是意外,贵单位道歉了吗?”
“闭嘴!这不是你应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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