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说着,脱下手套,把脖子上挂着的相盒打开,里面是他和大小姐的合照。
一面是年轻的时候,一面是老了的时候。
大小姐的眼睛,不管是年轻,还是老年,总是充满了孩子的天真和稚气。
“好浪漫。”陆月感叹道。
“浪漫有啥用,吃饭才实在。不过……”
老爷爷看向陆月做的包子。
陆月尴尬的解释,“我姑姑做菜很厉害,我把方子写下来,我保证,我姑姑就算不能百分百的还原味道,也一定能做的八九不离十。”
“但愿吧。”
老爷爷好像不抱什么希望了,“过来继续学面条。”
“好的。”
陆月乖巧跟着和面。
从空间出来,陆月把配方默写了下来,第二天交给了陆姑姑,说是自己从网络上搜集的配方,不知道有没有用,让陆姑姑试试。
陆月在陆姑姑心里那可是最厉害的,立刻就买了面粉比对着配方开始做。
包子刚蒸好。
周源立刻从屋里跑了出来,“什么东西,好香啊。”
“还能什么?你闻不出来啊,包子。”
“我知道是包子,怎么这么香,我肚子里的馋虫都跑出来了。”
“跟你那个爸一样,嘴甜。”
陆姑姑夹了一个包子给陆月,又夹了一个给周源。
陆月咬了一口,泪目了。
同样是包子,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周源两口就吃完了,端着碗,“我还要。”
“有的是,自己去夹。”
“姑姑,还有牛肉面。”陆月兴奋的催促。
“别急别急,一顿一顿的来。”
这时,周源又给陆月端了一碗包子,陆月眯着眼睛幸福的享受着。
而另一边,郝城痛苦的在和数学,物理等各种试卷作战,已经连续一周多,请了二十多个老师轮替,凌晨一两点睡,早上六点起了,这可把家里的阿姨吓坏了,赶紧给郝叔叔打电话报告。
郝叔叔刚谈完事情立刻坐飞机,飞了十几个小时回来了。
郝叔叔放下行李,整理了一下衣服,装作漫不经心的打开了郝城的房门,语气严厉的问道:“不睡觉在干什么?”
郝城头也不抬的回答:“学习。”
郝叔叔带着问号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郝城桌子上初三的数学课本。
“这不是初三的吗?”
“对。”
说完,郝城突然抬起头,“爸,你要不给一中捐栋楼吧,我听说捐栋楼可以读一中。”
“…… ”
郝叔叔:“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姐要跳级去一中读高一,我也要去。”
“人月月是能力到那了,你这么笨,跟着干什么?”
“我不管,我是我姐的小跟班,我不跟着过去,我姐找别的小跟班了怎么办?”
郝叔叔:“…… ”
这儿子还是别要了吧?
一点骨气都没有,一心就想当个小跟班。
郝叔叔转身就走,郝城在背后喊,“爸,你真的不考虑捐栋楼吗?好像不贵,就几千万,要不半栋,半栋也行啊!”
“滚。”
逆子。
就在陆姑姑和店面的人讨价还价,要把转让费压下来的时候,基金会的人小亚的妈妈。
她在一家商场的中老年女装店做导购员,三十多岁的年纪,五十多岁的外表,很苍老。
光是生活,好像就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基金会的人给小亚妈妈说了小亚现在的情况,抑郁症,家暴。
小亚妈妈看着照片上的小亚泣不成声,央求着主管给了这几天的工资,收拾东西就跟基金会的人走了。
后来陆月才知道,小亚妈妈当初就是因为小亚爸爸超出正常人范畴的控制欲才会离开。
可惜,她文化水平不高,又当了十多年的家庭主妇,没有收入,财产都是婚前财产,还有男方父母的借款证明,她只能净身出户。
没钱没工作,自然没有孩子的监护权。
她也努力找过工作,想赚钱把孩子接到身边,可惜能力确实有限。
基金会的人给小亚妈妈找了一个工作,在律师的陪同下打了官司,将小亚的监护权拿了回来。
小亚爸爸暴跳如雷,在法院门口就要动手,法院警察往那一站,他就怂了。
他恶狠狠的走到小亚妈妈面前,“干的好,你最好躲远点,别让我找到你们!呸!”
一口唾沫飞向小亚妈妈。
陆月才不惯他,一瓶水泼他脸上。
小亚爸爸敢怒不敢言,带着怨恨走了。
大概也是真的怕了,小亚妈妈当天就要带小亚走,基金会的人说会一直关注两母子,这让陆月也放下了心。
火车站,陆月蹲下来,摸了摸小亚的头,“小亚,基金会的哥哥姐姐们会定时去家访,到时候你如果遇到了什么问题就告诉他们,不要怕,要勇敢。妈妈也是爱你的,妈妈当初离开时是迫不得已,小亚和妈妈要好好的,知道吗?”
小亚眼睛红红的点头。
“咱们小亚真乖。”
等陆月站起来,小亚妈妈抓着她的手一直说谢谢。
终于,两个人要进站了。
小亚妈妈牵着他的手,旁边是基金会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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