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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四师弟,因为在闭关,所以辟谷没得吃,就此躲过一劫。
    这日上,擎云宗弟子们就见他们的掌门一身煞气地踏入萧二师叔的洞府,还以为又是在严刑拷打,逼问镇派仙器的下落。
    殊不知洞府之内,孟豫正气得往椅子上一坐,丢下一卷密告,难得头晕道:“你……你惹出来的事情,看你要怎么收场!”
    萧明楼拿起密告一看,噗嗤一乐。
    原来祁昶那日顺利渡劫,晋升元婴,不但不再低调行事,反而将萧明楼被抓之事散布出去,并声称自己体内就有魔主封印,若是萧明楼一死,则天下大乱,所以他联合各仙门,不日将要上擎云宗讨人。
    那些修真门派,不管是曾经受过萧明楼恩惠的,还是真的担心魔主肆虐天下的,又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都被煽动,纷纷朝着擎云宗而来,若非擎云宗隐于云海,只怕现在孟豫就将迎来热热闹闹的一大群人了!
    孟豫得知消息时,脸色都黑了,更是悔得肠子都青。
    没事他抓什么人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祁昶:有这么多人帮我一起讨老婆,我一定会成功的。
    孟豫:我想哭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阿丑自从与我重聚后,果真长进不少,居然连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萧明楼不仅不理解他师兄的气苦,反而对祁昶将事闹大的举动大加赞扬,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孟豫狠狠抹了把脸:“就这,还能叫长进?!”
    “那不然呢?”萧明楼晃晃脑袋,“初认识时,他一板一眼刚直不阿的,好没意思。”
    刚直不阿还不好?
    孟豫深深觉得,自家师弟虽说是无所不能,旁的本事也很强,但将人带坏的本事估计是最强的。
    可想而知,若是祁昶没有认识萧明楼,绝不可能会闹出今日这样的大阵仗来。
    根据密报所言,祁昶仅靠着几个不起眼的人手,就搅动了整个修真界,热热闹闹一大帮人正聚在擎云宗山下的春城,哪怕上不来,却大有要在山下住到过年的势头,不等到擎云宗给个解释出来,不会罢休。
    以擎云宗门派之大,别说三年五载,就是三五百年不出世也能自给自足,无需与外界沟通。可擎云宗位居三大仙门之首,本就身负剿除魔患之责,根本不可能避开所有门派;再加上春城的百姓又何其无辜,仙门非但没有庇护附近的子民,反而令其受到滋扰,又怎么谈得上拯救苍生?
    所以孟豫头疼到脑壳都要裂开了,深恨自己当初为何要将萧明楼视作一道必须攻克的执念,以至于变成自己的心魔,才导致他不顾一切地想要将萧明楼比下去。
    如此一来,便给了魔趁虚而入的时机,致使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修为瓶颈过不去,还被点破想走捷径,利用旁人天赋,丢脸丢到了家;掌门之位摇摇欲坠,一番对质之后,非但没有证明自己的正统,反而还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继位才是一场阴谋;千百年来擎云宗对外谢客,一派清净神秘,如今更是因为自己而打破了以往清幽,山下闹哄哄的犹如菜市场……
    怎一个惨字了得!
    就如萧明楼所说,师尊和历任掌门若是知道,非跳起来揍他不可。
    掌门当得如此窝囊,平生罕见。
    萧明楼见孟豫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不由笑道:“如今山下盛况,师兄该高兴才是,为何如此愁眉苦脸?”
    “这还值得高兴?”孟豫郁气难解,说话亦没了往昔风度,变得有些冲,“擎云宗的脸面,只怕已经被你我给丢光了!”
    “面子又不能吃,要来何用?”萧明楼老神在在,替自己倒了杯茶,以指尖描摹杯身上精致的画,嘴角含笑,“师兄难道还没转过弯来,此事自然要闹得越大才越好。”
    孟豫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若我猜得不错,藏在宗门内的魔主残魂已经是最后一缕,自然会比平日更小心谨慎。”萧明楼道,“事情闹得越大,我与阿丑的处境越糟,他也就会越耐不住,总会露出马脚。”
    孟豫愣了一下,他到底不蠢,很快明白过来。
    萧明楼唇畔的狡黠笑意掩都掩不住:“想明白了?如此一来,魔主非但不能让我们死,反而还要好好护着我与阿丑,光是想一想我都觉得无比舒爽。”
    孟豫无语,光是想想,他都想替魔主吐一把血。
    “我这般三番四次找你麻烦,甚至将你重伤,你还能不计前嫌,愿将自己的计划告知我?”孟豫心情复杂地看向萧明楼。
    “师兄虽是悟性平庸了些,执念深重了些,脾性急躁了些,急功近利了些,易听信他人,爱装模作样……”萧明楼越往后数,孟豫的脸色就越是难堪,直至他话锋一转,眼眸清澈带着笑意道,“但师兄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能被师尊收为亲传弟子,总有过人之处。事关天下苍生,我相信师兄定会助我一臂之力。”
    孟豫略有些失神地望着他。
    从以前起,他这师弟就是这样,明朗豁达,才情横溢,加之那自信的神情与聪慧的头脑,天大的事情到了萧明楼这里都跟玩一样,令人不知不觉心悦诚服,从敬佩到仰慕,从仰慕至爱慕,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成了深深的执念。
    他说不清自己那股子想要将他抓回来的念头,究竟是源于内心不服输的胜负感,还是源于那难以开口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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