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励尧道:“我不错了,你敢砸你哥试试,你可能会被他扛起来埋了。”
“我哪里敢砸他。”给顾缠十个胆子也不敢。
“你也就只敢欺负我。”轮到唐励尧控诉。
两人聊着天去爬山,雪山难爬,一整天没走多远,也没有任何发现。
下山时顾缠累了,唐励尧将她背回去。
吃过晚饭顾缠就想睡觉,唐励尧得提前去暖被窝,当人肉取暖器。
为了压制邪念,他数羊睡觉,不到八点就睡着了。
提前开启了老年养生生活。
今晚的顾缠睡不踏实,总觉得耳边有些声音一直在吵。
唐励尧睡觉老实,呼吸清浅,从不打鼾,所以这是哪来的声音?
她仔细听。
模糊,却能分辨是个男人的声音。
“宝宝。”
“宝宝。”
声音不停歇的在她耳蜗里回荡。
顾缠挣扎着醒过来,从床上坐起身。一低头,她险些惊呼。
睡梦中的唐励尧还在抱着“她”。
自己这是灵魂离体了吗?
顾缠赶紧重新躺下,再起身,依旧无法回去身体里。
“唐励尧?”喊他没反应,顾缠想去推他,手却可以穿过他的身体。
应该是梦,天亮就好了。顾缠安慰自己。
“宝宝,乖宝宝。”那个原本有点模糊的男人声音,现在变得清晰起来,“快来给阿爹开门……”
声音是从外面传过来的,顾缠起床走到窗边,往外望去。
村庄没有路灯,但雪夜能够反光,短距离视物不成问题。
这一看,又吓的她浑身一激灵。
院子是被铁栅栏围出来的,通过缝隙,能瞧见院门外立着一道身影。
个子很高,得有一米九。
披着一件兜帽黑色斗篷,斗篷宽大且拖在地上。
顾缠看不到他的脸,也瞧不见他的双脚,好像他就只是一件黑斗篷???
她之前听到的声音,正是从斗篷里传出来的:“宝宝,阿爹回来了,快来给阿爹开门……”
开个鬼,顾缠吓都快要吓死了。
她背靠窗子蹲下来,紧紧捂住耳朵碎碎念:是梦!是梦!是梦!
不知过去多久,果然大喘一口气的醒来了!
顾不上穿羽绒服,她掀开被子赤脚下床跑去窗边。
凌晨四点十五分,院门外并没有黑斗篷。
“干嘛呢你,不怕着凉?”唐励尧被她惊醒,连忙拿羽绒服将她裹住。
“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顾缠拉着他,胸脯起伏不定,从窗口指向黑斗篷站过的地方,“他一直喊我宝宝,说是我阿爹,让我开门。”
唐励尧开门出去,蹲在她手指的位置研究许久,回来说:“积雪没有被踩过的痕迹,我用‘油’感应了下,也没有感应到灵性或者邪性残余。”沉吟,“在裴家的地盘,不该有妖魔吧?”
山上可是住着一位裴家的老祖宗呢。
顾缠逐渐平静下来,点头:“或许真是个梦。”
唐励尧扭头看她戴上帽子,红色羽绒服,配的也是红色帽子。他摸下巴:“联想你做的梦,很像小红帽和狼外婆的故事啊。”
顾缠没听过睡前童话故事:“怎么说?”
唐励尧讲给她听。
*
谭梦之现在不比从前可以四处飘荡,没有驾照,打车来的,同时还跟着一辆空车。
简南柯他们分坐两辆车,两名司机全程被熏的皱鼻子。
最近几个月丢脸丢到习以为常的简南柯,已经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了。
进城市后先开了间房洗澡换衣服,然后随谭梦之去往银行。
珍珠伞和玉琵琶存放在银行保险箱里,至于青铜剑则寄存在一个私人储物柜。
顾严用的都是唐励尧那两箱子钱,足够他将一切安排妥当。
回去酒店,简南柯问:“谭……阿姨,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珍珠伞失而复得,简南柯并无意外之喜。这一切似乎不难预料,“起初,顾严一直是和我们一条心的……”
他们以谭梦之的灵魂为指引,找到的不是医院,而是一间封闭式学校。
这所学校应该就是“将军”用来培养“人才”地方。
学校周遭守卫森严,有现代侦测技术,还有玄门法阵。他们一时间找不到突破口。
便在周围待着想办法,就在某一天,一路上都没碰酒的顾严,去超市买了不少。
他爬上树,坐在树杈子上喝了大半夜,一双眼睛都红透了。
简南柯站在树下和他说话,他不搭理。
沉默不怼人的顾严,令简南柯感觉到了一些不安。
第二天一早顾缠发来信息询问,顾严像是知道似的,夺走他手机亲自回复。
之后没过两天,顾严便联合谭梦之抢走灵物,将他们囚禁起来。
谭梦之走去窗边:“你们不是‘将军’的对手,他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可怕一万倍。‘将军’一直被束缚着,无法施展,但若主动送上门去,别说你们几个,即使你们家族中的长辈联手,也不可能从他面前全身而退,能活下来一个都算祖宗保佑。”
裴东越质问:“顾严怎么知道?他和‘将军’交过手吗?他和我家长辈交过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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